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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气炸了肺:"你......你还真是满不在乎啊!"他边说边用力按住了荣祥的大腿,将这具苍白光滑的身体当成玩偶来摆弄,还不只是当玩偶,玩偶毕竟是没有知觉的。他是故意的想折磨荣祥,是的,就是想让他疼,让他哭。这种想法太强烈了,在此之前从未有过,骤然出现后又决计无法遏制。他下死劲儿的冲撞抽插着,不只是为了追求快感,快感在此刻算得了什么?他只想干死他。干死他。自己为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自己有什么错?还不就是因为喜欢他吗?喜欢他,就欠了他的?就算欠了他的,这几年里,也总还清了吧?可是结果又怎么样呢?自己的爱人就是这么个半死不活的瘾君子,平时装的仿佛很清高,其实暗地里和奴才上床!他用力动作着,看见荣祥的头随着自己的动作,一下一下向上磕着床头,砰、砰、砰、那么重的声响,他却好像没有知觉,只睁大眼睛望着自己,眼珠子乌溜溜水盈盈的,可就是不哭。傅靖远咬了嘴唇,他抽身而起,将荣祥的身子翻过来跪趴在床上,然后从后面进入。双方身体的交合处血淋淋的,插入拔出,看着很瘆人。荣祥依然一声不响,只顺势在床单上蹭去了额上的冷汗。体内的凶器似乎忽然间又涨大了几分,他想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傅靖远给活活捏碎了。他从未受过如此酷刑,可当行刑人是傅靖远时,他却连跪地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荣祥绝对不允许自己,向傅靖远示弱。所以当傅靖远终于颤抖着到达了高潮时,他身下这个爱人兼仇人已经气息微弱,身体扭曲着瘫在床上,连呻吟一声的气力都没有了。傅靖远赤身站在床边,望着床上这个修长雪白的身体---------像条白蛇似的。双股之间淋漓的jingye血渍,一直蔓延到了大腿内侧。这就是,他同荣祥之间的第一次......床第之欢?没有甜蜜,没有浪漫,只是像打仗报仇似的,将他硬生生的按到身下,然后冲撞着撕裂着,不为激情,就为了......让他疼!傅靖远忽然一激灵,一步跳到床上,扳着荣祥的肩膀将他翻过来。两人目光相对,荣祥的眼睛很亮,一颗泪汪在眼眶里,就是不肯往下掉。双方相视良久,还是荣祥最先笑了一下:"你疯了?"傅靖远无声的叹了口气:"我是疯了......你把我逼疯了。"荣祥蹙起眉尖,低垂了眼帘,那目光分明是在扫视着自己狼藉的身体:"其实我们之间......如果你喜欢......我没有关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荣祥疲倦的闭上眼睛,颈子软软的歪下去,头便失了控制似的落在枕上:"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在前,你救我一命在后。但我现在只是个等死的废人了,这辈子再没有什么机会可报答你,你若喜欢和我上床,总算我还......"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双目缓缓阖上,一颗泪便顺着眼角,滑过了面颊。傅靖远呆呆的望着他,腔子里是溶化的铁水,只烫的心也没了,只是空空荡荡的难过。"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做那些事情?我们两个先前在奉天的时候,是那样的要好--------难道你不想咱们两个能在一起吗?"傅靖远颓然的跪在荣祥身边:"你就一点儿、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吗?"荣祥费力的蜷起身体:"我没有办法。"他的声音很轻很低,可是还坚持着重复了一遍:"我没有办法啊。"傅靖远抓过他的一条手臂,雪白的皮肤上是一片片的淤青,有几块已经发黑,点点的红色针孔一直延伸到上臂。用手摸上去,有几处的肌rou已呈僵硬之态。荣祥忽然呻吟了一声,他无力收回被傅靖远抓住的手臂,只好伸出空下的手抓住床单,仿佛是想要坐起来。傅靖远想到他下身那副惨状,心想这要是真坐起来,怕是要当场痛的喊出来。便连忙抬手挡着不让他起身,嘴上却依然不肯客气:"你要干什么?"荣祥喘息着想要躲开傅靖远的手:"我要打针了。叫小孟。"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开始隐隐颤抖起来。一听到"打针"这两个字,傅靖远便没来由的生出厌恶来,再听到"小孟"这个名字,他那被悲哀浇熄了的怒火竟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趋势。气冲冲的跪直了身体,他居高临下的斥责道:"你就不能把吗啡先放一放吗?"在他的印象中,精神的力量几乎总是无穷的,如果荣祥之所以如此痴迷于吗啡不能自拔,定是因为他贪图于注射吗啡的快感所致。所以看到荣祥刚才还满面悲凉的说着那些让人心碎的言语,此刻却忽然哆哆嗦嗦的要吗啡,他感到有些难以接受。谁知他这正气凛然的指责还没能开一个头,荣祥却趁着他直起身子的一刹那,一翻身下了地,随手抓起一件睡袍胡乱披到身上,他便连滚带爬的想要去开门。然而还没有前进出一尺的距离,床上的傅靖远像只蝙蝠一样扑了过来:"我不许你见那个小孟!"荣祥仰头望着傅靖远,目光渐渐痴呆起来,嘴里只是喃喃道:"我要打针!"傅靖远愤然蹲下:"我说!你现在不许出这个屋!不许见那个小孟!你听懂了吗?"荣祥茫然的点了点头,那头上脸上瞬间便出了一层细密汗珠。可随即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挣扎着转身向床头矮柜爬过去。拉开柜门,里面赫然摆了几小瓶针剂,和一个装在玻璃管中的注射器。只见他急不可待的拿起一个小瓶,用牙齿咬去了盖子上的金属皮,然后又伸手去拿那玻璃管。他的手指,都已经触到了那玻璃管冰凉的外壁了,却在抓紧的刹那间,被另一只手飞快夺去。他立时回头,他不晓得自己瞪着傅靖远的目光,凌厉有如鹰鹫一般。他是真急了,什么都可以开玩笑,唯有这个不能开玩笑。傅靖远,是想故意的要看自己的好戏吗?荣祥抱紧了肩膀,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强忍着痛苦,向傅靖远伸出一只手:"给我!"傅靖远握着那个玻璃管,向后退了一步,他痛心的望着那个向他伸手的荣祥,他想你就不能有点骨气,不碰这个东西么?荣祥的手在空气中停留了半分钟,终于无力的垂了下来。他整个人都倒在地上,身体抽搐着,却还坚持着向前爬到傅靖远脚下:"给我!"他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我要打针!"傅靖远俯下身:"乖,咱们忍一忍,把它戒了。"荣祥抱住了他的腿,好像抱着性命一样竭尽了全力:"我要打针。"傅靖远只用一只手便轻而易举的扯开了荣祥。他先是扭头将玻璃管放到了身后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