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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语重心长,“这是个机会,奖项可是国家级的,加油。”李锐感觉顿时干劲十足,斗志昂扬。一定可以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把头埋进水里。因为要游泳训练,李锐自然不能熬夜太晚,连续三天夜战有一天就早睡,然后早起背单词。他的分不用拉的很高,只要到达普通大众水准甚至稍微低些就差不多了,但如果要考名校,游泳的奖项与成绩同样重要。因为游泳的关系,他的基础实在太薄弱,所以他要拉分必须从最死的基础开始。语文最难熬的过来了,剩下的字音字形在课堂上老师有抽一节课复习,李锐那节课硬是掐着自己半晕半醒地听完了,还是有所收获。白一放学时把老师发的提纲放在李锐桌子上,李锐吃饭回来拿起来看了看,发现上面多了一些白一自己的东西,连忙抄下来,算量着这两晚把字音字形攻克。李锐的身体是越来越消瘦,但是靠着强硬的身体和每天吃的饱饱的三餐也硬是挺过去了。他不是没有放弃的时候,但是看到桌盒里静静躺着的那块薄荷糖,那厚厚的一沓一沓那人整理出来旁批备注的提纲,他就把所有的退缩与苦涩随着糖味一并吞下去。不就是一场考试吗,还要死要活了。他就不信,他这么拼还不行。他从未如此贪恋过睡眠,睡虫强大的一下就能把他的HP值清零。他用尽下课时间补眠,在上课前跑去厕所洗脸涂风油精。同宿舍的人有的挺不理解的,搞那么累干啥,还嫌李锐灯太亮,他就躲在被窝里背书。有的和他志同道合的就一起夜战,困得要死就互相捏一下,李锐每次都捏的痛的要死,却又死憋着不敢出声。他的身体状态的变化几岁自己最清楚的,但是唯一让他弄不太懂的是对白一信息越发敏感的耳朵,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开始关注这个人。或许是这个人对他太好,帮助太大,他实在无法忽视,尽管那个人对他有奇怪的心思。他发现白一写字很快,而且字清瘦而笔锋张扬,不像他外表冷漠的作风,而且对自己的表情依旧是格外的冷淡。他曾试过和白一交谈过一次,但是对方连个笑容也没给他,就是沉默地看着他,弄得李锐有些尴尬,他实在越发弄不清白一对他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了。他突然有些郁闷地觉得,白一真是一个很复杂的人。明天是游泳比赛的初赛,虽然整个星期天要浪费在这里,李锐却不觉得可惜,这可是他最喜欢的舞台。他还准备把作业带过去做,在车上背背英语单词。李锐揉揉隐隐发痛地太阳xue,靠在椅子上,闹钟的指针指向十一点。被窝里伸出只手,按掉灯的电源。今晚早点睡比较好。作者有话要说: 没关系哟(°ー°〃)攻君我们会陪你走到最后?☆、攻略十李锐的分组意外的早,大概十点多就到他上场了。虽然教练说很多考生放弃了这次比赛,但选手依然还是很多。饶是李锐这种参加过很多比赛的人也不由得像个新手一样紧张起来,心怦怦地跳。他裹着大毛巾,闭上眼睛给自己做了个深呼吸。放松,放松,放松。反复地给自己心理暗示,回想自己每个傍晚无数次艰辛的练习,回想那些人对自己的鼓励,深吸一口气,把脸埋到手里。感受到心跳慢慢平静,李锐才把头抬起来。“B组准备。”你所做的训练不会背叛你的。教练伸手拍了拍李锐的肩膀。“预备。”李锐戴上泳镜,做好起跳的姿势,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进入了警觉的状态。耳朵更是前所未有的专注于一个声音。尖锐的哨声突兀地响起,绷紧的肌rou立刻本能的做出反应,脑袋潜入水中时周围一片空白。他看到的是水,他感受到的是水,他听到的也只有水。经过无数次锻炼的四肢,在接触水的那一刻,条件反射地划出所能做出的最完美的动作。神经全部绷紧,李锐从未如此高度集中过。手脚开始累了也一刻不敢停歇,前方游动的身影促使他不顾一切地继续加速,加速,加速,向前,向前。还不够,还不够,快了,快了。他发疯似的往前游,感觉一切都像发生在一瞬。在触碰到终点,从水中猛然抬头的那一刹那,四周欢呼声如风暴袭来,他才能感受到一些真实感。结束了。李锐有些发愣,随即立刻去看成绩。第二名。他呆呆地站在水里,脑袋难以消化这个信息量。旁边泳道那个貌似拿了第一的哥们笑的一脸灿烂地捶了捶李锐。“游得真他妈狠,总决赛见。”他进了决赛了。他咽了咽口水。迟来的喜悦感一股脑地挤进来,李锐忍不住傻笑起来。他进了决赛!直到裁判过来赶人,李锐才发现周围的选手已经走光了。他头晕乎乎地走到教练身边,教练的眼光带着些许赞许和鼓励。他爸妈没来看比赛,其实是他叫他爸妈别来的,因为他没有把握能赢,怕他爸妈看到他输了,会更加坚定让他放弃游泳的决心。他现在输不起。“对了刚才有一个你朋友来看你比赛。不过刚才走了。”教练像是想起什么事,笑了笑。“谁?”李锐有些错愕,虽然他们要参加全国比赛这件事被学校全校广播了一次,但是也不会有谁发神经跑那么远来看他比赛吧。“一个瘦瘦的男生,穿着我们学校的白色短袖上衣,”教练努力地想了想,又补了几句,“看上去挺安静的,小伙子长得还不错。”白一。李锐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是不是挺不爱说话,脖子上挂着黑色耳机的那个?”李锐试探性地问了问。“对!”教练眼睛一亮,“你们关系很好吧,我记得有几次他还来看你训练来着。”李锐有些惊讶,比赛的地方从学校那边坐车也要一两个小时,白一竟然为了看他比赛跑这么远过来,最后还什么也不打算让他知道,一声不吭地走了。连他父母死党都没来,白一竟然来了。想到这个人为了给自己加油,放弃了他珍贵的学习时间,站了一个小时的公交来这里,李锐心里默默地涌出一阵感动和温暖。现在每一次他重要的时刻好像都有一个叫白绍华的人的参与。他只好干笑着点点头,有些迟疑地问,“几次吗?”记忆中他只记得白一看过他一次游泳,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