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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九式》的奥妙。成日沉迷在这个绝世武功秘籍中,再也拔不出来。重莲虽有些内向,却依旧很喜欢父亲。凤凰浴火,涅盘重生,故名重火。可是重火宫实际上却像一座冰雪孤城。重莲才貌双全,武功冠绝于天下,从小是在赞美声中长大,却从未得到过别人的爱。生活平淡如水,寂寥如水。所以,宇文玉磬的出现几乎点燃了他的生命。幼时的寂寞和孤单让他把别人对他的一点点关心当成了救命稻草,宇文玉磬对他来说就是他唯一的亲人。后来重莲应父亲的要求,开始修炼。原本只是想提高自己武学造诣的重莲发现自己的性格越来越孤僻,越来越暴躁,甚至还有了嗜血的念头。这种恐惧的心理他不敢告诉任何人,只默默藏在心中。可是宇文玉磬发现了。不知他对重莲说了什么话,重莲恢复了很多。就在大家快要忘记这件事的时候,重莲将修炼到了第三重。人格一下分裂成了两个。一个残酷暴戾,一个温柔如水。原本这不是太大的事,可是这两个性格一直都在走极端。主人格越温柔,分裂人格就越残暴不堪。一旦他柔顺得让人不敢相信,也就预示了他即将变成怎样恐怖的一个魔鬼。原本就无人敢接近的少宫主此时更是人人见了就逃。还是只有宇文玉磬。宇文对重莲的关怀简直超过了正常的兄弟之情。相濡以沫,也不过如此。两个人就在这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氛中度过了许多年。后来般思思出现。那一夜,长安的街道上,一向酒力颇差的重莲喝醉了,不知说错了什么话,把宇文玉磬给激怒了,两人至此撕破脸。宇文娶了般思思,重火宫里血流成河,积怨满于山川,号哭动于天地。后来宇文玉磬回到重莲身边,伺机杀他。只是宇文公子天生就带着一股傲气,重莲一眼就看出他的目的,陪他玩了两年。时不时地折磨他,命令他求自己。看到他嘴上说着饶命眼中还露出杀气的样子,重莲觉得异常舒心。最后宇文的下场不提也罢。我说:“我听说重莲杀了重甄。他不是很喜欢自己父亲么,怎么下得了手?”老者道:“想要自己儿子恨自己,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我说:“重甄做了什么?”老者微微一笑,无尽沧桑:“你所能想到的恐惧。”我的背上一阵冰凉。咽了口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你是宇文长老?”老者默默点点头,依旧含笑。我说:“你一定恨他,是么。”宇文长老没有回答我:“我知道你来这的目的是为了。他要一直这样,你怕是拿不到手了。”我说:“怎么才能恢复成原来的性格?”宇文长老道:“你只需要告诉他一件事就够了。重甄喜欢的那个女人姓薛,名红。”想起了薛红挺着大肚子时疲惫的眼,还有看着林轩凤时那种爱慕的神情,突然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怪异。薛红被砗磲杀死了,也就是说……重莲杀了自己的母亲。我干笑两声:“对不起,这种事我做不来。”宇文中嵩道:“宫主早就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你若是不赶快行动……呵呵,不需要我来解释了吧。”重莲竟知道。可是我跟个白痴似的,竟还是不想去刺激他。宇文中嵩眯着眼睛看我:“莫非……你动情了?”我的头突然嗡的一声,勉强笑道:“没有,只是不想害人而已。”宇文中嵩道:“孩子,你不是个傻瓜,像你这样普通的迷恋程度是可以挽回的。倘若你真的和以前喜欢宫主的那些人一样才真没救了。”我说:“以前喜欢他的人?”宇文中嵩道:“是。刚才那个男的你也看到了,比他疯狂的,大有人在。”我说:“那,那令郎呢?从来没喜欢过莲……宫主?”宇文中嵩叹了一口气:“他中毒最深的一个。”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在房里来回踱步,心情怎么也平定不下来。从枕下拿了重莲给我的琥珀,放在手中傻傻看了半晌。头有些昏了,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飞速穿过。深秋的夜。安静的小屋。躺在小床上,翘了个二郎腿,晃啊晃啊晃。还没来。看样子今天他是不准备来找我算账了。俊美的少年静静坐在烛台前,研究红钉老怪从箱底翻来的一本。我冲他吹了个口哨。他抬起头,然后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头发。我调侃道:“轩凤哥,怎么突然想到把头发给系起来了。”林轩凤笑道:“这样比较方便。不好看么。”我摇摇头:“好看,好看,你是这天下除了我以外最好看的人了。”林轩凤的脸上微微一红,轻声道:“没这么夸张。”我跳下床去,扯了一件衣服挂在他的身上:“好看归好看,你穿太少了,这天冷,你还真是给我装公子哥呢。”林轩凤扯住衣角,扬起精致的小脸看着我,目光闪烁不定。我推了他一把:“行了,不要感动了,看书吧。”言犹未毕,劈啪!一道闪电!一道声闷雷!一声咆哮——“林——宇——凰——你这臭小子给我滚出来!!”一听到这个沙哑的声音,浑身都抽搐了一下。发现得也太晚了吧,晚得我以为他已经发现了只是没有怪我。滂沱大雨如冰雹般砸在小屋上。这下死定了,想跑都跑不掉。不过淋雨和被百催花拿药折磨,我宁可选择前者。又将林轩凤的衣服裹紧了些,跳出窗去,也没管林轩凤是否有在里面叫我。刚跳出窗口,全身上下立刻湿透。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片刻过后,冷得直打哆嗦。雨大到听不到房门里的声音,只得傻站在外面。说到底还是因为轩凤哥。早上林轩凤去七杀刀那里所以没给百催花摘冬虫夏草,百催花罚他跪地板。我一时看不过去了,趁百催花睡着的时候在他食指上抹黑泥,然后用狗尾巴草挠他的脸上各个部位。他一痒,就用手去揉,一揉……就成了个大花脸。这会儿来找我打击报复了。隔了约莫半盏茶功夫,我已经冷得快要晕厥过去了。窗门忽然打开,林轩凤跳了出来。我先是一愣,连忙把他往屋里推:“你做什么,滚回去躺着,一会中风寒了。”他也成了个落汤鸡,眼睛都被雨冲得睁不开了:“我陪你。”真无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