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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久了,力气似乎在慢慢回来,原先眩晕的脑袋也开始清明。待锦终于慢吞吞挪到小隔间的时候,恰巧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呃!”锦震惊地发不出音调。他看到了什么!杜图晋空,他大哥!此时杜图晋空正站在他面前,身姿挺拔,精神饱满,完全没有刚才重伤垂死的样子!杜图晋空伸手,锦往后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坐到地上后他往房间里看,房间干干净净,一个人也没有。“九,九呢?”锦含糊着喉咙问。杜图晋空在他面前站了半天,像是终于欣赏够了他弟弟吓破胆的样子,缓缓开口:“你说呢?”十成十杜图晋空的声音。“你……”锦哆哆嗦嗦,像见了鬼。杜图晋空弯腰,并扶起了他:“是我。”锦瞪大眼睛。面前的人又重复了一遍:“锦,是我。”“你,你……”锦又哆嗦了。许玖将锦扶到椅子上坐着,顺手给他推拿血管:“你那个计划我擅自改了,与其杀.了你哥哥,还不如我扮成他,我需要他的身份。”锦的脸色白了白,有一瞬间的阴沉一扫而过,慢吞吞问:“什…么?”“我听说再有十天你会去王城。我想借助你哥哥的身份和你同去,你放心,办完事后杜图晋空会从此不在人世。”“你……”锦结结巴巴道,“你,我……”许玖掏出一丸药给他吃了:“有点疼,你忍忍。”锦忍痛的功夫,许玖将地上的亲卫聚拢到一处,然后搬着八他们三个进了小隔间。很快他就从隔间出来了,洒了药粉将地上的巫满化了,开始处理亲卫。锦断断续续问:“我哥哥呢?”许玖指了指巫满:“跟他一样了。”锦呆了呆,看着他总有些不真实:“你过来,让我摸摸,怎么会……”“这个是易容,很容易。”锦呆呆地看着他。许玖手下不停地将亲卫一个个拍醒,那些亲卫像大醉未醒似的东倒西歪,看见自家大人在眼前,都慌慌张张的想爬起来,一时又撞到一处,结果又倒下几个。有些稍微清醒的,惊慌地行礼:“大,大人……”许玖用不容置疑地口吻淡淡道:“都回营房睡一觉,明天我再发落你们。”“是,是。”一行人非常听话,歪歪斜斜地走了。锦吃了药后已经好些了,诧异地问:“怎么,不杀他们吗?”许玖摇头:“他们睡一觉,起来就都忘了。”锦像看外星人似的看他。“你好点了吗?”锦点头。“那我今天就不能跟你回府了,我要给八他们做治疗。”锦看着他哥哥的脸,听到的是许玖的声音,一时只觉十分遭罪,点头准备离开。慢吞吞走几步后他回头问:“你真的只想去王城吗?”许玖点头。锦只觉心中酸涩难当,过了一会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许玖保证道:“我去了王城后,绝不会以杜图晋空的身份来丰原。”锦点头:“我是唯一的晋侯,今后再也没有人跟我争了。”许玖肯定地赞成他:“是。”☆、119|7.7.7.9杜图玄双正在躺椅上休息,他保持着原先的习惯,除了砃以外不让他人亲近,因此除了他,屋内一个人也没有。他已经去了七次皇宫了。第三次时胖胖开始虚化,而杜图玄双罕见地连续睡了两天,从那以后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有时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胖胖比他先前病者的时候更营养不良,除了脑袋其他都细小,连趴着都会一头栽倒。砃轻轻走上前打量着自家大人,看着一个人生,把他养大,又要看着他死,这简直是一个痛彻心扉的玩笑。饶是历经风雨的砃,看到杜图玄双如此模样还是会承受不住,他几乎是在跟他的主人一样在快速衰竭,原本还算矍铄的老人就快要连拐杖都拄不住了。当杜图玄双看见自己的老管家将从不离手的紫金杖换成轻便很多的空铝杖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昏迷的时间又久了些。到现在,砃已经不再抱着他的孩子能健康活下去的希望了,只祈祷他少受些苦。他已经太老了,连轮椅都推不动了,再也无法给他养大的孩子遮风挡雨。每当需要进宫的时候都是巫沉夜来带着大人去,砃从前的时候还会恪守礼节、当一个合格的管家,自从他非常老了以后,好像忘了很多事,忘了管家的cao守,像一个护犊子的老牛一样尽力维护着他的孩子,每次巫沉夜来他都会横眉冷对,毫不掩饰地表现着自己的厌恶。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慢慢等死,这感觉就像钝到磨骨,走到这一步,除了陪他死已没有别的办法。外面阳光正好,杜图玄双在轮椅上睡觉,砃在旁边佝偻着腰抱着毯子拿出去晒。“得得。”轻微又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响起。砃仔细将毯子摊在向阳的露台上,拿起拐杖,慢悠悠地去开门。门外是个眼熟的小少年,砃认了一会,很快认出他是青空的小跟班。圆圆脸的小跟班脸依旧圆,看到砃后抿了抿嘴,恭敬道:“大管家大人,青空大人让我来找您。”砃回头看看轮椅上的人,低声道:“出去再说。”空心拐在地上又节奏的一下下敲着,砃把小仆人带到走廊尽头的小花房:“有什么事,说吧。”小跟班一直跟在砃后面,看着前面的两只脚颤巍巍的,自己的心也难受的药满出来。然而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回大管家大人,大人走后,我们将九大人送到城堡,九大人去庄园找大人的时候,我们也按照吩咐用钱来断他的念想。我们不敢很管他,害怕落了痕迹,可我们没想到九大人会驾驭离车兽,他拿了钱后坐在离车兽背上飞走了。离车兽速度很快,等我们找到线索后九大人已经跟别人进了沙漠。”“青空大人立即调集沙漠附近的驻军开始找,可刚进了沙漠,就听说前面起了沙暴,等沙暴结束后,什么都没有了。”小仆人说的提心吊胆,砃听得满面沉着。“也就是说九丢了。”小仆把头勾的低低的:“是,大人。”“那大人特地准备的安置点也没人住了。”小仆将头垂的更低。“都是孽债。”大管家自言自语,“算了,哪能管到身后事呢。”大管家颤巍巍站起来,在屋里看了一圈,找出个金铸孩儿像递给小仆人:“你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我记得你原先要胖一些,现在都瘦了。我瞧这孩儿像挺像你,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