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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剧作家,夏尔没太多选择,所以眼一闭就挑了这场爱情喜剧——不管怎么看,都肯定比要合适吧!维克托在这点上和夏尔的看法截然相反。“‘快给忙人让路’?”他在中场落幕时玩味地说,“你就不愿意让我听一曲吗?”和都是很著名的独唱,区别只是前者出自、后者出自(莫扎特)。因为脚本都是博马舍写的,剧中人物名字还都完全相同,所以经常被人拿出来比较。但维克托的侧重点显然不在著名与否,而在这里面的内容。在包厢偏暗的光线中,夏尔看不太清维克托此时的神情,但这并不影响他准确判断维克托话里的意思。“我假设你这是在说,这首曲子很应景。”维克托这家伙见缝插针的能力真是叫人甘拜下风!他想。维克托一笑,嘴角牵起弧度,大半是愉悦。“你还真能把它当成一种夸奖?”他揶揄地说,“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经过更多时间的接触,他现在对夏尔工作狂的本质已经有了初步了解,也开始能在这方面开玩笑了。“低估?这才真的是夸奖呢!”夏尔故意这么说,“能得到拉菲特先生的青睐,说出去一定会长脸吧?”维克托被这话逗乐了,因为夏尔明摆着不会做这件事。就算他们最近关系密切了起来,在旁人眼里也不过是投资者和代理人的关系。大部分人还不知道维克托让夏尔把自家资产分散了出去,还以为夏尔拿到的是佩尔戈银号的资金。结果好像没什么区别,但论起和拉菲特这个姓氏的紧密程度,前者可比后者近多了——前者更偏向私人交情,而后者完全是工作关系。如果夏尔有意显摆这种联系,情况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假如条件允许,我还真希望你能这么做。”维克托一边说一边摇头,幅度不大。这事要是公布的话,所有人都会知道,夏尔是他的人了!“你想这么做,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夏尔帮维克托补全了后半句话。维克托找上他,原本就是为了隐蔽地转移资产;等到形势完全倒向他们这边时,才有公之于众的可能性,而现在距离那时候还早得很。所以,维克托再惋惜也只能想想,最多再口头说说,完全不影响实际。借着舞台上的光线,维克托侧头打量了夏尔一眼。“我喜欢你聪明,但有时候又觉得,太聪明了也不是好事。”“嗯?”夏尔用个鼻音反问回去。“因为什么都知道而有恃无恐,这简直让我牙痒。”维克托说,仿佛对自己颇为无奈。“但糟糕的是,我发现我就喜欢这样的——相比于太普通而失去挑战,这样的对比我更期待。”即使偶尔要吃瘪?夏尔想,但没说出来。他还记得维克托发现他对科学院里的许多人都感兴趣时,一向克制的表情差点崩了,眉毛皱得能夹死人。直到他解释发电机所需要的知识来源于各个领域的综合,那脸色才好看点——废话,他当然不能见一个爱一个啦!维克托完全是被阿尔丰斯的话先入为主了吧!又或者说,因为过于在意,才……“所以,”维克托的视线并没有马上从夏尔身上移开,“你应该不会希望通过这一场歌剧就打消我的主意吧?”“的确没有,我还没天真到那程度。”夏尔从自己的想法里回神,这么回答。“歌剧就只是歌剧而已。”这句话让维克托微微眯眼。他心想,夏尔是不是认为,歌剧是用来和合作对象增进感情的一种合理方式?但他想象了一下,发现把他的位置换成其他人完全不可忍受——夏尔和别人一起看爱情歌剧?不能忍!而这么说起来,最有可能的危险对象是……维克托的想法在心里打了个转,但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什么?”因为舞台幕布已经开始晃动(说明下一幕就快开始了),夏尔的目光已经重新转了回去。“我听到有人说,再这么下去,你就要成为公认的灵感女神了。”这明显是玩笑话,但配合上维克托的语气,听起来就半真半假的,还带着点试探。“我是男人。”夏尔故意抓歪了重点。维克托没指明是谁,但答案明摆着——他最近就和科学院的人打交道多。因为很多事都不能直接说,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旁敲侧击,好让他们觉得自己只是被启发了而已。“重点摆明了不是男女,嗯?”维克托听出夏尔的回避,不由得微微撇嘴。“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管,也管不着;但如果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我觉得你迟早得进科学院!”他这么说的时候,颇有些悻悻然。听着这话,夏尔突然心中一动。不是以为维克托说的将来,而是前半句的“以前管不着”。说实话,到现在,最了解他的人估计就是维克托、也只有维克托吧?要不是维克托一开始就那么死缠烂打的话……“没有的事。”他回答。因为陷入思索,声音明显变轻。维克托只以为这是歌剧快要开场的缘故。“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确定一般地说,还特地咬了重音。上帝知道他有多担心那成排的可能情敌,还都是防不胜防的天降系——不要这么考验他的精神承受能力好吗!有了不会改行的承诺,夏尔在数理化方面再天才都没关系;至少他的机会远大于其他人,不是吗?至于夏尔为什么比以前读书时天才……啊,这种无伤大雅的细节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反正他认识的夏尔从未改变!维克托总算能稍微放心了,但夏尔可不。他搅浑了一池塘水,就等着谁来和他讨论或者争辩电和磁的关系;只可惜法国科学界的大风向是电和磁是完全不相干的两种东西,这时候都认为这是空谈。夏尔左等右等没有人,只觉得这次不太顺利,大概要再等几个月了。而就在他准备动身前往波尔多的前一天,传来了消息——安培从瑞士回来了,有见他的意向;更重要的是,他还带了个对此有兴趣而顺道访问的丹麦学者,名字叫汉斯·克里斯蒂安·奥斯特。想打瞌睡就送枕头,夏尔快被这种幸福砸晕了。要知道,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