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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虽然麻烦,他还是得去把流言坐实一下,成为真传弟子。摸了摸手里灰扑扑的剑,齐天扬不知道怎的忽然想起在梦里见过的书和笔,一个金光闪闪,一个如冰似玉,还有各种炫酷的花纹,简直华丽到让人想哭有木有!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制造出这样完美的作品来,审美绝对一流好吗?不过虽然长得强差人意,春秋启明剑却是修真界难得的神兵了,齐天扬默默吐槽了几句也就罢了,他深觉自己当初脑残,没有把男二直接写成早就飞升了的神仙。没有飞升的凡人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虽然顾颜的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但他还是得去向云真尊主正式道个歉的,人家给了你面子,你也得给人家脸面,这才是交往之道。齐天扬打算的正是在这个场合让春秋启明剑亮相,关注的人也能多些不是?当然,不能刻意,他主要还是去道歉的。出门之前,齐天扬非常严肃地对着镜子整理了着装,再把即将出场的春秋启明剑认认真真的擦了好几遍,虽然它再擦也还是那个样子。因为对方在办白事,所以要穿素一点,但齐天扬一点也不想为顾颜那个黑寡妇神经病穿白,琢磨了一下,折中,穿了件黑色的。出门就见齐辰轩仍旧一身锦衣华服,大冬天的还拿了把扇子,一副贵公子出门踏青游玩的模样,嘴角一抽。“走吧。”齐辰轩折扇一指,数不尽的风流姿态。散仙的乘云比起寻常修士的飞剑驭兽快得不是一点半点,就像是最新型战斗机和普通民航的区别,而且比飞剑稳定得多,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祖孙两人就到了云真尊主在御剑门的暂居处。因为斩天仙尊的缘故,云真尊主和御剑门的关系很不错,加上她以合体巅峰修为称霸一方,心性手段都极为高超,属于绝对要交好的那种,所以她在御剑门的暂居处比大乘老祖都要好。下了乘云再走几步,抬眼望去,两侧山石奇骏,远远地就见一条长得看不到尽头的石阶绵延开去,不像方才在半空中所见的大片建筑。齐辰轩戏谑道:“这是阵法,看来那小云真说了原谅你,心里还是过不去,想让你吃些苦头。”齐天扬抽了抽嘴角,他觉得他好像明白了这是什么,登天梯,修真里常见的套路,一般宗门或是师父考验弟子心境用的,有的是看能走多远,有的是看多久能走完,有的是在途中考验途弟子们的团结性,还有的是让人在里面自相残杀,优胜劣汰出最好的。问题是他一个来道歉的,云真尊主你敬业点成吗?用世外高人找徒弟的法子来刁难他,这是搞笑呢还是搞笑呢?齐辰轩却没他这么乐观,玩笑过后,他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这事就算我们理亏,走吧,这天梯不能进。”齐天扬奇怪的问:“为什么?”明明不像是陷阱啊?最多是一点小刁难而已。齐辰轩冷笑,却没答话。这时一道极为威严的女声在整个玄境上方响起:“老身爱徒日前陨落,虽是咎由自取,可毕竟身死,齐氏子弟诚心道歉,老身也不多做为难,只要他通过天梯,当面向老身请罪,此事便一笔勾销,若连这个面子也不肯给,老身也就不说什么了,还请诸位道友见证。”齐天扬脸黑了,如果连这么明显的坑都看不出来,他就不要当作者了,云真尊主显然不怀好意,现在还把他的路给堵死了,毕竟说好了来道歉,如果这时候缩了,齐家的声誉往哪里放?他以后还有什么脸出门?齐辰轩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同样黑得不行,孙子重要,可齐家的声誉却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对于世家来说,这实在是太重要了。见齐辰轩为难,齐天扬心一横,道:“不就是天梯吗?爷爷,我一定会走出去的!”再多的危机都是为了主角能进步,而不是弄死他,他现在绑定的可是天命主角,他死了楚寒非也会死,主角死了那戏还怎么唱?齐辰轩道:“扬儿,别闹。”齐天扬咬咬牙:“我没闹,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要是反悔离开,百年千年,都是三界笑柄,我绝不会走。”齐辰轩脸色黑沉,冷冷看向那天阶远处,“爷爷去将那妖妇杀了,你就不是笑柄。”“那也是凡事都要长辈出头的缩头乌龟!”齐天扬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他永远不能在家人的庇护下做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有一句话说得对,今日我借家族之势,明日家族仗我之势,这才是世家最根本的利益互换,因为他有强大的家人就能绕过这一点?即使真让他绕过了,那也不是他想要的。他终究,是想和他们并肩的。齐辰轩看懂了他的眼神,他一直是家族的天才,被悉心教养成长,对这样的事情理解得也更深刻,看着孙儿倔强的脸,良久,他道:“随你去,不过……”他长袖一挥,祭出一道金色灵符,画了几笔,灵符立刻化作一道金光直射,齐天扬一看就明白了,这是散仙版本的传音符。他有些不解齐辰轩现在还要叫什么人,总不能是给自己找保镖吧?云真尊主肯让?何况这保不齐是一桩要命的生意,谁肯来?也许是散仙的传音符比一般的快,也许是那人住的原本就近,不过小半个时辰功夫,就有一道飞剑急速驶来,速度只比乘云差上一线。待人走到近前,齐天扬脸色就黑了,这脸这身材这气质,不是楚寒非又是谁?这是让他们来场临别交流?求!放!过!他一点也不想见到这家伙好吗?只要见到这家伙就会想起那天那个吻啊啊啊啊啊!楚寒非见到他,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不过他很快就从中挣脱了出来,看着齐辰轩,一脸严肃,显然,今天是去给云真尊主道歉的日子,结果去了这么久,居然还在山脚下,现在有这样火急火燎地叫他来,肯定是出事了。“师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楚寒非道。齐辰轩看着楚寒非,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问他怎么想。楚寒非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正色道:“师父,我与天扬既然结为道侣,自然同气连枝,哪有他去涉险而我躲在后面的道理?请师父放心,徒儿必定能护天扬周全!”齐天扬这才明白齐辰轩的意思,楚寒非是他道侣,他若死了他必然不能独活,他们两人一起,就是云真尊主也不能说些什么。可是……明明知道有多危险,为什么不阻止他,还要跟他去?他明明从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