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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这里的话,出什么事也能帮上忙。眼看时间过去了近十分钟,闻言仍旧没有出来,白逸开始着急了。时间越长越容易被发现,不知道闻言究竟在里面做什么。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白逸顿时一惊,这么多人急匆匆朝这边赶,很可能已经发现闻言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白逸也顾不得其他,捏着把手用力推了推,想要引起闻言的注意。咔哒一声轻响,门锁居然开了,白逸眼神一亮,立刻冲了进去。工作间并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全,除了一些必须的工作用品外,根本找不到其他。如果不是被骗了,那所有的资料都应该在那台电脑里。只是白逸还来不及说什么,突然喉咙一紧,被人掐着脖子提了起来。呼吸骤然停止,白逸只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忽然冒出死的念头。明明只是一瞬间,白逸却觉得自己想了很多很多。疗养院里的母亲,几年未见的父亲,关心他的游名,还有殷暮白。他还没有和殷暮白在一起,还没有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就这么死去,他怎么甘心!“是你?”颈间的力道一松,闻言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放过了白逸。“咳咳,你、你想杀我!”白逸捂着脖子跌坐在地上,脸憋得通红。从生死边缘走了一场,他掐死闻言的心都有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却没有解释。他也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原以为白逸也是来抓他的,才会下手,现在看来是误会。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撞书房的门了,白逸挣扎着爬起来,拉着闻言跑到电脑旁。电脑的电源已经拔掉了,显示器还有馀温,白逸伸手对着键盘一通乱按。闻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没有阻止。这个房间没有其他出口,就算反抗,被抓住也只是早晚的问题。如果他老实一点,至少不会连累白逸。破门声响起,从书房门口到这里,也不过几步路的距离。白逸没有时间,只能立刻拉起闻言的手腕,重新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什么人在里面!”一群保镖模样的人冲了进来,白逸瞳孔一缩,他们居然每人手里都拿着枪,幸好没有冒冒失失闯出去。闻言下意识地想要转身,却被白逸一推,后退了一步。“咳咳!”白逸坐倒在地上,怨恨地看向闻言,“是你叫的人!”闻言指尖一动,收住了自己的动作,也终于明白了白逸的用意。白逸的一句话,让他们两个的立场完全对调,白逸反倒成了偷资料的人。虽然不知道白逸为什么这么做,但他不会傻到去反驳,只是沉默不语。保镖冲上来制住两人,闻言没有反抗,白逸则是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只是怨恨地盯着闻言。“这些是什么人?”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看了看室内的情况,朝保镖问道。“我认识这两个奴隶,”回答的却是熟人,唐铎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他们都是殷暮白收的寄养奴隶。哦?这个已经升为中级奴隶了呢。”陌生男人看了看,手臂一挥,“都带到审讯室,让我看看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韩先生,”唐铎忽然叫住男人,“这毕竟是殷暮白的人,如果他想要保住他们……”对方眼神一动,吩咐道,“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透露出去。”白逸的心顿时跌到了谷底,他还指望殷暮白知道消息能来救自己呢。殷暮白的惩罚再重,也比落到这些人手里强!而且这明明是殷暮白的工作室,男人居然敢瞒下来,地位必然不低,能帮他的人就更少了。还有唐铎,都是这家伙从中搞鬼,这笔帐他记下了!乍看起来,审讯室的陈设和调教室相差无几,可白逸这段时间天天研究调教用具,一眼就发现了两者的区别。调教用的工具可以带给人痛苦,但身体上的伤害绝不会过分,而这里的刑具一旦用上,很可能会留下疤痕,甚至可以杀人。白逸原本还想拖延一下时间,一见他们拿出了刑具,顿时没了气势。他和闻言是分别审讯的,不能串供,只能一口咬定闻言是去阻止他的。他想要得到殷暮白以前的资料,才会偷偷溜进工作室,没想到被闻言发现,泄露了行踪。这样的理由听起来还算合理,但深究起来,就不知道会不会有疑点了。那位韩先生进门时,脸色并不算好,白逸暗自舒了一口气,看来他在闻言那里,也没拿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白逸将准备好的说辞又讲了一遍,也不知道对方信了多少。韩郴看着面前一碰就倒的人,心中满是疑惑。他听说过白逸的名字,毕竟能得到殷暮白的青眼,就足以让白逸名声大噪了。但他负责的是凌晨的安全,对这些并不在意。这一次殷暮白的电脑发出警报,没有惊动房间里的人,直接联络到他那里。原以为会是个厉害的人物,没想到会是这个弱不禁风的奴隶。48受刑韩郴查过记录,白逸没能解开电脑的密码,而且就算真的破解了,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实上,殷暮白的电脑里确实存了不少凌晨的资料,但那些都是明面上的、不怕人查的东西。如果是平时,他可以直接解决掉白逸,以绝后患,哪怕是寄养奴隶,也可以想办法打发回去。只是牵涉到殷暮白,他不得不多想一些。韩郴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对凌晨的内部已经了解很深,即便没有参与经营,也知道四位老总之间的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白逸是殷暮白的人,而殷暮白又算得上阮渺的嫡系,这时候出事就变得很微妙。“你就是白逸?”韩郴走到白逸面前,“为什么去窃取资料,别拿那些理由敷衍我,我要听真话。”白逸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地回答:“我说的是真的,我只是想知道主人以前的事。本来想等主人回来的,可我跟阮少打了赌,又觉得没人会发现,所以才……”打赌的事韩郴已经查过,当时不少人在场,可见确实发生过,但因为涉及到阮渺,他也不会轻信。“就为了这个?那那个闻言又是怎么回事。”提起闻言,白逸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总是找借口跟着我,最近好不容易离我远点了,没想到还暗中跟踪我。他见我进了书房,猜到我要看资料,就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