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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是。就道,“打算怎么过啊?”明煦看了杨时卿一眼:“没想好。”杨时卿顿时有点期待:“要不咱们一块出去玩吧?”明煦笑了笑,“再说吧。”明煦大早上忽然提了这么一句,害得杨时卿开始有点在意,想着今年要送明煦什么礼物?要特别,要珍贵,要显出心意。想了大半天没想出个什么。到了教室以后,杨时卿早没心思读书了,满心盼望着下午的半天假。好不容易熬过一上午,吃过了午饭,终于等到广播开始通知,“请高三的同学排队有序进入观赏cao场……”一班人闹哄哄地跑了出去。文科B班的座位区算不上最佳观众席,但也可以大体观赏到台上的节目。一年里能欣赏到老师表演的机会并不多,尤其是在毕业班。同学总有一种莫名的伤怀感——毕竟是最后一次了。B班的班主任刘志春也报了一个男子独唱节目,杨时卿本来对这个没什么兴趣,但看班上很多女生都背着包拿着试卷放在膝盖上写题,叛逆感一来,杨时卿登时就来了看节目的性质。抱着瓜子翘着二郎腿把所有节目挨着吐槽了个遍,把周遭的女生逗得直咯咯笑,写试卷的心思也没有了。今年的节目并不是太新颖,但站在台上表演的老师成了自己身边的老师,学生感到很新鲜。平时一脸严肃的秃头数学老师,现在也许正站在台上表演小品。平时比较腼腆的马尾辫女老师,此刻正一头瀑布长发唇红齿白地唱女高声。等到几个深受学生爱戴的老师上场时,学生的打call声简直要震破了cao场。中途偶尔有几个高二高三的社团演出,一袭白裙子的长发女孩牵着另一个短发女孩的手唱了一首,引来台下一片男生的狼嚎和口哨。看完了节目,接下来直到第二天的早上都是可供自由支配的休息时间。杨时卿立马跑去A班教室找明煦,发现明煦正在和谭云岩聊天,聊的话题好像是刚才那个穿白色裙子唱的高二学妹。谭云岩一边聊着一边露出腼腆的笑容,明煦也笑了几下,看见杨时卿,下意识起身,“你来了。”“在聊刚才那个学妹吗?”杨时卿挑了下眉毛。“长得挺可爱的,哈哈。”谭云岩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不过还是不太可能,毕竟我们是毕业生啊。”杨时卿又看向明煦,下意识想问下明煦的看法,明煦忽然回看了杨时卿一眼,一刹间,杨时卿感觉似乎不问也没什么关系。回家路上,杨时卿问明煦:“一会难得休息半天,要不要去城里玩玩?”明煦刚想说好,可想了想,又摇了下头,说:“不行,我一会还有试卷没做完。”杨时卿一愣,为了不打扰明煦的学习,自然是不会再多问一句。只是配合着笑着点了头:“好吧,那我晚上去叫个香锅外卖,我们今晚吃一顿好的!”明煦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忽然说:“月底有测评考试,你们班主任说过了吗?”杨时卿含糊地“啊?”了几声。“测评考试,”明煦强调了一下,“就是根据这次考试的成绩,最后微调一下所在的班型——你们刘老师没有告诉你们吗?”杨时卿一下像被雷劈了一样。“调整班型?”“对。”明煦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地说道,“也就是说,A班的同学可能会到B班,B班的同学可能会去C班,反之亦然。是高考前的最后一次调整。”B班的可能会去C班?轰隆一下,杨时卿感觉太阳xue都要被劈开了。学校有病吧!?搞这一出有什么好处呢!?杨时卿已经很久没有正经看书做过题了。自高三开学起,杨时卿的态度一直懒懒散散,几乎属于班级吊车尾的状态。也许是青春期惯有的叛逆和迷茫,杨时卿并不喜欢像身边的同学一样扎堆玩命地学习,对于成绩的态度也是随缘。高二的佛性读书的态度延续了下来,平时偶尔发个呆,看个杂书,悠闲地泡在学校教室里吸着粉笔灰,自以为是的孤芳自赏。如果说学校要搞什么班型调整,那么针对的估计就是他这一类的消极分子吧。可是杨时卿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连待在B班的资格也快要失去了。B班虽然算不上有多团结的班级,小团体永远比大集体同心,但好歹大家彼此熟识,师生间也互相充足磨合。这里有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伙伴。如果在这样的节点忽然以“淘汰者”的身份换到另一个陌生的环境去……又有几个人的心态能稳住不崩呢?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被降到C班,最伤心的那个人肯定是他mama。杨时卿曾不止一次地和杨mama因为自己的学习问题而发生过激烈的争吵——每次都是以杨mama妥协的退让收尾。杨时卿就像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孩子,自大、我行我素。杨mama担心他的学习态度……而这种担心却无法引起杨时卿的共鸣。杨mama试过太多种方法,比如奖励诱惑、言语刺激,但这些方法的作用都微乎甚微。就算奖金是一个苹果手机,书本对杨时卿的吸引力始终不如手机游戏和一些课外的闲书。终于杨时卿到了高三,每天的学习强度大大提升。疲于和杨mama的争执,杨时卿只好和家里人约法三章。高三一年,杨mama不能过度唠叨杨时卿的学习,不能侧面施压。而杨时卿则会保证自己的成绩,至少稳定在班级中下游,不会掉下去。这点也获得了杨爸爸的认可。杨mama没有办法,但儿子高考在即,她也只好答应下来,努力克制自己唠叨的毛病。杨时卿原本以为自己的高三生活就会一直这么平淡地结束——直到他现在知道了自己也许并不能做到自己的承诺,别说中下游,他也许连待在自己班级的资格都快要弄丢了。一想到杨mama失望的表情,杨时卿顿时有些失措地望着明煦,明煦皱着眉,显然对杨时卿的表情感到有些意外。明煦很关心杨时卿。“你没有复习吗?”明煦沉默了一会,“如果你需要,也许我可以帮你画个重点……”杨时卿一怔,随即是满眼的狂喜:“真的吗?太好了!”杨时卿确实太久没有好好看书了。一个暑假的荒废,加上开学小几个月来的放肆,杨时卿做题的手感已经淡了不少。一开始两人还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后来明煦转身拉开抽屉,递了几本笔记本给杨时卿。明煦的文综笔记写满了三个笔记本,字迹整洁又隽永,看起来让人十分舒服。杨时卿研究了好一会明煦的笔记,把该记的认真刻在脑子里。明煦先快速把自己的习题写完了,就坐了过来帮助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