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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正是展星迟,他脸上仍旧是疏离的笑容,略微摆手,而后又停在签字板的正中央,与女艺人一起接受摄像机的宠爱。“这里,看这里!”“哇,好美啊。”卢敬希别开眼时,正好撞上了薛熠。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好久不见。”卢敬希没有想到薛熠会主动朝他走来,他以为他们两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如今看到这张脸,他还会有什么波澜呢,不过是一潭死水罢了。他也不退缩,端着红酒就迎了上去,与薛熠的酒杯触碰到一起:“薛总,好久不见。”视线扫过薛熠的手指,他无名指戴着一枚戒指,卢敬希的眼皮微微一跳。“今天你是代表耀威来的吗。”“是。”“你看见了吗,展星迟。”薛熠凑近卢敬希,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见:“你跟他没戏,他身边,只有女人。”“薛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卢敬希脸上挂着笑容,已经后退了两步,他举起酒杯朝薛熠的酒杯一碰:“我还有事,就不陪薛总说话了。”薛熠见卢敬希对他居然毫无留恋,内心愤懑不平,见卢敬希就要离去,他伸出手握住了卢敬希的手腕,卢敬希没有挣脱,死死地被他攥在手心,眼中疑惑不解地望向薛熠:“薛总,还有什么事吗?”“你要是……”薛熠话还没说完,一股力量就拍开了他紧握的手,薛熠看向面前一身暗纹西装的男人,呼吸一窒,他愤恨地朝展星迟瞪了一眼,展星迟一手极为自然地搭在了卢敬希的肩上,卢敬希被袭来的拥抱搂了个满怀,他撇去龌龊心思,默念展星迟是直男,他俩只是兄弟之间的打招呼。兄弟?打招呼?这举动对于上司和员工来说,是不是太过暧昧?“薛少,有什么投资方面的事,直接找我。”“不要和我司员工过多私人纠缠。”展星迟端着高脚杯,眼神坚毅狠厉,对着薛熠说不上的厌烦,薛熠看着他搭在卢敬希肩上的手,只想拍开。“我和他有私人纠缠,碍着展总什么事了吗?”“卢敬希,是我的人。”卢敬希心跳如雷,展星迟的声音透过胸膛沉沉地击入耳膜,炙热的温度通过衣料传至肌肤,他浑身上下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卢敬希站在原地,再次举起酒杯,离开展星迟的“怀抱,”主动走上薛熠,脸上仍旧微笑:“如果以后有机会合作,欢迎薛总到我司战略投资部与我洽谈。”薛熠气得肺都快爆炸了,展星迟跟卢敬希这出什么意思,在他面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佯装无事,举着酒杯四处和认识的朋友打招呼,只是眼神还是游离在大厅中央,一直目送展星迟和卢敬希走出了厅外。两个人勾肩搭背的样子,格外碍眼。玩吧,卢敬希,你在我身上都跌这么惨,抱着希望靠近展星迟,只会死的更惨。薛熠仰头灌了一口酒,收回视线,也不知什么情绪影响了他,他只想喝酒,心里闷得很。耳边仍旧是关于耀威卢敬希的言论,什么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签下了华洛,薛熠轻笑一声,内心暗讽,他卢敬希不脱裤子哪来今天的成就。卢敬希扶着展星迟走到了大厅外,山庄俯瞰整个市区灯火,他刚想抓住展星迟的手放开,没想到展星迟立刻就反握住了他的手,卢敬希根本不敢抬头看展星迟,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正握着自己,夜风习习吹在身上,两人就这么站在厅外,望向万家灯火。卢敬希知道展星迟今晚喝多了,可能在赴宴之前就喝了不少酒,不然以展星迟的酒量,不可能这么快就醉。“展总,那位是不是还在等你?”“哪位?”“就是,跟你和斐哥一起来的那位。”“她啊。”展星迟真的喝多了,说话都带了几分笑声,开始故意逗弄卢敬希:“怎么,你是她影迷?想要签名?”“我不是这个意思,展总。”“那你什么意思。”卢敬希想在展星迟这里逞口舌之快就是做梦,他就算长三张嘴也说不过展星迟,展星迟握着他的手仍旧没放,卢敬希的手指冰凉,而展星迟的手掌温暖有力,一冷一热就这么相握着,没想到展星迟又开口:“我看见你,就像看见我自己。”“那个时候,我会想,如果谁能帮我一把就好了。”展星迟松开了手,自己站直,双眸从市区灯火转向夜空,沉吟片刻:“我回耀威,不是为了展家,只是为了我爸,当年我爸妈卷入枪杀案,爷爷把我送到美国,大伯把所有产业垄断在手,不给我寄生活费,我一个人为了维持生活,打四份工。”“每天都很累,但那段时间很快乐。”“我每次接到爷爷的电话,都说我很好,不用担心,直到爷爷去世,我都没凑够机票钱。”“但是爷爷让我回来,让我不能不顾展家基业。”卢敬希静静地听展星迟说话,眼眶莫名热了。“我酒喝多了,废话有点多。”展星迟笑了,他转头看向卢敬希:“薛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头一次听展星迟说了这么多话,面前这个强大、独断、一手缔造耀威辉煌的男人居然对着他露出了柔软的一面,向他倾诉了不曾向他人诉说的秘辛,或许是他们两人相似的经历,卢敬希转头望向展星迟,那双黑沉深邃的眸此刻载满漫天星空,那双手再次拍在了他的头上:“钱不急还我,慢慢来。”63薛熠把戒指从手指上拿下来,站在山庄侧门外,奋力朝远处一掷。戒指没入黑暗直直滚下山坡,薛熠不想再看一眼任何关于卢敬希的东西,他居然鬼迷心窍地把这破玩意戴上手。他卢敬希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让他惦念。薛熠眼眸一闪,转身正欲走入大厅,不料看见卢敬希和展星迟两人并排站在一处,薛熠紧咬牙关,收回视线,换上另一副模样,以亚太投资公司当家少爷的气势,力求在商场上挫败展星迟。路一鸣坐在自家阳台上吹风,他脚边是东倒西歪的啤酒瓶,他脑子像被烟花炸开,他时至今日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卢敬希宁愿接受展星迟的帮助,也不对自己说一个字。他身后走来一个身影,裹着一袭纯白浴袍,面色仍旧冷淡:“路少。”明浩杨长相的确不差,潮湿的发丝刚被毛巾擦干,脸上隐隐透出一层粉来,看着这张“乖顺”的脸,路一鸣扪心自问,对他到底有多少是喜欢,又有多少是内疚,不过他这份内疚在明浩杨看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路一鸣酒喝多了,双眼发红,看起来有些骇人,更别提明浩杨本来就有几分惧怕他。一只大手紧紧扼住明浩杨的颈脖,用力不大但极有威慑力,明浩杨梗着颈脖与路一鸣对视,他今晚要不是为了钱,根本不可能会和路一鸣回家,不过他现在的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