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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陆湘凝红着眼睛说不出话,她不知道,只是她真的不想回去。陆含烟想了想,突然拉住她的手,“湘凝,不如我替你。”陆湘凝不解地看着她,如何替?陆含烟为她解释,“咱们是外地来的,街坊四邻都不知道你的身份,爹娘那么疼你,你不想回宫是绝对不会逼你的,那么由我代替你,改了年龄拿着狼牙玉,便神不知鬼不觉。”陆湘凝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随即又深深皱眉,“还有刻字。”说到这个,陆含烟也是一阵沉默,半晌,从头上拔下那枚竹簪,交到陆湘凝手里。她是要……陆湘凝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陆含烟点点头,然后褪下自己的衣领,露出她的右肩。陆湘凝拿着竹簪的手有些颤抖,迟迟不敢下手。“湘凝,动手啊,难道你想回皇宫吗?”“我……”“你不想回去,由我代替你,既可以保护你,又可以让爹娘衣食无忧,你想想爹娘这些年吃得苦!”陆含烟厉声喝道。陆湘凝想了想,拿着竹簪刺了下去,然后刻出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月”字。刻完字,她忙着拿出手帕给她包扎。“还是不够安全,湘凝,你应该想办法将你后背的刻字毁掉才好。”闻言,陆湘凝拿着竹簪对准自己的竹簪就要划下去。陆含烟拦住她,“不行,这样太刻意了,反而会引起怀疑,你应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陆湘凝沉吟了下,点头,“我会想办法的。”她看着她肩上的伤,有些歉意,“jiejie,谢谢你了。”“没关系了,我们是姐妹嘛,”陆含烟捏了捏她的脸颊,“不过我的伤口愈合还需要时间,我们现在还不能主动去衙门承认身份,再说我们主动去,只怕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只能坐等。”陆湘凝点点头,她巴不得离这些事越远越好,怎么会愿意主动凑上去呢。然而没过多久,她们的父亲陆父便生病了,陆父因常年做工,身体早就垮了,陆母又尽心照顾他,不分昼夜,本就多病的身子跟着病倒,两人前后去世,死前遗愿,便是希望他们的骨灰可以送回老家安葬。陆湘凝本来因为皇榜的事已经心力交瘁,好几夜没有睡觉,再加上父母先后离世,她也跟着病倒了,高烧不退。陆含烟没办法,送父母回乡之事不宜耽误,本应是该两姐妹一起送回去的,眼下陆湘凝生病,根本没办法长途跋涉,只能由她自己送回去。她肩上的疤还没愈合,倒是可以趁着送父母回乡的期间,将肩上的伤养好,且不会被邻居发现引人怀疑,所以她为陆湘凝请过大夫开过药之后,便准备启程上路。“jiejie,你自己回去一定小心。”陆湘凝的烧还是没退,躺在床上虚弱地看着她。陆含烟将包袱背好,又为他将被角掖好,道:“若是有人来找挽月公主,你一定要先探清虚实,若是来人可信,你定要想法子拖延到我回来。”陆湘凝点头。“你好好养病,钱我给你留在抽屉里了,我来去差不多一个半月,那些钱你一个人花应当够了。”陆湘凝再度点头。陆含烟这才放心离开,待她回来的时候,她就是挽月公主了呢……来往果然用了差不多一个半月的时间,多少陆含烟觉得有些对不起陆湘凝,经过那条河的时候,她还是想下去抓条鱼给陆湘凝吃,她最喜欢吃鱼了。这招徒手抓鱼,还是陆湘凝教她的。只是没想到,她正抓着鱼,怎么突然就被抱住了,还是个男的,定然是个登徒子。那人手无缚鸡之力的,一推就推进河里了,她本来不想理会,可是那人似乎不会游泳,她本来只是想看热闹的,可眼见那人越来越沉下去,最后忍不住将他救了上来。原来,他当真以为自己要自杀,真心要救自己的?真是个呆子。可这样一个呆子,竟然是陆湘凝的心上人,陆含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她是第一次,尝到了心痛。而原本说好的,她代替陆湘凝去做挽月公主,可陆湘凝却对孟寅枫这个呆子说出了身份,她的公主梦成了泡影。从她回来,陆湘凝就一直不敢面对她,甚至连个解释都没有。陆含烟躺在床上,而陆湘凝迟迟不敢上床。她没有睡觉,也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许久,终于翻了个身。陆湘凝僵住的身子突然动了下,好似受到了惊吓,这才定神看着陆含烟,许久,轻轻启唇。“jiejie,我要回皇宫。”“随你,”陆含烟漠然说道:“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那本就该是你的。”“不!”她急切地否认,“我想要的,只是和枫哥哥在一起,他想娶公主,他想要认可,想要一展心中抱负,而我想和他在一起。”陆含烟没有说话,只是窝在被窝里的双手狠狠握成拳,许久,她终于开口。“知道了。”然后闭上双眼,睡去。没想到陆湘凝不会洗衣服,这些日子竟都是孟寅枫帮她洗的,他一定会去常去的那条溪边洗的。陆含烟抄小道提前到了溪边,褪去自己的衣服,尽管自己大病初愈,可还是忍着溪水的冰凉,走到溪中洗澡。果然,孟寅枫看到了自己右肩的字,比起这个切而实际的证据,陆湘凝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没想到的,却是这样反而逼走了孟寅枫。她和陆湘凝的姐妹关系一直很好,很好很好,偏偏,她也对孟寅枫动了心。她和陆湘凝一样,可以放弃公主之位,只要得到孟寅枫。那个一根筋的呆子,他写字的时候那般好看,又那般温柔体贴,她怎么可能不动心?孟寅枫决定带陆湘凝走,那晚陆湘凝终于开怀,笑得很是开心,那样的笑,看得她刺眼。那晚陆湘凝睡得很沉,连陆含烟半夜起床都没发现。树林外的刘大哥一直爱慕自己,陆含烟趁着天黑来到刘大哥家里,敲了敲门。刘大哥打着呵欠来开门,刚要咒骂是谁,一见是她,顿时精神了,两眼都放光。“含烟,是你,进来坐!”陆含烟对他笑笑,温顺地跟着他进屋,“刘大哥,我知道你的心意,含烟有幸,可以得到刘大哥的垂青。”刘大哥一听,激动地抓住她的手。陆含烟并没有挣开,只是微笑地看着他,同时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交给他,“刘大哥,含烟遇到了一些麻烦,你可以帮帮我吗?”刘大哥并没有接过来,而是不解地看着她。“刘大哥,这是含烟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