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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哭似笑却又扭曲至极的神色出现在兰赋辞脸上。容瑾之进屋便见到了如此场面,直视的他直接愣在了原地。微月光中,心心念念地那人浑身湿透,衣裳敞开,似在吸取月之光华。平时干净整齐的头发此时也纷扰散乱,贴于身上,白皙如玉的身体或多或少有了红痕,而那总是半阖的双眼也被热浪袭击的无神而脆弱,只剩下满头大汗和热的发烫的红唇溢出压抑的气息。缓缓走过去,不远处便可感受到那逼人的热气。在容瑾之看来,沐浴月光下的浑身热气的兰赋辞很艳,入眼全是沉沦的红色。好似被比热气还灼人的眼神烫醒,兰赋辞回了一点神智,看向身边的容瑾之。湿润的双眼映在心间,容瑾之忍不住浑身一颤。容瑾之看着强忍的兰赋辞,又看了看同样强忍的自己,沉默半晌忽然笑了:“赋辞,你这个样子我没办法置之不理。或许你会怪我趁这个机会要你,可我不忍你如此对待自己。如果我是那个能与你同登极乐的人,那么……我不在乎是怎样的时机,场景和身份。”说着不顾兰赋辞的挣扎,抱起他就向床边走去。将他轻轻放在床上,解开衣裳,亲吻汗湿的身体。手一挥,床上幔帘随之而落,挡住了一夜风情。激烈过后,只余两个人的喘息声。容瑾之在抱起他的瞬间,发现了他背上刺眼鲜红的半朵牡丹花,一时间停了下来。而兰赋辞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轻笑一声:“瑾之,今夜是十五。它……发作了。所以遇见你……”容瑾之淡淡微笑,抱着他走向屏风后面的浴桶。将兰赋辞放入水中后,自己也入了桶,怀抱着他,轻声允诺:“赋辞,这半朵牡丹不会纠缠你太长时间的,我会帮你除掉它,你相信我。”兰赋辞低头看着水中十指相扣的两个人的手,无声点头。月光下,水中相偎的两人如同不染凡尘的莲花,温馨而淡然,哪怕他们刚刚行事完毕。瑾之,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可这牡丹花,你却是解除不了的。因为,这是那个人留给我的。除却那个人,谁也解不开啊。兰赋辞看着看着,眼睛忽然雾气朦胧,知道那是什么的兰赋辞赶紧闭上了双眸装睡。任由容瑾之抱他回床,与他同眠,十指相扣也不出声。“以后,有我。”容瑾之的话语,一直萦绕耳畔,伴随着他入眠。他没有出声询问,若以后你不在了,自己又该怎么办。是啊,他又能怎么办?不要想了,自己早已明白,得了他的身心,便做他的侠侣,他们之间……便是如此的交易,却也不能是交易。清香淡雅,晚风暗霁,谁人知他人愁苦之意,谁人知他人艳酒如玉。累极困极已然入睡的兰赋辞并不知道容瑾之在他睡着后,一直侧身看着他。眼中深情温柔足以打破他心中所谓交易。可他没有看见,没有看见这满腔热情爱恋,没有看见与他□□愉时容瑾之满脸幸福却又极度心疼珍爱的表情。容瑾之就这样看着兰赋辞入睡后的恬然脸庞,好似一点也不会烦,极其温馨。房中的白文幼鸟也看着纱帘后床上的一举一动,歪歪的脑袋一晃一晃地到天亮,可爱而温暖。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了啊拉灯了......☆、第六章丹岚月赋衡宅中,清泉叮咚,人如斐玉。风起涟漪吹的树下乘凉的人睁开了双眼。望着已近中午,大门口却没有出现熟悉的人影时,兰赋辞放下了手上的书,端起温热的红豆粥。“赋辞,这是红豆粥,我知晓你喜欢喝,特意为你熬的,也算是…为你补补身体。”将红豆粥放在桌上,容瑾之轻抚床上昏睡的兰赋辞,眼神流转:“我去打听打听最近关于十二章纹的消息,很快回来,你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嗯,回来后给你带你喜欢吃的糖人。哈,真是长不大的小孩子啊。”清晨阳光下,容瑾之远去的背影如泡沫般飘远。飞得再高再远,轻轻一碰便如身在空中粉碎。即使那是带着梦幻色彩的风华绝代,也可留存于世间。一如梦中月,水中镜,一瞬而已。放下碗,抬头望着上面的翠绿叶却发现已过午时。兰赋辞看了眼院中景色,起身出了门。只留书页在风中一页一页地翻过,哗哗作响……鸽子楼是金陵城最大最和平的客栈,听名字就可以发现店老板是想求个平安吉利。可今天的鸽子楼却是十分吵闹加血腥的。在客栈外围围了许多人,纷纷攘攘地吵得让人耳朵疼。吵杂声中不减被人围在中间的叫什么一定叫人杀了你。不过是个无名小子,入了江湖才几年啊,还有各种的起哄,一个个叫嚣杀了他。这个“他”显然不是容瑾之。因为过了一会,有人说话了。开口的那人声音温和,说话间犹如一抹春风,万籁平息。那人说不过小事,几位何必如此小气。就看在这孤儿无可依靠的份上绕过他吧,毕竟几位都是江湖之人。那几个一听拍马屁,立刻有些找不着北了,放过了那人孤儿,打赏了几钱银子后转身又去寻花问柳了。人群渐渐散去,兰赋辞终于看见了中间的两人。阳光尽头,琼楼玉宇的鸽子楼前,人烟散去的旧晨里,那人身着一袭奶白色锦衣,举止温和文雅,手拿一纸水墨山水折扇掩盖在眼前,站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安静而淡雅。长发用一块锦冠扣住,留下耳鬓旁细碎的小碎发。温和俊雅,眉目如画的温柔,春风拂面般的淡然亲切。兰赋辞想,能遇见她这般好友,无悔矣。那人抬手扶起地上的孤儿,不介意尘埃脏臭,将孩童头上的杂草拾下。拨开了乱糟糟的头发,秀眉轻蹙,略有担忧地开口道:“都青了,快去看看吧。”说着将银子放在孩童手中。“以后不要去偷东西了,这些银子可以让你去学些手艺,总是可以养活自己的。”孩童无辜,但仍希望他能心怀良善。一粒种子是否可以开出一念之间,端看心中自己的行动。孩童身着着破烂补丁灰布衣裳,全身脏兮兮的,与这人的搭配完全不同。可人小志气大,毫不在意的抹了抹头上的大包,笑哈哈地接过了那人送给自己的银子:“萧萧铁马,林海成木。离愁入喉,酒饮千觞。流年醒时尽丹阳,鹿上人家晚风清。长歌一曲化嬛桂,何处思慕印昧心。先生的银子小的收下,还未请教名姓?”出口成诗,笑容满面的脸上虽只余灰尘和於痕,眼神却是清澈。这样的十六余岁的孩童,让人心疼,或许,他也曾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吧。轻轻抚摸他的头,那人笑的温柔:“永昼不夜丹岚月。你呢?”十六岁的孩童抹了把脸,摇着手中的银子转身离开:“银子我会还你,三年后的这里,我会准时到达。还有我叫鹿印,不是大路的路哦!先走了,哈哈哈……”丹岚月摇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