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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玉指雕古轮椅,身如仙,宛如天人,风雅姬容。此人正是许久不曾下山的高人中的仙人——望扶疏。还是附带着面纱版的。在人群中出众,在众人眼中神秘,在万物口中猜测。望扶疏滑着轮椅跟在兰赋辞身后,他去哪儿自己就去哪儿。眼前的青葱翠绿,一会上前买了个糖人,一会又去卖伞的小摊上左翻右看,时不时的还给乞丐几个铜板。俊美的脸上在逆光下,少了如斯风流,多了很少看见的纯真笑容。认识他这么久,望扶疏一直都知晓兰赋辞在寻找着十二章纹,确切的说应该是十二章纹背面那绘画着的人物。不知他是不是与那人有什么关系,但自己能帮的,都会减少他的行动。毕竟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嘛。更何况是比他存在世间许久的自己,比起初顾茅庐的兰赋辞,自己有经验多了。可惜的是,许久未下山,如今的红尘辗转成了什么样子,自己都忘记了。索性,这次下山,天涯苍茫,随波而走吧。走在前方的兰赋辞根本不知道望扶疏的想法,见到客栈就进了屋,浑然不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望扶疏看着他置气,无奈摇头。招来店小二和其他几个帮工,抬自己进去,并给了他们工钱。一旁久候的兰赋辞吃得开心,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哟,扶疏好久不把你的面纱带出门了,别说还真有一番风情。你说你要是摘下面纱,会不会有人要为你发疯啊。”夹着菜的兰赋辞笑的有些痞,但也很好看。望扶疏坐于一侧,微微摇头:“那又如何。不过人皮rou囊,百年死后仍是白骨黄土,无人惦念。不堪记不堪提。”说的冷静,平淡。兰赋辞打了个冷颤,睫毛轻微抖动,瞪着葡萄般的眼睛如粼波动:“服你,真会挑时机说话。”望扶疏朗然一笑,掀起面纱喝着茶。吃着菜,喝着酒,兰赋辞怎么都忘不了望扶疏要随自己下山时的诧异。用望扶疏的话来说,许久未下山,此行去走走,看看人间造化。用他兰赋辞的话来说,就两个字——神棍,再加两个字那就是神秘,反正都可以用。一起下山就一起下山吧,反正不同路,可是现在一路跟到客栈是什么意思。望扶疏目光无辜道:“我只是来客栈喝杯茶水,不行吗?辞儿,你太敏感了,放宽心......”老和尚念叨经开启。所以兰赋辞不只一次认为一定还是太久无人说话,让他养成了如此快言快语。风正清,云正卷。和兰赋辞两个人安静不同的另一半却是非常热闹。“听说了没,花雨楼的老板最近发相亲贴了,好像是为自家女儿花香雨招相公。你们都收到帖子了没?”一人翻着白眼,“有病?你家相亲是发帖子的吗?那叫相亲告示,明天就正式招人了。那招人的条件只有三个:正直可靠,诚实守信;确定是孤身一人无家室,若是父母健在,也不要紧;必须是真心爱自己的女儿。说实话,这三天并不过分,可说是最基本的了。就盼着明天的相亲大会有些看头。”“可不是吗,花雨楼虽是风花雪月之地,但不代表其地方的不干净。我听说啊,花香雨是个文武双全,样样精通的可人儿,哪怕自己的父亲是干那活的,开着风烟楼宇,也没有沾到半分沉沦之像啊。跟之前的歌姬上官白歌有的一拼啊......”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旁的某人在听到“上官白歌”四个字时,停止了手中的一切事物。低垂着双目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一会后,开口道:“有相亲大会?我要去风流...咳,围观围观。”兰赋辞轻咳一声,举双手双脚赞成。可惜的是,没人附和。望扶疏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安静的吃着饭,红眸中一处淡然。兰赋辞手执羽扇挑起望扶疏的下巴,语气痞痞道:“你是高人,不存红尘翩然;你是天人,风姿隽雅淡漠万物。可你现在身处红尘,多少表现点烦人的情感行不,像个行尸走rou。唉,我怎么悔遇见你这么极品...风华绝代而又漠视苍天的高人呢?!运气太背了。”望扶疏点头,平静的好似被调侃的不是自己一样,道:“得好友如此赞美,扶疏荣幸之至。一川风流,入眼皆是黄沙尘土,千古功名,情深终得人相伴。好友也是生死相恨之人啊。”就是这幅模样,兰赋辞不只一次在内心暗说——神棍啊!!!被将了一军的兰赋辞,收拾好心情瞟了一眼陆续进入客栈的江湖人物,帅气的打开扇子,诚意接受了来自对方的美扬。“后悔了吗?”挑眉勾唇道:“后悔?后悔什么,后悔已来不及,浪费时间而已。”人生很短,后悔又有何用。唯有把握眼前才是正道啊。可眼前又有什么是可以把握在意的?望扶疏看着杯中酒,映出自己倒影:“许久未下山,红尘俗事早已忘了,此一去□□,待慢慢看尽吧。”话音一顿,又缓缓开启:“相亲大会你也要觅个如意郎君?怎么不去缠着你的容哥哥了,闹别扭?”兰赋辞故作惊讶:“你居然会八卦?真是真人不可貌相。怎么的,高人好友也动了凡心,想随我一去相亲大会?我是没有异议的。说实在的,我也蛮想看看能让我这高如天人的谪仙怦然心动的人是谁。好友,你一定要一起去啊。”话语中除了要看戏的激动,还有拉人看相亲的八卦。望扶疏看着对方期待的双眼,点头同意。兰赋辞唰的一声合上了扇子,正在以胜利者的姿态喝着酒时,眼角忽然瞟到了一抹熟悉的白,猛地大喊道:“谢大侠,你怎么来这儿了?”那抹白正是半月未见的谢峋和剑者。看着越来越近的剑者,兰赋辞明显地察觉到对方的冷然和警示。故连忙转移话题,将望扶疏推上烽火台:“谢大侠,这是我的好友,望......”却被谢峋和的一句话震得羽扇差点落地。他说,容瑾之,出事了。就此一句话,却叫他浑身发抖,刹那间连呼吸都忘却了。他不知道当时自己是如何回过神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容瑾之出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在谢峋和说出容瑾之出事了六个字时,望扶疏面纱下轻轻呼出一口气,不知何故。他只知道,想过很多次的重逢,再次相见时,仍是青梅竹马。却没有想过分别相见后,心凉如斯。那时他就在想,若是从未相逢,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可相逢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在预定的轨道上出现了。作者有话要说:☆、第十章故人已远兰赋辞睡了个好觉,无论是狂风大作还是寂静无声,都没有打扰到他。前提是如果早上店小二没有看见他哄着眼睛走出房门。店小二诧异地看着眼睛红的像个兔子的兰赋辞,很难与前天风流俊雅的公子相比。眼前的兰赋辞袭翠绿青葱,手里的羽扇好似有些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