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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这样的动作之后,他又忽然把笔扔下,紧蹙眉头,似是疑惑不解。“怎么了?”阿贵小心翼翼地问他,因为岑深这突如其来的发疯,他都已经被挤到角落里去了。岑深摇摇头没有说话,他此刻在想——如果完完全全按照柳七的方法去绘制,那他是不是还在走从前的老路?在规则内行走?还是打破规则?岑深的脑内在剧烈的争执着,无尽的波涛掀起于碧波海上,而在这波涛汹涌的海平面下,还有令人畏惧的深海。他扪心自问——你有打破规则的能力吗?一道元力回转纹路,之所以被认为不可更改,就是因为它最基础、最简单,已经经过了历代前辈大师的改良,改无可改。岑深没有柳七那样的天纵之才,他能做到跟他一样的事情吗?可如果不去尝试,岑深觉得自己跟柳七之间可能永远横亘着一条巨大的鸿沟,这条鸿沟会让他永远都没有办法修复小绣球的阵法图。思绪飞转,时间飞逝,岑深保持着跪地写字的姿势一直在思考,等到桓乐归来打破一室安静时,他才恍然发觉已是傍晚。“阿岑!”桓乐喊着他的名字跑进来,怀里抱着一束玫瑰,在夕阳里摇晃出令人沉醉的红。岑深慢吞吞地站起来,却因为跪的太久而双腿发麻,晃了一下,差点没倒在地上。桓乐忙一个箭步扶住他的手臂,担心溢于言表:“阿岑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岑深摇头,目光扫过几乎要扫到他下颌的红玫瑰,欲言又止。桓乐发觉了他的视线,直接拉过一把椅子让岑深坐下,而后把红玫瑰往他怀里一放,笑说:“这是送给你的。”岑深微怔:“送给我?”“对啊!”桓乐点点头:“店主jiejie说工资日结,这就是我今天的工资。”闻言,岑深蹙眉:“她没给你钱?”桓乐:“给了啊,我用钱换的。”岑深:“……”少年是美好的,烂漫又天真。“我不要。”岑深把玫瑰递回去,桓乐却把手背到身后,微微弯腰认真的看着他,问:“为什么啊?”岑深说不出为什么,他不想说。桓乐不答应,他今天第一天挣钱,就想给岑深买一点东西。店主jiejie说红玫瑰最能代表爱情,要是被退回来了,一定不吉利。“你拿着嘛,我都买回来了。”桓乐眨巴眨巴眼睛,干脆又无赖地蹲在他面前,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他。岑深再想说“我不要”,就有点说不出口了。但他却不能真的收下,便说:“你自己去插花瓶里。”“不要。”桓乐答得飞快,也跑得飞快:“我还要去做饭,你抱一会儿,我一会儿就过来插!”说罢,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游廊上,伴随着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就知道他又没穿鞋。岑深低头看着怀里娇艳似火的花,一时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而他不知道的是,已经跑走了的桓乐又偷偷地跑了回来,从工作室的门口悄悄探出半个头,鬼鬼祟祟地看着他。晚风泼了一堆五色的油彩在天上,夕阳像世界舞台上温暖的灯光,从远处的参差高楼中间穿行而来。瘦削的病色青年独自抱着玫瑰坐在玻璃墙后的木椅上,风轻轻吹一口气,“呼啦啦”一地白纸飞扬。红色的玫瑰,像是最绝艳的恋人。他垂眸的时候,夕阳也会害羞。于是,太阳就落山了。夜就来临了。“咔擦。”桓乐情不自禁地拿出手机拍照,想要永远保留下这美丽的一刻,却忘了关掉闪光灯。“桓、乐!”岑深一个眼神扫过去。桓乐撒腿就跑。岑深扬起玫瑰想要扔掉,却又迟迟下不去手。薄怒的脸上带着红晕,那也许是被玫瑰的红晕染出来的,谁又知道呢。他的腿依旧很麻,脑子也有点发麻,可能有点坏掉了。“哎……”独有阿贵在角落里寥落叹息:“春天的尾巴,呲溜一声,抓住了。”作者有话要说: 乐乐:像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岑大王:……阿贵:浪里个浪~第28章元升娇艳的玫瑰,最终被放在了岑深的床头。桓乐亲自去放的,还专门施法给花加了一个防护罩,延长它的开花时间,也间接防止岑深把它扔掉。桓乐的心思如此细腻、缜密,岑深总是拿他没办法的。他不得不接受床头摆着一束红玫瑰的事实,这其中掩藏的少年心事,在每一个月夜里都无孔不入地钻进他心底,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好在桓乐没有拿别的花回家,日子也就这么平淡的继续过下了。第三天的时候,小院里忽然来了位陌生的客人。彼时岑深正在院中练培元决,听到敲门声并未理会。桓乐从厨房里跑出来,大喇喇地穿着围裙就去开门。一开门,他看着来人,问:“你好,请问你找谁?”那是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极考究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温和、儒雅,眼角虽有细纹,但看得出来保养得非常好。“你好,请问岑深住在这里吗?”他问。“你是?”桓乐反问。来人微笑解释:“抱歉,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姓褚,叫褚元平。”姓褚?这不就是褚既宁的那个儿子么!桓乐立刻正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匆匆说了声“稍等”,便关上门回去找岑深。岑深依旧专心致志地打着培元决,直到最后一式收尾,这才微喘着气看过来,问:“你说什么?”桓乐有重复一遍:“褚元平,就是那个男人的儿子,找过来了。”岑深微微蹙眉,本想干脆利落地说一声“不见”,但转身的刹那,他又顿住,末了吐出一句:“你让他进来吧。”桓乐可不怕什么褚元平、褚既宁的,反正一切有他看着,于是就把人放了进来。褚元平温和地道谢,举步跨进小院,大方却不失礼貌的打量着这里的一草一木,直到看见游廊上睁着一双绿豆眼警惕的瞪着他的阿贵。一人一龟四目相对,褚元平却丝毫不显意外,跟他点头致意:“你好。”阿贵狐疑,这人类怎么好像知道他是妖怪似的。不过转念一想,这是褚既良的儿子,既然找到了这儿,就说明他知道妖怪的存在。不过他倒真是敢,知道岑深是半妖,还敢孤身一人跑过来,也不怕被打。“哼。”阿贵可不会对他有好脸色。这时,岑深换好衣服出来,目光扫过站在廊下的男人,不悲不喜。他既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请人进屋,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