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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也不愿意自己所爱之人承受。他望向面纱之下的三宫主。她的眼睛很漂亮,但不能视物。她被二宫主搀扶着,脸上笑得灿烂:“恭喜你了,乌追!”二宫主招人将贺礼送上。他有些感动,垂首笑了笑:“多谢,二宫主三宫主请上座。”大部分的武林好汉还是无法释怀,看着他将二宫主三宫主奉之上宾,嗤之以鼻地扫了扫两眼。关于这点,乌追并不想解释。他一直无愧于心地崇敬面前那两个人。一来当年被其救了命,活到了今天,二来他们的所做所为没有半点对不住旁人。爹娘安排宴席,他有些头疼。便折了时间回去歇息。转到抄手走廊的时候,有人冷不丁地坐在房檐上,从上垂下了浅绿色的花裙,再往下瞅瞅是一双镶了花边的绣花鞋。如果宁死不抬首往上盯去,他一定会犯花痴地认为这上面坐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不过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样。这个人已经纠缠了他几年。能这样艳装在风霜城来去自如地当是郁金门的言笑公子。三年前遇上的扫把星。哦,是三年前那个要死不活的扫把星。乌追抿唇笑地得意,觉得这个扫把星的称呼很不错。“小追追,恭喜你咯!”他嗑着瓜子,突然亲昵地唤他。接着一抬脚,便跳下来,定在他的面前。对于这种行踪不定的模样,说实话乌追十分不满。尽管言笑的美貌不输于天下任何一位女子。但他就是不喜欢,因为言笑仍然是一个男人。他认为龙阳之癖与自己八竿子也打不着。他用手把言笑挡开了些,没好气地怒道:“让开!”言笑倒不生气,拉着乌追肩侧的青丝温柔地笑:“人家刚来,你就这样大动肝火好么?”他抚了抚额,心里难耐。谁都知道郁金门的言笑公子并不是那么好对付。应该说,一摊上便是个□□烦。他心里这样想着就又甩了个脸色道,“大白天的你来找我做什么?”言笑挠头疑惑,对他摊着俩手,“怎么,今天不是你登上掌门之位啊?”“就为了这个?”他闷着火气。“就为了这个。”言笑诚心诚意地冲他点头。其实莫怪他拿言笑出气,谁让言笑长了个让他看不顺眼的脸呢。一向这种人他不太搭理,但此时此刻也免不了搭理。他把手伸到言笑的面前:“你的礼物呢?”言笑啊呦一声跳起来。他就知道,像言笑这样的公子哥根本就是没心没肺。至少他现在知道。拜访别人,言笑从来就不会想着携带礼物。“小追追,你没看见么?”言笑理直气壮地转悠了一圈,然后凑到他跟前,“看,这身衣服是我今日刚买的,就是为了来参加你的大典。”他摇摇头,面色一黑:“你可真有心,言笑公子!”言笑扑到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天真地笑:“讨厌,人家都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还这样直呼其名?”他努力挣脱,双手却被言笑牢牢握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噎着嗓子说:“好罢,你先放开我。今次不舒服,要先回去歇歇?”人一劳累就很容易妥协。“那你说我的礼物好不好?”言笑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迫于无奈,只得违心答应:“这礼物挺好。”言笑又蹭了蹭,偷眼瞧着他的脸,“小追追,你直呼我名字很久了。”颓堂失落的目光定着他,然后捧着他的脸,深情地请求道,“来,小追追,叫我阿笑试一试?”跟个男人触地那么近,他只好服从地小声回应:“阿……阿笑!”言笑开始撒娇:“嗯,声音太小了,再来一遍。”他真是被言笑折磨怕了。这时候困意又偏偏袭上了心头。只得私下回应他:“阿笑!”声音很洪亮,言笑很满意地松开了手,接着又很霸道地拽着他的胳膊往屋里窜。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起码是一种坏到了极点的预感。总之他也说不清,见到这种无赖还没让他拔剑只能说明自己的脑子坏掉了。门被踹开,言笑一出手便将他撂到在床上,语气温柔暧昧:“小追追,你适才不是很困么,那你怎么还不闭眼睛?”被言笑压地动弹不得,他吸了吸鼻子,不悦地想要挣脱。可在此时,言笑安分地翻了翻身,背着脸小声道:“小追追,你放心。如果不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我绝对不会碰你的。”多滑稽的保证。他想了想,真觉得恶心。面前这个男人的脑子应该比猪还有毛病。先不说他爱好女装的癖好,就是欢喜男人这一点就令他十分地鄙视。不过更苦恼地是,那个男人会是自己。想着就忍不住轻踹了他一脚:“喂,你下次不要随便闯到我这里来?”刚说完,言笑却回转身来,用手捂住他的嘴。囔囔了半天,一句粗话都没有说清楚。言笑口中的热气淌进他的耳朵里,头也埋进他的颈窝。扬起手臂想要教训他,没想到手臂刚刚抬起,言笑的吻却落了下去,自己的嘴像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赌上。他开始天花乱坠地想,完了,自己完了蛋了。两颗眼珠子死死地瞪着他灿若桃花的眼。几缕光滑的发丝层叠下来贴上了他的脸颊。过了许久,他才平稳了呼吸。没想到做了十几年杀手的他,冷静如水的他,会在熬到成了风霜城掌门的头一天开了桃花运,且还是个内心有些女人气的男人。疯了,铁定是疯了。他手舞足蹈抓耳挠腮地想从面前这人的束缚中爬出来。结果只听见咚地一声,身上的人被他毫不客气地扔到了另一边。言笑抓着他的手奄奄一息地说:“小追追,今天穿成这样真的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呢。”眼睛迷缝着,再也没睁开,而轻微的打鼾声慢慢地填满了整个屋。“难道这么就累了么,明明什么也没做。”他的脸烧得一团红。青天白日的,他,风霜城的新任掌门竟然被一个男人逼得做出这种事。真是难堪地无地自容。望着床上衣衫不整,睡意香甜的人,一时拿剑杀了又觉得于心不忍。是啊,他怎可趁机入危,去胡乱杀害一个进入梦乡毫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他理好衣襟,侧头瞥了瞥他。“我真是上辈子欠他的。”脱了他的鞋,用剑给他挑了被子盖上。脑袋迷糊地要命。话说他也是那么地困倦啊,这个人倒抢了他的地盘。他燃了一根香,靠坐在墙角,也无奈地打了打会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