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
的养尊处优,即便落魄到无家可归,高贵的血统依旧存在。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就与众不同?不需要努力就可以站在高处,冷眼嘲笑着,践踏着那些奋力爬上来的人。你已经落到了尘埃,为什么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血统?仅存的纯血统精灵?为什么,不去死呢?雅利安站直了身子,他脸上的怯弱和恐惧都消失不见,他直视的前方,将一直掩藏心底的秘密也说了出来。“你不想知道你的父亲在哪里?”“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背弃你和薇仙?”“……以及,他为什么要砍倒圣树,毁灭掉代表着你们精灵一族灵魂的所在。”“这些,你都不想知道吗?”索非有些惊讶,接着紧紧盯着雅利安,直接望进他的眼中。他竟然知道这些?索非来到这个世界,最让他放不开的两件事,一件是薇仙的安危,另一件就是对格兰林的恨。都是这货,他才被弄的这么狼狈。而且在索非的意识里,对薇仙好,一方面是感激她那短暂的照顾,另一方面也是承载了这个身体的责任,虽然他不知道索非·伊文斯去了哪里,但是他已经占据了这个身体,至少也该做到这些。相对的,格兰林那事也一样,那从脖子直直划到腰间的巨大伤口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他对这货根本没有父子情义,有的只是此仇不报非君子的深仇大恨!而现在,雅利安同时抛出这两个重磅炸弹,让索非忍不住动摇了。雅利安看着索非,平静的说:“你和我一起去我的卧室,我就全部告诉你。”索非还没开口,苏缪就说:“我们一起。”雅利安眼睛闪了闪:“我只告诉索非·伊文斯。”“我不会给你们独处的机会。”苏缪笑了笑,无所谓的说,“或者,你也不必告诉他了,这些事,不止你一人知道。”雅利安眯了眯眼睛,见识过眼前魔族的狠厉,他知道这已经是底线,于是他应下来:“好,我们一起。”雅利安走在前头,苏缪在他身后,索非落在最后头。自始至终,苏缪都隔开了雅利安和索非。从餐厅到主卧的距离不短,中途有巡视的人族侍卫,但是跟眼前的魔族比起来,这些侍卫的战斗力简直就是蚂蚁级别的,雅利安不会傻到在这里求助。他们一路走向主卧,到了之后,雅利看向索非,开口道:“曼齐·亚古一直在利用你,他从未爱过你……”“这些无所谓,我只想知道薇仙和格兰林。”索非打断了他的话。雅利安别有意味的笑了笑,低声说:“薇仙·伊文斯她……”声音竟是越来越低,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索非听不清楚,忍不住向前了一些,模糊又听到他说,“格兰林·伊文斯,他可是逆天……”逆天?索非没听清后面的字,刚想开口询问,接着却猛然感觉到后背一凉,他心里咯噔一声,知道坏事了!没有任何预兆的,脖颈上传来一阵短暂的刺痛。索非意识开始模糊,又是毒?不!不是毒!他感觉到身体跌入一个柔软却冰冷怀抱,然后彻底昏迷过去。悄无声息出现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人,蓝色的长发垂在身后,皮肤白皙,容颜貌美,但却冷冰冰的没有丁点人气,最要命的是,根本无法判断他的性别。一切不过发生在一瞬间,蓝发人速度快的超乎所有人想象。他看起来身材并不强壮,但却单手就控制住昏迷的索非。这一连串动作之前,就连苏缪都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等到他有所反应,索非已经落入敌手。雅利安站在蓝发人身后,他笑看着苏缪,轻声说:“想要他活命?你知道该怎么做。”苏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下一瞬,修罗刃被强行压制,匕首脱手而出,哐啷落在地上。雅利安却没有去捡起来,他看着地上的匕首,眸中闪过一丝阴狠:“这可远远不够。”索非是被当头一桶凉水给泼醒的,他还未睁开眼,就感觉到双手双脚都被绑的死死,而且连嘴巴都被封住,整个身体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动不得。他模糊的睁开眼,入目的就是雅利安浅笑的脸蛋,到这个时候,再看到这张脸,索非真心满心满肺的厌恶。他还是大意了!毫不掩饰的厌恶的眼神,没有丝毫让雅利安不满,他笑眯眯的,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正正拍在索非脸上,顿时一个红色的手印就浮起来,这手劲真是毫不客气。索非吃痛,牙齿恰好咬到舌头,顿时更是一阵钻心的痛。雅利安却非常愉悦,他反手又是一巴掌,看着索非的脸颊上浮起对称的两个手印,顿时心满意足的说:“乖乖看着,看着你们是怎么死的。”这时候索非才发现他们已经换了个地方,非常空旷的房间,没有任何家具,而且漆黑一片,唯独地板上画着繁琐的符阵,在漆黑中闪现着错综复杂的线条。而符阵中央的身影却让索非瞳孔猛然收缩。是苏缪!修罗刃是激活状态,悬浮在他正上方,而苏缪的四肢被符咒锁住,鲜血顺着四肢不停的外涌,被符咒贪婪的吸食,所到之处已经一片血红。这情景说不上来的诡异。索非已经看得心惊rou跳,这是在强行解除苏缪与修罗刃的契约,为了不损害修罗刃的威力,雅利安竟是要让苏缪将体内的血液全部放干。因为修罗刃是滴血认主,只有主人血液尽失,它才会回归自我。苏缪上身的衣服已经被撕破,露出的皮肤是雪一样的白,一丁点血色都没有,而他整个人也虚弱的垂着头,黑发挡在额间,看不见那双美丽的眼睛,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一阵钻心的疼在索非心中蔓延,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境地是显然易见的,必然是在他被袭击时,雅利安挟持他要挟了苏缪。可是……苏缪为什么要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他们明明萍水相逢,相处的时间也短的超乎想象,明明可以丢下他独自逃走的……只要他想走,谁都不可能拦住他!忽然间,索非脑海中闪过一个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