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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他还是看着水面的那一轮圆月,一动不动。“二年前的你和现在的你,不是都在我的怀里么?”“可是在王爷的心中两年前的温碧城和今日的温碧城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吧?您喜欢的,应该是那个初见时乖顺的少年郎,而不是会欺骗,带着阴暗秘密的我才对。”彦宗贴近他的耳朵,道,“你明知道的,明知道我喜欢的到底是谁才对。”温碧城眨了眨眼睛,道,“快要到深秋了,再过不久就是冬天,西宁的冬天那样冷,还会下好长时间的大雪,到时候,这里就会被厚厚的冬雪所覆盖,也就没有机会,再看这样的湖光月色了。”彦宗将他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道,“我们可以去普渡的湖心亭钓鱼赏雪,就像上次那样。”温碧城摇了摇头,道,“表哥的胳膊坏了,再也不能去钓鱼了。”彦宗闻言一皱眉头,沉默了一下,道,“就像今日,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好么?”温碧城道,“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人么?那些侍卫、船家,哪一个不是人?王爷,您可是王爷啊。”彦宗转过他的身体,让他面试着自己,他看着温碧城的眼睛,道,“你真的只想和我两个人?”他的话说的庄重,可又幼稚,简直像个孩童才会说出口的话,温碧城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道,“碧城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别在耳后的头发又被风吹散开,扑到彦宗的脸上,像是指尖在流连。春花秋月,夏木冬雪。这世间的一切,他都想好好和他看过。温碧城是第二日回的温宅,他回去的并不算迟,看见千岚在自己的房间外厅桌前坐着,便知他是等了自己一夜。“表哥,你怎么在这里坐着?”虽然知道,他还是这样问道。千岚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其它地方,然后问他道,“你昨夜是同他出去了?”温碧城漫不经心,道,“不然呢?我一个人外出吹风一夜,是坏了脑袋么?”千岚的脸色变了又变,终而还是说道,“一定要这样吗?如果让我知道是为了救我的命你才答应他,那我宁愿去死。”温碧城正起脸色,看着千岚道,“表哥,你以前从不说这种话。我又不是女人,你这样,完全没有必要。”千岚猛地站起身来,道,“我等着杀他的那一天。”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为温碧城送洗手热水的丫鬟刚要进门,不禁被吓的手一抖,差点就要泼了水。温碧城见状,道,“好了,把水放下你就可以出去了。”丫鬟赶忙放下水盆离开,不敢再看千岚一眼。被吓坏的丫鬟悻悻的想,自从千岚少爷生病之后住回温宅,他的脾气真的坏了好多。待到丫鬟走后,温碧城走过去拿了热毛巾擦了擦手,将毛巾丢入水中的时候他开口道,“鹰要捕食,也得等过了冬天再说。”洗完手过后,温碧城的表情又恢复往常的平和,他又问千岚道,“昨日用了那个药膏,手臂好些了没有?”千岚的口气也好了许多,道,“还是那样。”温碧城道,“等我拿到那半本石焚秘籍,一点能治好表哥你的胳膊。”千岚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道,“我相信你。”温碧城松了口气,道,“待会烟霞该过来了,我们去小厅等着吧。”说着两人一起出了温碧城的房门,一起往平常吃饭的小厅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很懒,写了就放上来,以后可能会大修。。。那啥,谈情说爱写的差不多了,该写点别的了。。。嘿嘿。☆、第59章大雨将至,天边黑压压的乌云眼见着就要赶上头顶,彦宗坐在马车中掀开车门帘往外看,眉头不禁拧了起来。建在西域境内的兵工场前两日传信过来,说是新研制的火炮已经制造出来了第一批,就这两天会运到新军营。彦宗得了信,推算着日子今日应该到了,便和蒋方一起往新军营来。不曾想怕是要遇上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只怕那些一道运来的火药要受了潮可就糟糕了。蒋方骑在马上,看见彦宗探出身子来,便道,“王爷,看着恐怕要是大雨,只怕回去的路更难,不如您在这折返,属下去看着他们将东西入库,等改日您再来看也不迟。”彦宗一摆手,道,“都赶快些,到了军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说罢将车帘关上,又坐回了车内。蒋方得了命,大声喊道,“驾马驾车的都快些!”众人听了更加的快马加鞭,于是荒芜人烟的密道上便只能看见一行风驰电掣般和乌云赛跑的黑衣人,马蹄声穿过山谷,久去之后还有余声回荡。距新军营还有半里路的时候大雨轰然而下,几乎是从天上倾倒下来一般,瞬间众人就被浇了个湿透。马蹄飞踩溅出一地的水花,又一个一个在磅礴的大雨中碎落。好容易到了营地,众人下马,驻守的韩将军看见是彦宗的马车赶紧取了一把黄油布的雨伞走过来撑开,彦宗从马车上下来,那撑开来几乎有遮天蔽日之势的打伞教彦宗身上一点雨水斗不曾沾上。众人也顾不上行礼,彦宗大踏步的向前,一面问道,“火炮入库了没有?”韩将军赶紧应道,“入库了,好在他们今日一路顺利,比估算到达营地的时间早了一个时辰,避开了这场大雨。”听见这话彦宗才放下心来,道,“韩山,有你在本王着实放心许多。”韩将军闻言不禁动容道,“王爷,能为您分忧解劳,属下甚感荣幸。”彦宗朝他一点头,道,“你的忠心本王明白。”韩山原是先皇在位时的鼎甲武探花,在殿试的时候被太子彦宗赏见,后官拜参将。他官拜参将不久,就因一起兵部徇私案受到牵连入狱,性命堪忧,是当时还是太子的彦宗费尽周折将他从狱中救出,后来虽被贬为千总,但总是保住了一条性命。彦宗对他不仅有知遇之恩,更有救命之恩,因此他和彦宗私交日深,对他可谓是一片忠心。先皇驾崩彦宗被贬之后不到一年他便辞官回乡,而后孤身一人偷偷来了西宁投奔彦宗。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他韩山这一生注定为彦宗鞍前马后肝脑涂地。言谈之间入了议事厅,蒋方紧随其后,在门口处站定。彦宗坐在首位,韩将军和几位几位校尉依次入座,不到片刻,就有一位西域打扮的中年男子走入厅内,向彦宗行了礼,道,“王爷。”彦宗看了一眼来人,点了点头,道,“向先生,这次叫你随军一起过来,一路辛苦了。”男子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