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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还要章太医每一月来为宝华请脉,”官泽说着对一旁的徐旺吩咐道:“赏章太医,现在天色已晚,让人好生送章太医回去。”徐旺得令,领着章临走了,安排好马车送章临回去之后徐旺又回了官泽身边。官泽弯腰帮张宝华掖好被子,放下床上的帐子,抬脚出了房间到了旁边相连的屋子。“时辰不早了,王爷明日还要上朝,可要睡了?”被徐旺这么提醒官泽才觉得有些恍惚,方才几个时辰都被再见张宝华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现在慢慢冷却下来官泽又觉得自己恍若在梦中。徐旺见王爷坐在椅子上独自出神良久,这才出声唤了声:“王爷?”官泽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徐旺,淡淡道:“明日早朝,你去给本王告个假。”“是。”徐旺应道:“王爷可要歇息了?奴才这就让人送热水过来。”“派人去靖国公府了?”官泽接过徐旺递过来湿润的帕子,一边擦手一边开口:“怎么说的?”“回王爷,就说是小公子晚间受了风,染了风寒,王爷体恤,让小公子在王府养伤,待好了才回去。”官泽点点头:“明日去把王府用着好的那几个裁缝过来。”“是,”徐旺接过帕子,一旁伺候的丁木端来热水放到官泽脚边,抬起官泽的脚,退了鞋袜放到热水里,丁木伺候的仔细,洗好以后捧着官泽的脚细细用帕子擦干。官泽低头看了丁木一眼,收回脚:“伺候倒仔细。”丁木面露喜色:“多谢王爷夸奖。”“以后你就跟着宝华身边伺候,”官泽冲丁木说完挥挥手,丁木躬身答了端着水退出了。许是房中太暖了,张宝华一夜无眠,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他睡得足,只觉得精神很好,撑着身子坐起来往房中一看,就瞅见官泽斜靠在拔步床旁的软榻上捧着书看,听见声音回头正好和张宝华的目光撞上。官泽随意放下书走到床边:“醒了?昨夜睡得可好?”张宝华点头,笑意盈盈的说:“在王爷这里怎么睡得不好,王爷府里的这床这被都比靖国公的好得不知哪里去,我睡着一个晚上连梦都不曾做呢。”张宝华在靖国公府不受人待见,府外也就和金钊几人玩在一处,只是他手头向来不宽裕,去哪处玩耍都是金钊几个公子哥付银子,次数多了张宝华也觉得面上无光,一来二去也就习惯了说话的时候用着讨好的语气,反正那些个公子哥儿也爱听,下次还带他作一处玩耍。官泽以前说他无风骨,怕也是没说错。就方才这番话若是以前的官泽听了,少不得又要赏张宝华几个冷眼,可现下听在官泽的耳朵里就只觉得心疼。官泽满是爱意的捏捏他的脸蛋儿:“那便好,早上想吃什么?我让人做了送来。”张宝华听着官泽温柔的语气只觉得心里丝丝缕缕的悸动,一双灵动的眼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又低下头去,脑袋里迷迷糊糊哪里想的起来吃什么?好在端着水盆进来的丁木拉回了些张宝华胡乱跑的神思,安静的坐在床上任丁木伺候着他擦脸洁牙。穿衣的时候张宝华这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的是王爷的中衣,而丁木正往他身上套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的,张宝华遂疑惑的开口:“王爷,我的衣服呢?今儿我要是穿着这衣服回去,少不得要挨我爹盘问了。”“你那些衣服料子不好,又薄,现下入了秋你再穿它们如何抵得了寒?”官泽走到张宝华面前,接过丁木递过来的腰带,怀抱着张宝华低头亲自宝华系上,语气难掩心疼:“你有体虚畏寒的毛病自己也不清楚吗?”官泽甫一凑近张宝华脸就红了,待见他拿过腰带张宝华更是觉得受宠若惊,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不过官泽手长脚长,一把就将他拢在怀里,张宝华害羞的低头盯着官泽的动作,闻言一脸疑惑:“体虚畏寒?我的身子好得很,就是怕冷些,往年也就这么过了,左右穿多些就是了。”官泽不说话,系好腰带牵起张宝华垂在身侧的白玉小手,这一碰果然冰凉,官泽揉了揉他的手指,语气不善:“手这么凉,也算是身子好?你那个爹这些年是怎么看顾你的,小小年纪就得了这体虚畏寒的毛病,他这个爹也好意思当?”张宝华听到官泽话语里的心疼和怒气,微怔。这些年他早已习惯在靖国公府夹着尾巴做人,也早就习惯事事不与张宝峰争,更是学着在外面逢迎讨好,但他用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再混不吝,也盼过有人宠他爱他。官泽见他迟迟不动,低头一看,那宝贝已经眼眶通红,两行清泪就这么顺着脸颊淌了下来。“怎么哭了?”官泽心疼不已,一把将人拦腰抱起,三步并作两步抱着人走到软榻上细细哄道:“是不是心里难受?”张宝华摇摇头又点点头,不说话只是哭,那双大眼睛里仿佛有数不尽的泪水尽数往外流,心疼的官泽不知如何是好,抱着他一边温柔的亲一边低声哄:“我的宝贝,快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里难受,昨夜和你说了几句你就哭,早上我也只说了些话你也这般哭,是不是我惹你不高兴了?”“不是……不是王爷……”张宝华边哭边吸吸鼻子,哽咽出声:“是我觉得王爷……觉得王爷待我太好了……这世上没有比……比王爷待我更好的人了……我一时感动……”张宝华说着说着又想笑,这般一哭一笑的鼻涕都出来了,看起来好不狼狈:“我娘……我娘是妾,我是靖国公府里的庶出,我读书不行,从小我爹就不喜欢我,靖国公府里的人都看不起我,王爷,你不知道,我娘说我怕冷的毛病是以前冻出来的,”张宝华到底是半大孩子,被官泽这么耐心细致的哄,再加上他本就倾心官泽,心防早就卸了个干净,便倒豆子似的把委屈都尽说了:“六岁……六岁时候的冬天,我不小心掉进府里的池塘差点没了命,我娘在相国寺跪了两天我才醒,那之后我就天亮怕冷……”张宝华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官泽一边拍着他背帮他顺气,一边安静的听着,越听脸色越沉。哭了半晌,张宝华猛然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什么,再一看官泽胸膛的衣服都是自己蹭出来的眼泪和鼻涕,张宝华结结巴巴的开口:“王爷……王爷……我……我……弄脏王爷的衣服了……”官泽浑不在意,而是吩咐丁木去端些热水来:“不哭了好不好,是我的不是,我们才见面多久你就哭了许久,这般哭下去伤身,你呀,跟个小哭包似的。”说着无限怜爱的捏了捏张宝华的脸。张宝华羞涩的眨了眨眼睛,辩解:“我……我也不总是哭……”说话间丁木端些水进来,官泽接过热水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