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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沈容和,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公子,世子和那个琅华郡主成亲了,那你要怎么办?”“......”沈容和默默盯了他许久,好半晌,才呐呐地开口:“什么我怎么办?”“就是世子啊!世子他要和别的女人成亲了!”眉儿疾声喊道,在石阶上急得跳脚。“那又如何?”沈容和挑眉。“他不是你的人吗?公子,你怎么能喜新厌旧,有了秦公子就忘了世子——哎哟!好痛!”沈容和一脸抽搐地看着正捂着脑袋的眉儿,暗暗琢磨着,待会儿,回府了一定要将他床底下的那些个男男艳本儿全部烧光!“尽知道胡说八道!”板着脸瞪着眉儿,沈容和佯装怒道:“下次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了,听到没?”“我说的是实话,你和世子不是在国子监时就已经一吻定......”眉儿不甘不愿地皱着鼻子。“你还说——”沈容和作势要敲他的额头,眉儿立即噤声,乖乖闭上嘴。“待会儿你自己先回府,我有事要出去一会儿。”快要走完石阶时,沈容和忽地出声。眉儿不解地抬起头:“为什么?”话刚说完,眉儿发现沈容和正凝眸盯着一个地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眉儿眨巴着眼睛,惊疑不定地回头看看沈容和。“秦公子!”“眉儿,你先回去。”沈容和头也不回,拂了拂袖,才缓步走下台阶。“哦。”出乎意料的没有再问下去,乖乖应了声,眉儿头也不回地离开。直到眉儿的背影消失在街头转角处,沈容和微微凛神,缓步走到正斜倚着御道栏杆的秦观身旁。“现在后悔,或许你还能脱身。”斜睨着他,秦观突兀地开口。沈容和勾了勾唇,慵懒地笑笑:“这话说得奇怪了,我倒是不知我为何要后悔。”秦观这次却没有再笑。沈容和正奇怪他为何变得这么严肃,手心里忽然触及一片温暖,不由得一怔。秦观执了他的手,他毫无预料,竟就这么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他的手微凉。秦观的手却是温暖的。指尖相触,那阵温暖让沈容和一阵怔愣,恍惚间只听到秦观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容和,你......且信我一回。”第三十九章诱惑不远处几株梨树刚刚抽出了新芽,团团锦簇的礼花拥挤在枝头,远远看去,仿佛阳光下晶莹剔透的阳春白雪。没有御花园里姹紫嫣红的绮丽,却也别有一种惊艳。手心里的温度灼热得有些烫人,沈容和忍不住动了动指尖,想要抽出手。秦观一瞬不瞬地凝着他,手中微微加大力度,让他无法挣脱。冰冷的手就这么一点一点被他的手捂热,那温度让沈容和一阵恍惚,差点忍不住就要点头。秦观的手缓慢的收紧,拉着他一点一点靠近他。沈容和怔怔望着他俊美的侧脸,没有拒绝。两人近在咫尺,近到秦观只要略略低头,就可触碰到他。一阵微风带着春日的清寒掠过上空,落了满地的梨花被风卷起,很快又纷纷扬扬自空中落下,那情景竟是美得惊心动魄。层层石阶下的御道里,秦观低头睇着几乎落在他怀中的沈容和,有一瞬的恍惚。相较于一般的男子,沈容和眉目略显清隽,却又不带一丝脂粉味,仿佛洁白宣纸上缓缓勾勒出的江南水墨画,沉静而静雅的美,隐隐夹杂着蛊惑般的引诱,让人不自觉就会溺在其中,就此沉沦。眸光自他的唇上掠过,褐色眸子里闪过一丝暗色,秦观不由自主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没有料到他的动作,沈容和怔望着他,忘了避开。“秦......”微醺的指尖自他的脸颊一路抚下,眼看就要落在他的唇上。暧昧得几近旖旎。一瓣梨花突地落在沈容和的鼻尖上。秦观的手,就这么僵滞在距离沈容和的唇不过半寸的地方。一手挡住了他几乎要落下的手,沈容和凝眸注视着眼前的人,沉吟道:“秦大人这一招棋,走得可不太高明。”一句话,轻易打破了两人间暧昧不明的氛围。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秦观薄唇微勾,笑道:“沈大人不是差点也上钩了。”语落的同时,他的手也收了回去,袍袖卷起的风带走了沈容和鼻尖的梨花瓣。沈容和与其一滞,眸光转了转:“毕竟还没有。”瞥一眼神色已久的秦观,沈容和眸光一沉,凛神道:“秦大人,你几番试探,到底为了什么?”低头看着掌心里那片梨花,秦观漫不经心地笑笑:“在容城时我就说过,我是为了一个人。”沈容和眸色愈沉。“那个人......”秦观仿佛根本未看到,抬眸盯着他,笑吟吟地说:“......就是沈大人你。”沈容和不咸不淡的哼了声:“总是来同一招棋,秦大人你就不能来一点新鲜的。”秦光勾了勾唇:“招不在新,管用就行。”“......”深吸口气,沈容和决定直接无视他,拂袖转身离开。秦观作势要跟上去,脚步刚迈出,就见沈容和钻头盯着他,饶有深意地说:“秦大人,我记得我在容城时就告诉过你,不要再开这种乱七八糟的玩笑了。”“我记得。”秦观微笑。“这样最好。”说完这句话,沈容和没有再看他一眼,径自离去。秦观微眯着眸,遥遥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喃喃出声:“玩笑啊......”忽地想起,前几天在容城时的事情。龙祁钰和他府上的暗卫先行离开,他与沈容和走在最后,在下山时沈容和曾问他为何帮他,他回答:“为了你。”他还记得,当时沈容和眉头一挑,有些恼怒地瞪着他:“我是认真在问你。”低头看着掌心里的那片梨花,纯白无暇,就这么静静躺在他的手中。唇角掠过一抹邪肆的笑容,秦观一声低低的叹息。“你怎就知道,我不是认真的......”声音轻得恍若呢喃,转瞬间就被风声盖了过去。无人听见。本以为左相这次必定不依不饶,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