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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快点过去…阿契一直最怕痛了。” 记忆中边渡契所有动作、声音、笑或是不笑的脸—— 对此刻的绪织里都弥足珍贵,也成了她在无人之地行走的最大动力。 从幼时便紧紧相扣的手直到今日也依旧留存着那份温度。 “阿契、为我做了很多很多……我也绝对、绝对不可以退缩。” 绪织里坚定踮着脚尖迈出第一步,脚掌只感受到泥土湿润的触感。 还好…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拖着伤腿、尽量在不牵引伤口的前提下笨拙行走,绪织里用木棍充当手杖,一步一步往前挪着。 “还是心有余悸啊。” 从山坡滚落下来的失控感,还有不真实的失重瞬间。 仍然狂跳着的心脏。楍妏鮜續鱂在м&239;м&239;se⒏&119992;oм鯁噺 綪到м&239;м&239;se⒏&119992;oм繼續閱dμ “是踩滑了吗?还是踏错步了呢…” 痛是真的,可对于怎么摔下山坡却回忆不起来,一层浓郁、潮湿的雾把记忆罩住。 草丛深处,窸窸窣窣的声响和谁发出难受痛苦的喘息呻吟。 “……啊啊!想不起来了!算了算了!只要以后记住爬山要穿适合的鞋子就好了。” “还是赶紧过去看看情况…” 绪织里本来想快一点跑过去,但如果这个时候伤到骨头或者加重伤势都是很不利的,如果阿契没有办法行动,那么她就要负责把他平安带回去。 夜色沉浮,一切都是灰扑扑的。 绪织里拨开草,那个人背对着她。 绪织里第一反应是伸手探还有没有鼻息。 “绪织里、请不要怕,我还活着噢。” 虽然声音听上去奄奄一息,但确实还活着。 “阿契!太好…咦???” 声音对不上,仔细一看模样身形也对不上… 在黑暗里依然很显眼的浅金色发丝,就算沾了泥和树叶,看上去也很顺滑柔软。 “是我。”里见转过身面对着她,神色露出痛苦:“很让绪织里失望吗?” “不、不!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觉得那个时候应该是阿……” 拥有优良修养的里见第一次出口打断别人说话,态度尖锐:“你难道认为只有他会舍身救你?还是觉得我的喜欢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他从来未曾这样生硬直接地质问她,带着明显不悦,含情脉脉的眼睛此刻锐利冷漠。 仿佛要把绪织里盯出一个洞,又像是名为注视的诅咒。 绪织里噎了一口气。 疼痛、惊恐、随时可能会受伤的不稳定因素,她像被人锁在门外回不了家的小狗:“我没有!我只是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喜欢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些,我真的不懂啊!” 为什么要对她做这些? 里见敏锐地捉住字眼,不是为了做了什么,她的语气不是感谢更多是责备甚至还有厌恶。 不、就算再怎么样绪织里也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讨厌她,唯一的可能就是绪织里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不能再一味的争风吃醋了。 里见一脸受伤的表情:“绪织里…如果世界上有什么道具、魔法,能让你知道我究竟看了你多久就好了,哪怕使用的代价是把我的心挖出来也可以。” “…这样……说不定你就会可怜我,相信一点点我的真心。” 完美无瑕的面具第一次碎了个角。 “对不起,里见同学…我不是故意跟你大声说话,也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谢谢你救了我,我很感激…” “我可能只是需要好好整理自己的心情。” 木枝应着主人心情胡乱在地上乱划乱画不成形的图案。 是她太先入为主了。 果然,成年人的世界难以预料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没关系的绪织里,你可以靠我近一点吗?你肯定也很害怕吧?所以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吧,我会努力让你安心的。” 达到目的人心满意足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