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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四年,每时每刻护他周全,可换来的只有他对那人至死不渝的思念,自己做到现在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陆大哥……”邢奕眯着眼,瞪着床上的人,恨不得一拳砸过去。“陆大哥……别去……快走,不要管我……”苏郁皱紧了眉头,像是跌进什么梦靥里,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杀了我,你杀了我……不要管我了……”翻来覆去就那些话,邢奕咬紧牙努力地忍,直到男人终于又安静了,他才慢慢把火气压下去。烦躁地瞪着苏郁憔悴的脸,邢奕想骂又不舍得骂,憋了半天只得冷哼一声,伸手进被窝里握住男人枯瘦的手。“喂,”捏了捏手心里冰凉干瘦的手掌,邢奕又觉得心疼了,语气缓下来,“你说你是不是傻?啊?”拧紧的眉头慢慢放开,邢奕俯下-身子,抚摸着苏郁的脸低声喃喃,“忘了他,别再想他了,苏郁,忘了他。”男人像是做着噩梦,眉头皱得死紧,心脏处都痉挛起来。邢奕紧紧盯着他,看到他眼角一点点流淌出泪来,连低喃声都带着颤音,“不……不要……”“回来……”“陆大哥,别走那边,回来……”死死扣住手心中的手掌,邢奕用尽了全力,几乎要把苏郁的手捏碎,可男人像是感觉不到疼,好像梦里承载的痛苦已经让他感觉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他只是不停地呼唤着那个人的名字,一遍一遍喊着,好像喊多了,那个人就会回来一样。好像喊多了,那个人就会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一样。月光似乎更冷了,冷得刺骨,明明如此清朗的月色,照在身上,却如同被推进冰窟一般,万劫不复。*****原悠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他撑起身子眯着眼看了周围好一会儿才渐渐清醒过来。他也不知道陆琛昨晚为什么会来这里,不过那男人向来如此,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从来也不顾虑他的感受,昨天他是真的想下决心来个了断,可陆琛的态度却又让他迷茫犹豫起来。原悠盯着自己的脚趾头发呆,想到陆琛那张看不出喜怒的扑克脸,心里越发抑郁。在那人身边三年,总是这么患得患失,他都觉得自己越来越优柔寡断惹人讨厌了,可没办法,喜欢陆琛的心情像是要渗透进骨髓里,没法暂停,更没法了断。爬下床努力把那个变化无常的男人赶出自己的脑子,原悠给自己催眠,默念阿弥陀佛忘了陆琛的样子,准备专心致志地做顿早饭,可刚推开卧室的门他便愣在原地,瞪着眼睛傻傻盯着眼前穿着围裙的男人。“醒了?”陆琛把盘子里的煎蛋放到餐桌上,顺手解了围裙,边脱边说,“正好做好了,来吃饭。”“你……”原悠反应过来,忙走过去,“你没走啊?”陆琛低头看过来,原悠下意识垂下脑袋,却感到一只手在脑袋顶上揉了揉,“又乱想什么,”收回手,陆琛坐在对面,手指敲敲桌面,“吃饭。”原悠后知后觉,看到一桌子算得上丰盛的早餐,一时高兴得傻掉了。立刻嘿嘿笑着乖乖坐好,原悠小心叉起盘子里的培根,凑到嘴边用眼睛瞄陆琛,“我以为……你又走了呢,嘿嘿,没走就好。”陆琛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只抬手倒了杯热牛奶放到他旁边。原悠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吃的什么味道完全感觉不到,陆琛夹什么吃什么,倒什么喝什么,恨不得一辈子都吃不完这顿早餐。陆琛看他慢吞吞的动作,小心思都写在脸上,难得忽然笑了笑,“别磨蹭,我上午约了客户,快到时间了。”原悠切东西的手一顿,愣愣抬头,“啊?”陆琛抬下巴指指他的盘子,“快吃,一会儿送你去公司,我也要赶回去。”“送、送我?”原悠觉得这幸福来得太诡异,心里七上八下的,“陆大哥,你今天……心情很好吗?”“……”陆琛无奈,低头继续切牛排,不再理他了。原悠就在这忐忑和高兴中挣扎,吃得快也不是慢也不是,一大早上无比纠结。等吃完了,陆琛穿戴好了站在玄关处等他,他才终于有了真实感,忙把衣服套上,随便塞了些东西进公文包就跑过去,“陆大哥,我好……啊!”跑得太急脚下一滑,身子却跌进男人怀里,耳边是陆琛无奈的叹气声,“你真是……”稳住他,陆琛掸了掸他的肩膀,“急什么,我又不会跑掉。”“呃……”搔搔脑袋,原悠笑得不好意思,“你开车来的?”出了门,两人边走边聊。陆琛点点头,掏出车钥匙往车库走,“你刚往包里塞的什么东西?”方方正正的,不像文件。原悠哦了一声,打开包给他看,“这个呀,我偶像的专辑,嘿嘿,我可喜欢他了。”开了车门,陆琛示意原悠进去,“你还追星?”原悠忙摇头,钻进车里系上安全带,“他跟别人都不一样的,很特别的歌手,真的只是歌手,只唱歌,其余什么都搜不到。”“是么,”只是随口一问,陆琛也没往心里去,发动车子,“叫什么?”原悠对于聊自己的偶像很兴奋,眉开眼笑的很是开心,“叫‘烟’!就是烟雾的‘烟’,我觉得这个名字可适合他了,他真的就是那种特别神秘的人。”烟?陆琛心底觉得好笑,一个噱头罢了,这男人还真信,小孩子一个。一眼就看出陆琛的不以为然,原悠对自己偶像的实力很是坚持,难得很想让陆琛也认同一件事,于是把专辑拿出来拆开,边动作边说,“我可不是吹牛,真的,你听听他的歌,可好听了呢。”陆琛也随他高兴,没阻止,耳边又听原悠说道,“喜欢他的人可多了,可是他就一年两天发新歌,只发在网上,这么多年了,也才只有九首歌……”拿出CD,原悠轻手推进播放器里,“不过11月1号快到啦,估计会有第十首歌呢!”陆琛忽然皱了皱眉,“11月1号?”“哦,是这样,”原悠看到读取中三个字,抬头看向陆琛,“他只有每年7月30号和11月1号发新歌……呃,有什么问题吗?”陆琛摇头,“没什么,那天有个葬礼要参加。”“葬礼?谁的葬礼呀?”“一个外人,你不认识。”陆琛眯了眯眼睛。“哦……”陆琛明显不想多说,原悠也识相地没多问。车子在高速路上飞驰,渐渐地,那低缓的曲调慢慢流淌而出。单单只是一个前奏就让整个车厢瞬间宁静下来。烟的声音像是带着一种说不清明的诱-惑,明明那么动听的嗓音,唱出的曲调却透着入骨的绝望悲伤,好像单单只是听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