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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呵呵地走远了,韩琅一个人回到屋里,心脏像要跳出喉咙一般砰砰直响,震得他全身骨骼都在颤动。糟了。他想。他感觉胸腔里藏了一个陌生的念头,犹如一头野兽,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啸叫声。第25章腥饭7可用的情报并不太多,那伙人贩才从外地过来,找了曾大头当靠山。曾大头对他们的动向知道的很少,双方相约三天后在城东五福巷碰头,人贩给他上血,才能算是正式入伙。现在青崖帮的头儿换成贺一九,但并不影响双方约定。既然要见面,韩琅觉得事情会好办许多,但贺一九之后的话打消了他的念头:“他们警惕得很,交完钱就走,绝对不会把他们的老窝透露给你。”“那该怎么办?”贺一九也有些苦恼,半晌后,他提出一个建议:“我试着塞个人进去吧,让他打探一下。”“你有人选?”贺一九叹息一声:“不太好找,你也见过了,这地方的混混都挺愣的,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我怕他们犯蠢搞砸了,我尽量找个精明的吧。”听到贺一九没什么把握的语气,韩琅不禁担忧起来。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如果贺一九找去的人失败了,肯定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查清此案就更加困难了。不妥,这个时候他不能再继续这样被动等消息,自己必须有所行动,多做一些考虑才行。怎么办才好?韩琅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既然贺一九找不到合适的人,那么自己去怎么样?自己假扮他的手下,混到拐匪中间去。虽然也有露馅的可能,但他对自己有自信,至少比那些话也说不清楚的混混靠谱多了。他把想法告诉了贺一九,对方愣了半天,最后道:“倒也不是不可行……”“你确定?”韩琅只是当个想法说出来,没料到贺一九会同意,“你别忘了,我对你们这些行当不是很了解。”“实话说,你各方面比我认识那些缺心眼像样的多,唯一的缺陷就像你说的,你是个外行。但是嘛……”贺一九将他仔细打量一番,脸上的表情有些勉强,又有些举棋不定,“外行假装内行也不是太难,只要你反应够快,时间也不长的话,他们或许不会觉察。”韩琅沉吟片刻:“如果我去的话,你会怎么安排?”贺一九没有立刻回答,思索了良久才道:“我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我可以说你是我的手下,最近官府查的严,我需要弄个人进去监视他们,免得他们做出出格的事情牵连了我。但是有个麻烦,这样明摆着你是我塞进去的人,他们估计会对你有所防备,你不太好查。”韩琅点点头:“第二个呢?”贺一九表情更加古怪,搓了搓脸,视线微妙地扫过韩琅:“我说了你别发火。”“到底是什么?”贺一九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干咳了一声:“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我身边从来不养小厮,只养过姘头,一般也不带在身边——不过这段时间都没养了,真的。”“说重点。”韩琅瞪他一眼。“第二个办法,就是……你假扮我养的人,比较不干净的那种,你知道的。在他们面前演个戏,惹毛我。然后我会把你……咳,把你打发给他们,让他们处理你。总之就是把你卖了。”“……”比较不干净,这话足够让人浮想联翩。贺一九好几次停下来斟酌用词,想说的委婉些。一句话说完,韩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贺一九以为对方会直接一拳揍过来,甚至做好挨打的准备,但那人什么反应都没有,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知道你不乐意。没事,你当没听见,我们就讨论第一个。”说着,贺一九继续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韩琅。对方还是没说话,端起茶杯慢吞吞地喝了一口。半响后,贺一九听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慢地吐出来,他不知道韩琅进行了怎样的心理斗争,总之对方突然干笑两声,道:“似乎比第一种……稍微,可行。”贺一九有点反应不过来:“你真这么想?”韩琅脸上挂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窘迫,尽量用最平板的声音道:“我是觉得这更像真的,更容易让人相信。不过……你真的没有第三种办法?”贺一九苦笑一声:“没有。”韩琅自己也想不出来,一张脸拉得老长。于理,他当然觉得第二种更好,可于情他就有些难以接受。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办事公正没有私心的人,为了破案做出牺牲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他要牺牲的不是金钱也不是性命,说是尊严好像也不至于,总之就是让他心情复杂,百感交集。罢了罢了,又不是黄花闺女,演个戏而已,能怎么样?想到这里,他喉结一滚,发出艰难的吞咽声,视线直接对上贺一九的蓝眸,单刀直入道:“就第二种吧。”虽然不明显,但韩琅还是发现贺一九的眼睛亮了一下,闪过些含混不清的情绪。对方再次干咳一声,又道:“既然你都决定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那就安排吧。”韩琅道,说完,他凌厉地瞪了贺一九一眼,“务必把我的身份掩藏好,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贺一九噗嗤一声笑了:“知道了。”两人继续商量细节的时候,贺一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下了动作,又意味深长地望了韩琅一眼。韩琅不明白他又怎么了,开口一问,贺一九的眼神有点闪烁,答道:“我在想,其实第二种方案也是风险的。”“能怎么样?”韩琅自认为比他看得开,“就是个拐匪而已,就算暴露了,我也有自信逃出来。”“不是这个问题,”贺一九皱着眉,舔舔嘴唇,有点紧张的样子,“其实吧,我目前的姘头都不是什么正经人物,你的话……又有点那么,出众,我是说长相还有气质这方面。所以,你知道的,他们可能会做些……羞辱你的事。”羞辱可以指代很多层意思,韩琅听明白了,愣了一瞬,气呼呼地扔了手里的东西:“……妈的。”“要不还是第一种办法吧,拐匪而已,没必要的。”韩琅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没事。”“你真知道厉害?”“又不是没婚嫁的女子,有什么可怕的!”韩琅几乎在吼了。贺一九眨眨眼,目光炯炯,往他这边靠了点:“要不我教你点?”“不用!”“……害臊了?”韩琅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