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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身,麟脚,形似虎豹,身披鳞甲似金似玉,浑身威猛的军势收敛得干干净净,安安静静的端坐在那里。似乎是察觉到了离去的人看过来的视线,他身后的龙尾轻轻甩了甩算作是招呼。顾白有些怔愣的看着司先生巨大的原型,大约猜到了司先生的心思。估计是担心他突然回头却找不到他吧。顾白有一瞬间的慌乱无措,他感觉自己心里热得像个蒸笼,忍不住抬手搓了搓guntangguntang的脸,又带起了一片叮叮咚咚的清脆声响。司逸明看着顾白终于离开他目之所及的范围。巨兽打了个哈欠,慢腾腾的趴了下来。狗子和白泽就交给谢致喂吧。司先生贼光棍的甩了甩尾巴。傻逼才回去等。作者有话要说: 顾白:珠光宝气,富贵啊!司逸明:对对对,富贵富贵。第131章建木幼苗。葫芦很大,坐在上边也不会因为葫芦的形状硌屁股。坐在上边基本上是感觉不到弧度的,甚至还感觉屁股底下软软的,就像是懒人沙发。顾白在这一片完全没有障碍物的空间里横冲直撞,身体力行的证明了一番无证驾驶的危险性之后,手上的司南终于慢吞吞的开始有了点旋转的动静。袖珍的小勺柄开始旋转了,意味着该到达目的地了。这是来之前白泽给他调整过的。在司南开始剧烈的滴溜溜的转成了一个小风扇的时候,顾白把手里巴掌大的司南收了起来,仰头看看依旧看不见尽头的上方苍穹,犹豫了一下,从手绳里摸出了好几块深紫色的玉石,挨个捏爆了。浅淡的紫色光点轰然炸开,细细密密的覆盖在顾白周身,然后逐渐暗淡了下去。顾白抬起手,随着一连串的碰撞的声响,遮住了自己头顶,趴在玉葫芦上,深吸口气,咬牙撞了上去。跟司先生所说的,要头铁撞破一个厚而坚硬的屏障才能到达上一层的说法不太一样。捏爆了好几个防御符篆的顾白感觉自己只是轻轻的撞破了一层类似水幕的东西,冲击力是有的,但并没有被撞疼。顾白愣了愣,刚准备坐起身来,就感觉葫芦像是被谁从屁股后边踢了一脚,连人带葫芦不受控制的转了无数个圈,然后“哗啦”一声,破开了水面,重重的砸在地上。大半个葫芦砸进了地里,看起来沉重极了,顾白手腕上的腕表作为唯一一样不是法宝的东西也被震坏了。这可比过山车什么的刺激多了,顾白从葫芦上爬起来,坐在上边晃着发晕的脑袋,周身还带着点水汽,但却并没有沾上湿意。他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来,发觉眼前是一片荒芜而广阔的荒野。一望无际的是黑沉沉的坚硬的土地,天光是亮的,但抬头看应当是苍穹的地方,上边并非是人类眼中的蔚蓝色,而是翻滚着的是无数漆黑狰狞的东西。看起来有点眼熟。顾白呆怔的看了好半晌,脑子还因为刚刚的旋转而有些回不过神来,等到他终于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时候,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头顶上被这片天地所隔绝的,是比之天外天之下的神州大地浓稠上不知多少倍的邪气魍魉。它们被死死的拦在了这片苍穹之上,看起来浓稠黏腻,几乎凝聚成了实际意义上的液体。虽然之前已经听司先生说过神州大阵会把整个大地上的人类所产生的邪气给扔到天外天上来,但顾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简直就是邪气魍魉垃圾场,堆了万万年了,这要是随便扔个什么东西进去,估计是清清爽爽进去然后发着疯出来吧。或者干脆就直接死在里边了。顾白是见过被邪气影响过的妖怪的,他们发起疯来基本上六亲不认,有的时候还会干脆利落的选择自毁。而非常不幸,上面那片看起来像是邪气魍魉游泳池的地方,同样是他要克服的问题之一。顾白看着那些翻滚着沸腾着的漆黑,打了个哆嗦,收回了视线,开始打量起周围来。身后是一片湖,湖水清澈透亮,能清楚的看到下边那一片蔚蓝,而湖水的尽头,是跟刚刚他来的那层天外天一模一样的巨大云瀑——跟下边那洁白纯粹得能够作为云层的情况不太一样,这一层的云瀑带着几丝灰黑的阴霾。大约是沾染了上边那一层的邪气的缘故。这里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仙人居所,反而一片死寂,连一丝风都没有。就连云瀑那里传来的轰鸣声,也透着一股怏怏的沉闷。顾白抖了抖身上沉重的饰品法宝,叮铃哐啷的在玉葫芦上坐直了,驱使着这个能飞的葫芦艰难的拔出了被它砸开的坚韧地面,重新摸出了司南,开始找路。玉葫芦速度不慢,而天外天没有昼夜,腕表砸坏了之后顾白也不太清楚到底飞了多久。他终于在这一片平坦的焦黑土地的前方,看到了些许起伏的痕迹。顾白飞近了,发觉那些堆在地面上的起伏,看起来像是建筑的残骸。那些残骸静谧的伫立在那里,没有一丁点的活气,也没有什么仙家福地的模样,反而从各种各样的缝隙里投出了不少灰黑的雾气。看起来像是残留在这里的邪气。顾白小心的离远了一些,看着这一片黑沉沉的大地,觉得仙人恐怕是真的死绝了。没死绝估计也都疯了吧,顾白不太确定邪气的影响力。他顺着司南指的方向飞,在司南的小勺柄又开始转成了小风车的时候,看到了远方隐隐约约的人影。人影还不少,一身白的围成一个小小的圈,在这一片焦黑的土地上格外的明显。顾白微微一怔,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他落在地上,叮铃哐啷的爬下了玉葫芦,从手绳里拿了好几个符篆出来噼里啪啦的捏爆拍在身上,又怂唧唧的拿了几件攻击型法器出来,感觉自己一个念头就能化身炮台对敌方进行毁灭式轰炸之后,才深吸口气,拖着玉葫芦一步一个脚印的靠近了那一圈人。然后隔着老远的喊了一声:“您好!”开阔的大地上连回音都没有,而前边的人也没有什么动静。顾白凭借他超乎寻常的眼力仔细看了半晌,始终看不清楚具体的情况。那些人周身似乎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远看能窥见身影,凝神去看的时候却什么都看不清楚。但看着这一圈的架势,他们大约不是在镇压什么东西,就是在守护什么东西。顾白瞅着那几道人影,比较倾向于后者。顾白站在原地,人家不理他,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