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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爷气的大喝一声:“我阳痿!”啪——随着他这面声落,那面薛印扬手就给他一嘴巴,满目喷火,就跟谁抛了他家祖坟似的:“你真敢糊弄我是吗?你要阳痿我还不举呢!!”“大宝儿呀······”阚飞懵圈了,真心没想到他坦白了薛印会不信他,跪地上哭丧个脸哀嚎,“我没骗你呀,我真得了ED了。你知道我这五年间是过着怎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吗?你知道我心里的压力有多大吗?你知道我多恐慌你知道了后会做何感想吗?我怕你跑喽薛印······”“真的?”收回手掌,薛印斜眼看他,半信半疑。某人使劲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温良乖顺。“啊哈?真的?”忧愁退散,薛印竟无良的对阚飞露出笑颜。cao!老子不举你他妈的还有心在这笑!!!腹诽归腹诽,阚飞还是老老实实的垂头承认。“你不举几年了?”薛印来神了,赶紧翻身侧躺过来急急问阚飞。黑着脸,挺不高兴的回答:“五年多了,那会儿走了之后就这样了。”“也就是说,你这些年在美国都是一个人?”“废屁!我告诉你薛印,这也就是你在这刨根问底拦不住的,要换了别人我早削他了。就我自己,连右手都没用上,你满意了不!!”薛印坏笑,小眼睛贼溜溜的,临了临了他说句话差点没把阚飞气死,他说:“嘿嘿嘿,你说大飞你的话我咋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呢。”这下真把阚飞给气到了,这爷们啥也没说,起身就冲出了病房,薛印开始没当回事,以为阚飞是去上厕所或者出去抽烟去了,结果阚飞这一走就走了几个钟头。渐渐的,薛印笑不出来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又开始发呆,然后仔细的慢慢回忆一遍刚刚他们之前的对话,一字不漏。阳痿?ED?哈?他这是又傻了才会相信阚飞的话!闭上眼睛,陷入一阵寂静中,仿佛除了他再也没有其他人一样,安静到可怕。走了俩个多小时的阚飞再次回到薛印的病房。门一开,安静躺在床上的薛印就猛地睁开了他的双眼,阴阴沉沉的目光与风尘仆仆气喘吁吁的阚飞撞个正着。阚飞面色萧杀,并不像平日里那般跟他贱忒忒,他随手将病房的门锁死,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薛印的病床前走来。薛印的目光始终追随者阚飞的步伐前后移动,最后他仰起脸与居高临下瞅着他的阚飞对视。一阵无言的沉默,气氛说不出的诡异。接着,阚飞抬手,把他抓在掌心的一叠资料丢在了薛印胸前的被子上,然后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迈开步子就踱到了窗台前,像似在眺望远方的雪景。薛印怔怔的望着阚飞那宽厚的脊背发了俩秒钟的呆,然后才低头去瞅落在他胸前的那份档案······不久之后,病床上的薛印哑着嗓子轻唤依旧站在窗前巍峨不动的男人:“大飞······我·······我不知道,所以之前我······你别难过······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大飞······”阚飞未动,仍在那锁着眉头低头抽闷烟,谁知道薛印是不是在可怜他,难道就这么一辈子柏拉图下去了······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心里头跟精神上还能放松些,没准还能像上次那样用点药喝点酒再戴点情趣用品跟薛印黏糊黏糊,现在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他又羞又臊又担忧的。就是薛印真躺那儿让他随便弄,他都不敢了,紧张!瞧他不动地儿,知他心里头难受的薛印捂着肚子掀开被子下床,他想过去给阚飞一个拥抱,他会对他不离不弃的,就算以后俩人没有性生活了也没事儿,再说这病又不是不能好了······“嗳你别动,下什么床啊,快躺回去。”一扭身,阚飞就瞧见薛印猫个腰捂着肚子下床,赶紧掐了手里的香烟窜过去,扶着这人的腰板就把薛印给周到了床上。“大飞······”薛印手快,一把就攥住了阚飞的手腕子,不让他走。仰起脸,情深意切的瞧着他,“咱俩这么多的误会早该解开了。你坐下,我们聊聊······你这病是咋回事?”阚飞不想在薛印面前矫情,以前的那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再多说几百遍也无济于事,他想要薛印依靠他并不是让薛印可怜他同情他。“等你好了再说吧,也不是不能治,心理性的,只要我心情放松就能好,真的。”阚飞是回去把他的病例拿过来,他之前有些着急,并未发现他顺手直接把他所有的病了都给薛印拿了过来,包括他少了一颗肾的检查报告。“是不是······因为我当年的一句话······才害得你丢了一颗肾······”一切都是因果报应,是一个蝴蝶效应,绕来绕去最后全都报应回来。“瞎想什么呢,”阚飞的语调轻快,他拉过板凳在薛印的床前坐下,“倒是挺自恋的,谁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去卖肾啊,我那是用了一颗肾换来我今日的功成名就的好吗!”“你就是死鸭子犟嘴!”“嘿你不生我气了宝儿?哈哈哈哈。”“你是吃了大力丸了,那么使劲,相踹死我再找怎么着······”“谁让你早不开晚不开,偏赶上我使用佛山无影脚的时候开门啊。”“我那是训练你应变能力呢,差死了,反应太慢!”“嘿嘿嘿······”一张大黑脸凑近,贴着薛印的耳根子呼哧呼哧喷气儿,一把将人抱进怀里,黏黏糊糊的就不松手了,“这事儿你回去可别跟咱大儿子说啊。”“哪事儿?”薛印吊起眼神挑着眉,小眼峰跟刀片似的,“是你踢我的事儿还是你那事儿?”“都别说!”把薛印往床里一推,阚飞急了。“大飞,”薛印笑着伸手,摸上阚飞的脸颊,男人的皮肤有些糙,下颌处像似一张老旧的砂纸,特磨手,“我不同情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