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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趁夜将余长卿给双修了。然看对方这身手,自己又是个废柴,强上只怕讨不了好去,这转阳真诀好歹需要头一个……只要一个。寻见个高手双修,自己就有武功了,接下来再要欺男霸男,直接硬上就成,一切也就好说。偏生就是这第一个难找,所谓万事开头难,大抵如此。“余大哥。”游孟哲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问道:“你成婚了不曾。”余长卿枕着自己胳膊,翘着二郎腿,躺在火堆不远处,嘴角带着笑,答道:“大哥两年前成的婚。”游孟哲点了点头,虽常年僻处山上,不通世事,然而男欢女爱,世间风俗还是懂的,还不至于两眼一抓瞎。心道难怪余长卿不想双修,原是才成婚两年。游孟哲:“余大哥,你有儿女么?想念儿女不?”余长卿:“愚兄并无儿女。”游孟哲:“你我相称就行了呗,不用一直愚兄,愚兄的。怎么没儿女?”余长卿自顾自笑笑,不予置答。“没儿女这事,本是天注定的。”余长卿随口道:“强求不得。”游孟哲心想有戏!又问道:“你家里有兄弟姐妹么?”余长卿摇了摇头,望向游孟哲的目光带着笑意,说:“你呢?”游孟哲摇头道:“我是独子,自小就一个人。”余长卿嗯了声,说:“大哥也是独子,家里上有八十老母。”游孟哲挪过去,余长卿躺着,游孟哲坐着,勾起手指头挽着膝盖,问:“余大哥,你怎么不纳妾?”余长卿笑道:“正妻都伺候不住,哪有旁的心思?”游孟哲越听越觉余长卿话里有话,好奇道:“你夫人很凶?”余长卿一哂置之,游孟哲又道:“娶妻洞房,是怎么个光景来着。”余长卿莞尔道:“等你娶妻那时,自然便懂了。”此答正中下怀,游孟哲打蛇随棍上,追问个不停,一手在余长卿胸膛前摸来摸去,游孟哲也不知自己为何有这念头,说话时只忍不住想拍拍打打,揉揉余长卿,又恨不得钻他怀里去。游孟哲:“你怎么跟嫂子认识的?”余长卿:“时候到了,自然就认识了。”游孟哲:“洞房那会儿要怎么做?”余长卿:“你爹还教过你这事儿?贤弟,别动手动脚的,想做什么?”游孟哲一只手在余长卿胸膛,腰腹上摸来摸去,隔着武袍捻他的乳\头,余长卿捕快袍甚薄,男子身材雄伟,游孟哲见余长卿没理会,胆子又大了不少。余长卿躬身笑了起来,抓住他捏自己腰间的手,说:“躺下,别乱动。”余长卿伸出一手,让游孟哲枕着,两人并肩躺在草地上。“少年人出来闯荡江湖是好的。”余长卿正色道:“当年我十六岁习武有成时,也离了师门出来走访名川大山,但游贤弟,你须得谨记,这世上并非每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都会对你和颜悦色,路上见了江湖人,不可无礼。”游孟哲侧头看了余长卿一眼,似懂非懂,枕在余长卿有力的左臂上,两人看着头顶夏末的夜空,银河浩瀚,繁星万点。“那你怎对我这么客气?”游孟哲好奇道。余长卿莞尔道:“觉得你挺有趣的,罢了,不提这个,睡罢,明日还要赶路。”游孟哲生平头次独自下山,对江湖险恶全然不懂,只觉得就算在深山老林里碰上个素昧平生的人,也比山上的人有意思多了。翌日清晨露水浓重,山间晨雾氤氲,两人起了个早,余长卿带着游孟哲下山,于寒江渡口处辗转渡江,游孟哲尚是第一回见这苍茫大地,江水滚滚。自驿站,渡口,江滩,船夫,所有景物在他眼中俱带着奇妙的吸引力。寒江江水万古如昔,波涛汹涌奔腾向东,江边的渡船在渡口停下,闹哄哄的到处都是人,游孟哲上了船,东张西望,却被余长卿搭着肩膀,带到船边,示意他不要乱走动。船上三教九流十分拥挤,挑担的脚夫,抱小孩的妇人,还有数名东海西来的江湖武人,各自戴着斗笠,环着双手交谈。艄公唱响号子,摆渡过江,清晨山岭间跃下一名灰衣人,喊道:“等等!”那人来得太迟,赶不上船了,只得等下一渡。远处数名江湖客小声议论,一起朝游孟哲望来,一人想走过来,他的同伴却低声说了几句话,示意他旁边还站着个人。数人从斗笠下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然而却因余长卿在侧,不敢妄动手脚。余长卿泰然自若,扫视船舷边一眼。大江东去,水鸟啼鸣,极目所望天地开阔,游孟哲站在船头眺望那水天一色,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触。“你来过江州吗?”游孟哲道。余长卿道:“来过不下五六次了,自古天下税赋出江州,大庆四百年间,江州是中原第一大税赋重地。昔年司隶事变,方皇后血洗京师,成祖与鹰将军连夜逃出京城,于西川外枫关抗击匈奴军。后于江州召集五万黑甲军,一举杀回京城。重夺大庆江山。”游孟哲缓缓点头,听得心驰神往,不住想象四百年前那豪气万千的场面。“黑甲军现下还留着么?”游孟哲曾在玉衡山藏书阁看过一些史书。余长卿道:“散了罢,江州男人自古是出了名的刚勇,入城后多看,多听,少说,不可生是非。”游孟哲应了,是时渡船靠岸,人群熙熙攘攘下船,北渡口处又有人涌上来,局势一片混乱,余长卿道:“孟哲!”游孟哲被人挤来挤去,屁股还被捏了一记,忍不住大叫一声,回头时看见个衣衫褴褛,浑身脏黑的小乞丐,那少年和他差不多身材,比他高了半头,朝他挤了挤眼,笑嘻嘻地上了渡船。游孟哲一头雾水,余长卿过来道:“没被挤着罢。”游孟哲摸了摸背后包裹,一应事物完好,摆手道:“没事。”余长卿带着游孟哲入江州城,十里繁华锦寒江,自昔年黑甲战神韩沧海坐镇江州时,此处便俨然成为南中原第一大城,东西两市足有数里,东市专贩神州商货,大到南荒巨象,小到坛子蟋蟀,东海的珊瑚,西域的红酒,塞外的鹿茸,南泽的珍珠……卖身葬父的丫头,头碎青砖的汉子……应有尽有。游孟哲几次看得晕头转向,险些走丢,余长卿横着穿过长街,又转身将游孟哲提着衣领,抓小鸡般带走。“待会随你看就是。”余长卿道:“先去住店。”余长卿将游孟哲带到东西两市中间的一条巷里,那伙计见二人衣着光鲜,眼前一亮忙自过来招呼,余长卿道:“一间下房。”那伙计马上便臭了脸,说:“没了,下回请早。”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