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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温柳年将在山中所见之事说了一遍。“穆家庄的人在采药?”花棠道,“白蛇花在炼蛊之时很常用,可以做湿柴草熏炉鼎。”“就是说穆家庄的人在炼蛊?”温柳年问,“可否知道是何种蛊毒?”花棠摇头,“猜不出来,只能让尚堡主多加注意。”温柳年点头,“本官稍后便去军营看看。”对面尚府,赵越一回去便见陆追正在院中看书。“早。”陆二当家笑吟吟打招呼。赵越一语不发坐在他对面。陆追:……我分明就什么都没有说,为何还是要被瞪?赵越道,“昨夜我去了苍茫山恶鬼涧。”陆追赶忙道,“大当家尽管去,去多久都无妨。”赵越道,“以后这个地方归我了。”陆追:……为何?!赵越道,“你若是不愿意——”陆追松了口气。赵越继续道,“那也没有用。”陆追笑容僵在脸上。赵越道,“多谢。”陆追只好道,“不必客气。”赵越拿着刀进了卧房。陆追头痛,伸手揉揉太阳xue。明明就是他二人的事,为何吃亏的却总是自己?城外军营,众人正在吃午饭,木青山拿着一个鸡爪子啃得很是认真,手指油乎乎。尚云泽道,“没想到你会喜欢吃这些。”“好吃。”木青山道,“鸡翅也好吃,鸭锁骨也好吃。”尚云泽帮他擦擦嘴,“喜欢就天天给你买。”“那就没意思了。”木青山道,“就是偶尔吃一顿才好玩。”尚云泽递给他一个包子,“吃一个,不然下午会饿。”木青山凑过去咬了一口,继续啃鸡爪子。尚云泽失笑,拿着包子在一边喂他。旁边军士早就见惯他二人如此亲昵,倒也没觉得有何异常,还在边吃饭便聊天。“你有没有听说城外五牛村的离奇命案?”一人道。“自然听说了,老吴当了一辈子仵作,听说见着也受不了。”另一人啧啧,“全身都黑了啊。”其余人也纷纷凑热闹,七嘴八舌说自己听说的版本,描述极尽详细,木青山听到之后胃口全无,“不吃了。”尚云泽心里不满,扭头扫了那几个军士一眼。众人全无觉察,还聚在一起说天说地,听说那几具尸体已经运到了知府衙门,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出个中缘由。“让大家说吧。”在尚堡主开口之前,木青山伸手拉住他,“这里又不是我们的地界,管不得别人说什么。”“下回带你去屋里吃饭。”尚云泽将他的手擦干净,“出去走走?”“嗯。”木青山站起来,却见温柳年朝这边走了过来。“大人。”木青山打招呼,“刚打算下午回去府衙看看。”“师爷有事?”温柳年问。“也不算什么事。”木青山道,“近几天大家都在说五牛村的命案,听着有些离奇,所以回来问问大人,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暂时还没有。”温柳年道,“尸体要等下午才会运到,仵作与左护法会一同验尸。”“案情很蹊跷?”木青山问。温柳年点头,“的确很蹊跷。”木青山又道,“可要尚堡主帮什么忙?”尚云泽站在他身边,听到后觉得心里很是畅快,畅快过后却又觉得自己魔障——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成亲之后,自己被他指东便绝对不往西的场景。“这倒不必,尚堡主日日守在城外,已经很辛苦了。”温柳年道。尚云泽笑笑,“大人客气,一点都不辛苦。”这倒是实话,日日都能见到这根小木头,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谈天一起喝茶,晚上还能相对而眠,聊一些温暖琐碎的小事,莫说是在城外驻守一个月,就算是三年五载,只怕也甘之若饴。“最近军营可有什么异常?”温柳年问。“没有。”尚云泽与他一道走到无人之处,“穆万雷与穆万雄都和往常一样,甚至连军营都很少出,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营帐中,也不再像先前那样,时时想着要攻打朝暮崖,只是偶尔问一问。”“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营帐中?”温柳年摸摸下巴。尚云泽点头,“上次我随口问起,据穆万雷所说是在喂蛊王,还说剿匪之事全凭大人决定。”温柳年道,“今早我在苍茫山见到了穆家庄的小弟子,去山上采了不少药,左护法说是炼蛊所用。”“穆家庄的人,炼蛊也不奇怪。”尚云泽道,“只是大人为何会去苍茫山?”温柳年:……木青山担忧,“大人为何不说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温柳年咳嗽了两声,“师爷不必担心,本官只是去散散心。”木青山吃惊,“去苍茫山散心?虽说苍茫城不大,但要散心还是能找到地方的,何必要跑到山中,怎么也不怕遇到虎头帮的土匪?”尚云泽笑得颇有深意。温柳年继续咳嗽,“无妨,赵大当家对山中很熟悉,不会有危险。”木青山:……赵大当家?尚云泽在他后腰轻轻掐了一把。木青山识趣闭嘴。“大人来城外有事?”尚云泽换了个话题。温柳年点头,“还请尚堡主以后能多加留意,务必不要让穆家庄这头出什么乱子。”“自然。”尚云泽道,“大人不必担心,我自当全力而为。”“辛苦堡主与师爷。”温柳年道,“等到此事之后,本官定然摆酒相谢。”“大人客气了。”木青山道,“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何来辛苦。”尚云泽则是很想说,我来摆酒,你准备贺礼便好。是真的很想立刻便将人拐回家。晚饭之后,几具尸体被送进了府衙,沿途百姓又想看又不敢看,个个都在窃窃私语。仵作房位于偏院,有暗卫把守外人也进不来,所以赵越与陆追也过来看究竟。温柳年伸手想揭开白布,却被赵越一把握住手腕。其余人默契往四处看,有着特殊的回避技巧。“大当家有事?”温柳年有些疑惑。赵越道,“已经过了十几天,指不定成了什么样。”连虫子都怕,还要看这些?“要破案,自然要看尸体。”温柳年道,“先前在云岚城的时候有桩画舫爆炸案,满河都是尸首残骸,比这要惨烈许多。”赵越还是不想松开手。温柳年用力挣开,揭开了尸体上的白布罩。赵越微微皱眉。尸体如同卷宗中说的一样,遍体焦黑如同被雷所击,莫说是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