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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楼台隐怀中摔去。触手刹那,楼台隐惊觉情况不妙。耳边听风,正待拼死一搏,却没料到身边数人提刀离去。无声无息。一切如同沉入深邃不见底的浩瀚大海。转瞬风平浪静。楼台隐抱着怀中这个瘦弱不堪的四姑娘,心中不由一动。想着先时此女对自己所说的一切重话,嘴角弯了弯,笑了。原来这个女人竟是这样的!从袖中取出三支银针,封住了四姑娘的几处血脉。接着一思,抱人而去。止步停了停,侧首思道,那些究竟是什么人?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后面内容更精彩。☆、大怒小醋“谁给我上的药?”阗然无声的厢房里,突然响起一阵杯叠碎落的杂声。四姑娘右臂的伤已经用白布裹好。而身旁伺候着的是铉铁城中的女弟子苏颜。听着此时怒然起身的四姑娘,苏颜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有礼地说:“师姐,是楼公子帮你上的。”四姑娘警惕地瞅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见着衣服同去时所穿有异,随即破口大骂,绣着花样的枕头被她重力扔在了门上。咚地一声,泣不成声道:“苏颜,你……你竟然让他占我的便宜!”苏颜面无表情地把汤药放在桌上,语气冷淡如冰:“师姐,做人不能这生没有良心。如果不是他救你,只怕你伤口早已恶化了。何况……”她转过头来盯了四姑娘一会儿,严肃地回答,“师姐,你自己都说了。他是一个瞎子,倘若有意占你便宜,为何不在大路上解决你便是了,值得好心好意抱回来让师妹来守着!”“苏颜,你说的是甚么话?”面对苏颜的匆匆离去,四姑娘的话有点狗急跳墙的韵味:“你这丫头是不是外出惯了,竟然……竟然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门半闭半合地晃着,刚刚回城的苏颜已经离开了。四姑娘一时气恼,正待发火,可身周卧在床上,却无任何东西可以握在手里,摔出去时能够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苏颜,铉铁城中的小师妹。年纪尚小,不过十五六岁。可是性情温顺,稳重大度。不像四姑娘急燥冒进。更为难得的是,她最能明白所谓的大是大非。因此七八岁的时候便被姑妈送去了宿园庄宿大娘手中伺候膝下。因着多年,宿大娘去逝。新园庄薛姨担心苏颜太过悲伤,便命人将她送回了铉铁城。不想遇见楼台隐,一时如遇故人,闲聊几句。对其身世大为同情,想起年幼的自己,感同身受般。此时出了四姑娘房中,踱步出来却遇见擦剑的楼台隐。她静静地在楼台隐跟前坐下,抱着膝盖问:“你害怕么?”楼台隐温宛一笑:“姑娘是指甚么?”苏颜死死咬住了嘴唇,苍白的面色微微一闪,终于摇头一笑:“没甚么?只是觉得你很有趣。”“有趣?”麦黄的手指顿时团紧了,良久又缓缓松开,“这么久了,今日我才遇到一个对瞎子感兴趣的人。”笑声中一片荒凉,无不含着自嘲之意。苏颜并不解释,只是平心静气地问:“对一个感兴趣有错么?”楼台隐抬起头来,用原本空无一切的眸子觑了觑跟前这个人,他绽出毫不掺假的笑:“我想,你一定是个小meimei!”苏颜一笑:“你过奖了。他们都说我显老,不像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犹豫了片刻,笑着道,“公子不觉得大点儿挺好的么,至少不会看成很嫩,做了什么都会是一副天真幼稚的评论。”楼台隐提剑站起来,他是打算走了。“可你不知道,事实就是事实。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么?”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往前迈去。苏颜望着他宽阔的后背,一言不发。早前言笑嘱托楼台隐所办之事已经完成了。如今便只看乌追和言笑在端王这边的功劳了。那夜,观了言笑女装的‘飞云阙’,府中歌舞姬心中大动。纷纷求着端王要拜言笑jiejie为师。一时身处端王府邸的言笑如在热锅上的蚂蚁,四下乱窜,还不忘拉了乌追做挡箭牌。“jiejie,您就做我们师父好不好?”几个穿红着绿的女子围在一棵百年柳树底下眼巴巴地望着树上那个身穿水绿舞衣的女人。静静靠在凉亭一下,专注地望着这一切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喂,姑奶奶,你们放过我好不好?你们站在这里已经一夜了。”树上挂着的那位似乎忍不住底下蝉鸣般的聒噪。声嘶力竭地朝凉亭静默不动,隔岸观火的男子吼了吼,“喂,小追追。你倒是帮帮我啊!”乌追难耐地抚了抚额,再抬首时便是眉飞色舞地一笑:“嗯,不了。这样的场景很有趣!”心中升起的希望千骤然轰蹋。多余的火苗都没有雪中送炭地燃了燃。言笑动怒地踩了踩脚下的树枝。舞着水袖思绪翻滚,顿时想出一个好主意来。好生得意朝着粗壮的柳树干躺下去,瞥了瞥树下锲而不舍乐此不疲的歌舞姬们,抛了个眉眼可怜巴巴地说:“其实,jiejie我也很想教你们跳舞的。可是……”底下急急忙忙地问了声:“可是,可是什么啊?”“可是jiejie我是有夫君的人,你们看。凉亭里死死盯着我看的那个就是我的夫君。”扬起手臂用力地往乌追身上一指,娇滴滴地哭诉道,“他那个人平时对我管教甚严,你们如果不想些法子把他逗乐意,我可没胆子教你们跳舞呢。”果然,此话一出,柳树底下的女子们便窃窃私语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成群结队地扭到了凉亭处。生拉硬拽地好不热闹。言笑睡在树上乐滋滋地想:“看你小子还敢欺负我?哼!”回头望着乌追,猜测他此刻正懊恼身旁纠缠的一众女子。心中总算出了一口恶气。闭着眼睛,摇着一脚哼哼唱了一回歌。高大的身影俯下来,言笑瞠目结舌地瞪着距离自己一尺的浓眉大眼,结结巴巴地吐了几个字:“你,你,你……怎么来了?”乌追回手往凉亭处一指:“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声音冷酷如冰,毫无起伏。言笑懊恼地一拍自己的前额,做出一副算我倒霉的表情说:“罢了,被你欺负回去便是了!”“看见我就那么失望,不是应该感到很快意么?”乌追冷道,“把一堆的胭脂粉黛往我身旁推,你可真是好智谋!”言笑嘴角一瞥,微怒地回答:“活该,谁让你见死不救的?”“明明是你昨夜大出风头,才让那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