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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退到了一旁,手上抱着一叠资料都是他急着想问顾寒的,等顾寒把温语竹送到了房间里再出来时,他便等不及了,快步走到顾寒的面前道:“顾总,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的地标一下子拱手让人了?”而这个人居然还是沈城金!顾寒顺势从张秘书手中抽出了几张地标的纸,想起张秘书的问话,他一边松开自己的领带,一边低声道:“和他有协议。”“老狐狸!”张秘书有气下不去,狠狠咬牙道:“他也就会用太太来拿捏你,以前也是,现在还是,这个手段,我看他是可以用一辈子都用不烂!”顾寒听见张秘书的话,修长的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困倦道:“你怎么知道他用语竹来要挟我?”“猜的,”张秘书俨然气过头了,对顾寒也没好语气,“除了太太,我就想不出还有谁能让你把地标都让出去,顾总,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其他地方的地标也可以啊,为什么一定要这个地标,这个地标对我们太重要了,您当时谈了一个月才谈拢的,如今怎么就......”顾寒没吱声,张秘书说话说到一半便卡壳了,视线紧紧的盯着顾寒看过去的方向。温语竹站在门口,一双桃花眼睡眼惺忪,光着白皙的小脚丫踩在地板上,身上穿着顾寒刚刚给她换好的睡衣,模样看上去着实是没睡醒,惹人怜的紧。屋内是开了暖气的,温语竹怕热,所以顾寒给她换上的睡衣是蕾丝的裙子,还没等温语竹和张秘书反应过来,顾寒却已经站起了身,一边冷眼看着张秘书,一边低声道:“出去!”张秘书这才回神,愣了好一会人,心中不免腹诽顾总的醋劲可真是大,一边目不斜视地往门口走去。屋内只剩下两个人,顾寒手上还拿着刚刚从沙发上拿起来地西装外套,本想给她披上的,但是却又担心惹她反感,于是只能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早就没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清冷模样,有的只有面对喜欢的人时那种胆怯和小心翼翼。再次见面,其实也不过一天,但温语竹却总觉得时间悄无声息过了好久,他们好像又一个七年没见面。可能是知道了那些事,温语竹觉得自己不能正常面对顾寒,只是心中总是对李婉的话念念不忘,她的视线还是忍不住往顾寒的手腕上看去,那根老旧的皮筋还戴着,她视线却像是透过那根皮筋看向了他的皮肤。的确是有个疤。温语竹眼眶一酸,心中骂了顾寒一句笨蛋,下一刻想要侧开脸却忽然听见顾寒无奈的叹息一声,声线很低柔,低声下气那般哄道:“怎么还哭了呢,眼眶都红了。”说着,便伸出手,带有些温凉的指腹轻轻的触了触她的眼角,又道:“别怕了,沈城金不会再来找你了。”温语竹这会儿才知道顾寒误会了她为何眼眶红,她不是因为沈城金。她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是感冒了还是想哭导致的,总之,鼻音嗡嗡的呢喃了句话,“我不怕他。”“嗯,”顾寒顺着她,“语竹最厉害了,谁都不用怕,有我在呢。”这哄小孩的语气非但没有让温语竹好转,倒是更加的难受了起来,她倏地道:“顾寒,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的,我说的是任何话,你想和我说的,都可以。”李婉的出现,不可能风平浪静,只是顾寒不知道她到底和温语竹说了什么,说了多少,其中又有几分真,几分添油加醋,他沉吟半晌,倏地往前一步,牵住了温语竹的手,确认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厌恶的甩开时,他才叹息一声,开口道:“没什么想说的,就想告诉你,有我在,永远都别怕。”顾寒没有打算开口,温语竹察觉到了,当年的事,李婉还是有所隐瞒,但是她如今敢确认的是,李婉说的顾寒割脉自杀是真的发生过,因为他过来牵她手的时候,动作有些大,一道长长细细的疤就晃进了她的眼里。让她心中蓦然一沉。-心中有事,温语竹确实是睡不着,几乎是顾寒前脚刚出门的那一刻,后脚温语竹就打了个电话给张秘书。接到电话的时候,张秘书心中咯噔一声,生怕是顾寒和温语竹两个人又闹事了,但怕归怕,他还是很快的划下了接听键,“太太,怎么了?”“出来一趟,别告诉顾寒。”“......好。”张秘书这下可为难了。-咖啡馆里有人在弹着钢琴,琴声缓缓入耳,格外的好听。温语竹点了两杯咖啡,视线一直注视着门口,当看见张秘书的身影时,她冲他招了招手,“张秘书这里。”张秘书走进去,抹了一把冷汗,笑着道:“太太早。”“客气了,”温语竹将帮张秘书点好的早餐往前推了推,“我今天来找你,你没告诉顾寒吧?”张秘书又抹了一把冷汗,咳了咳道:“没有。”“那就好。”“不过太太要是想知道什么,直接去问顾总不是更快的得到答案?”张秘书道:“只要您开口了,顾总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温语竹莞尔,“问你我觉得更直接点,你告诉我,昨天你们在书房里说的地标是什么意思。”张秘书刚准备喝一口温语竹给准备的早餐的手顿时停住了。这太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没想到今天一开口就给他来了个暴击,这叫他怎么说呢,顾总肯定是不愿意给太太知道的,但是他一想到地标,他的心就疼。温语竹这几年在国外啥都没学到,察言观色倒是顶级,她看出了张秘书的为难和纠结,不动声色的润了润嗓子,佯装淡定自在的喝了口咖啡,慢悠悠的道:“地标这个东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我昨晚听你的意思,你也是不愿意顾寒把地标给让出去的,既然不愿意,而我又能帮你阻止,你为何不选择告诉我?”张秘书是真的不甘心把地标给拱手让给沈城金,这几年里,沈城金一直对顾寒打压,若不是顾总每次都能化险为夷,W.G早就没了,更别提现在能够在帝都立足到无人敢惹的程度。温语竹的话的确是打动了,他沉吟半晌,喝了一口早餐茶,像是压惊一样,旋即开口道:“那块地对我们很重要,如果失去那快地,W.G股票估计会往下掉很多,损失的钱估计一年半载才能回来。”......顾寒接到张秘书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公司签合同,划下接听键,他听见张秘书道:“顾总,我对不起你,我.....我把事情告诉太太了。”顾寒握着笔的手一顿,咬牙道:“你说什么?!”......张秘书从咖啡馆里出来的时候,她还稍微坐了一会儿,等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