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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紧紧盯着对面人的表情,片刻,短刀缓缓说道,“西边废弃庭院,由左数第三间屋子。”少女的表情隐约变了变,短刀眼底瞬间亮了起来,继续道。“我要向你借那间屋子。”“……”屋内的气氛忽然凝滞了起来,小夜左文字坐在短刀斜后方眼神凝重地盯着屋内所有人的动向,右手也悄悄扶上了腰际的刀剑。几乎与新生刀剑无异的小夜左文字自然清楚自己定然不能与屋内任何一振刀剑相匹敌。然而即便如此,在短刀说出那样的话之后,不惹怒对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就算能绊住对方一秒的功夫也好,只要能制造出让短刀逃出去的机会的话。屋内角落里的一个人影忽然闪动了一下,小夜左文字心下一惊,刀刃瞬间脱出刀鞘,然而就在同一秒,只觉脖间一凉,小夜左文字脸色瞬间褪去血色,未等反应过来,肩膀便被猛地压向地面,跌撞了出去。身子撞在榻榻米上发出一道闷响,小夜左文字咬住牙忍住痛手下发力准备反击时,自身上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注意着点你的主公。”小夜左文字的身子猛地一僵,努力抬起头望向短刀所在的地方,眼见着一个手持太刀的银色长发的付丧神将刀剑横在他的颈间,却仍不见少年面上有什么反应。遭了。小夜左文字面色一沉,抓在榻榻米上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抠进了里面。屋内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是方才最开始做出动作的那人。只见他缓缓走到端坐在原位没有半丝移动的少女身旁,伏身在其耳边说了些什么,片刻,便见少女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了起来。她望向被付丧神用刀剑架在脖间的少年,虽然少年面上没有显露出什么,但是原依旧从他在膝上握紧的双手上看出了他的紧张。原眯了眯眼睛,声音泛着冷意。“你对他做了什么?”恩……?短刀愣了一下,迟疑了一下,“……什么都没做。”“他昏倒了。”少女的语气中隐隐有些动怒的意味。怎么感觉……“他撞到后脑勺了。”“……”原盯着面前状似一脸平静的少年,沉思般转了转手中的茶杯。“是你将他的刀剑偷走了?”“不是偷……暂时保管一下而已。”短刀望着对面的人,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时,那人却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语。“你想做什么,”原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从软垫上站起身走到了短刀的身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少年的侧颜,嘴角忽然露出一丝淡笑。她附在短刀的耳畔边,声音轻柔地说道。“你信不信,若是你稍微有一句奇怪的话,你的付丧神就会变成一地无用的铁器。”“……”冷冷地看着面前紧握着双手的黑发少年,明显察觉到了对方紧绷的精神状态,却半天不见他说出一句求饶的话。原微微蹙起眉,张开嘴正欲说些什么时,面前的少年忽然毫无预警地站了起来。架在少年脖间的刀剑瞬间割破了他的肌肤,丝丝鲜血从中溢了出来。手持刀剑的小狐丸似乎怔愣了一下,手下的刀剑下意识往一侧偏了一些,然而下一秒便看到了少年眼底微微露出得逞的笑意。小狐丸身子僵了一下,注意力一瞬间的溃散立刻被短刀抓住,娇小灵活的身子转眼间便出现在了压制着小夜左文字的萤丸身边,在其身下划出一腿将其绊倒后,迅速捡起摔在地上的大太刀,挡在了小夜左文字的身前。突如其来的状况谁都没有料想到,屋内的付丧神们皆是一脸震惊地望向双手握着大太刀的少年,对方才一瞬间的事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众人看着被少年绊倒的萤丸,后者也因为一眨眼发生的事情而怔愣住了。正当这时,却见一直一动不动的手握大太刀的少年身子忽然微微偏了一下。屋内的众人猛地一愣,下意识地以为他要攻击萤丸,然而虽然有心冲上去,却距离过于遥远,一时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振生冷的刀剑狠狠砍下。随着刀剑的落下,屋内忽然出现一道带着慌张的叫声。短刀一愣,手下被惊得不由自主抖了一下,只听刷的一声,手中的刀剑便深深扎在了榻榻米中,一绺浅金色的头发随之悠悠地落在了旁边。“……”吓……吓死他了……差点扎这人大腿里了……话说明明这人和他差不多身高体型,为什么这东西到他手怎么就这么沉……短刀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气,余光却忽然扫过不远处脸上的惊慌还未来得及完全褪去的少女,良久,他忽然勾了勾唇角。这算因祸得福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人忽然变了,但无论如何结果对他都是好的。本来他都打算利用一下酒井森了,毕竟在随着少女进来时他可是特意和那个人打了声招呼,目地就是让酒井森知道自己和少女一同离开的事实。这样的话,即便是惹怒了少女,对方也会因为顾及到有酒井森的存在而不会对他做出什么危及性命的事。不过,这都是在他记忆中一直很注重地位与名分的那个人可能做出的举动。然而,眼下看来,似乎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短刀拉起了身旁的小夜左文字,后者凝重着表情满是担忧地望着他。短刀向他笑了笑,似乎是在安抚着他一般,捏了捏小夜左文字的手。短刀收起嘴角的笑容,转过身,望向对面已经恢复正常的表情的少女,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想向你借一间屋子,请让我很重要的两个人暂时在那里借住一段时间。”短刀望着少女微微变化的表情,稍作停顿,又继续说道,“我对房间里的人没有敌意,不如说,我希望你能给予那两个人同样的庇护。”同样的……原愣了愣,望着黑发少年平静的面庞,缓缓睁大一双眼眸。复杂之色一瞬间划过眼底,原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良久,在一片凝滞的空气中,她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一次被弄的乱七八糟的谈话结束了,得到满意答复的短刀接受了治疗,又督促着对周围隐隐有些敌意的小夜左文字接受了手入后,两人才被送回了会场。其实大部分详细的东西都没有谈,但由于原身兼重任,在这种情况下更是不能离职太久,所以便匆匆赶回了会场处,处理一些紧要事物。宴会厅里的人比之前要少了不少,似乎是大部分接受过盘问后的审神者们担心还会发生什么意外,连忙带着自家的付丧神赶回了自家本丸。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