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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她悄声走到顾白后边,看了一眼顾白将她的本体细化完毕的草稿,感觉还挺满意。她弄出了点儿动静来,柔声问道:“叹什么气呢?”顾白一惊,猛地转过身,看到是灵蛇夫人之后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显然是被吓到了。灵蛇夫人体贴的拍拍他的背顺气,却眼尖的看到了顾白的单衣底下的吊坠。灵蛇夫人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轻轻勾了勾顾白脖子上挂着的细绳。顾白感觉有点痒痒,十月中的深山里已经很冷了,但在神兽家里,必然是有着阵法保持恒温和干燥的,所以在外边穿的毛衣和薄棉外套基本都脱了,只剩下里边一件单衣衬衫。顾白抬手摸了摸被勾起来的项链,疑惑的看向身旁的女性。灵蛇夫人又勾了勾那根龙筋细绳,看着那个紫色的貔貅挂坠,问顾白:“这是司逸明送你的?”顾白一愣,点了点头:“是的。”灵蛇夫人收回视线收回手,满脸惊叹。顾白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异常:“这个……怎么了吗?”“这是建木的树皮。”灵蛇夫人说到,“天上地下仅有一颗,黄帝栽的,沟通天地,以前天庭没塌的时候,仙人上天下凡往来便是靠着这棵树,后来天庭塌了,建木也就消失了。”顾白摩挲着那个拇指大小的紫色小貔貅木雕,别的他都没个具体的概念,唯一知道的就是,脖子上这个东西贼贵贼贵。并且可能是无价之宝。“这绳子,蛟龙筋,蛟龙早几千年就灭绝了,水族太无能,没有能化蛟的。”灵蛇夫人说完,觉得貔貅到底是貔貅,从上古时期就囤货囤到现在,竟然连建木和蛟龙筋都能随手送出去。顾白收回了自己摸木雕的爪子,想摸摸绳子又收回了手。看来真的是无价之宝。顾白突然就觉得脖子上的这个挂坠有点重。“貔貅挺好的。”灵蛇夫人拍了拍浑身不自在的顾白的肩,“走吧,下去吃晚餐。”顾白看着灵蛇夫人迈着优雅的步伐轻巧的离开了工作室,忍不住又摸了摸脖子上的挂坠,感觉有些失措。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貔貅玉串,也不知道这串玉串价值几何。顾白摸了摸衣兜里的手机,发现竟然有信号了,赶紧拍了两张照发给了顾朗,求助。然后又把玉串拍下来发到了师门群里,求助。山里信号不太好,断断续续的,师门群里的图片转悠了半天还停留在10%,发给他爸的图片却意外的顺畅。而令顾白感到惊讶的是,他爸竟然回他短信了!还是秒回!顾朗也拍了张照给顾白,画面里是顾朗那张一看就很不好惹的凶恶脸,以及一条满口利牙的食人鱼——看起来是顾朗的战利品。紧接着,来自老父亲的文字消息是:反正是貔貅找你帮忙,你把他掏到倾家荡产都是值当的。顾白沉默了半晌,最终回了个笑脸过去。他的价值观跟占了便宜还理直气壮嫌不够的顾朗差得有点多。顾白摸着脖子上的挂坠,决定以后司先生要是还找他帮忙,就不要报酬了。最好了这个决定之后,顾白长长的出了口气。在楼下等了几分钟也没见顾白下来的司逸明走了上来,一上来就看见顾白满脸凝重的样子,不由一怔。司逸明敲了敲实木的楼梯扶手:“怎么了?”顾白回过头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画不出玄龟。”司逸明扫了一眼画架上完成度还挺高的灵蛇线稿,又看了一眼还只是几根线条的玄龟和背景,点了点头:“先下来吃饭。”“好。”顾白乖巧的跟着司先生下去了。晚饭是灵蛇夫人亲手做的,食材倒不是什么灵植,就是山里采的猎的野味,妙手烹炒之后味道相当不错。一桌非人类都不讲究吃饭不说话的规矩,顾白好像一下子就忘记了刚刚的苦恼和无措,抱着手机两眼亮晶晶的跟灵蛇夫人取经。取的自然是做饭的经。顾白一直以来做饭可都是靠菜谱,从来没有谁教过他什么技巧,再撑死了也不过是看一点美食视频学一学。灵蛇夫人也没见过对做饭这事儿感兴趣的妖怪,而且还是个小崽崽。她心情好极了,慷慨大方的将自己独门技巧教给了顾白。饭桌上一大一小你来我往侃侃而谈,司逸明一个偶尔负责给顾白切菜洗菜的默默扒饭,有点不大高兴。顾白小声嘟哝:“司先生喜欢吃甜的,炖菜的话再加糖会不会太甜了一点?”温柔的夫人答道:“先试试,如果太甜了就加水加盐调剂,或者放几块土豆块进去也行。”“嗯嗯嗯。”顾白点头,埋头啪啪戳手机屏幕做笔记。司逸明夹菜的动作顿了顿,突然就觉得心情好了起来。饭后司先生直接把顾白从屋里拎了出来,在顾白还茫茫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司逸明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符篆,自己揣一张顾白兜里塞一张,然后一把搂住了顾白的腰,二话不说直接把人带上了天。顾白:……顾白:!!!!跟灵魂出窍的时候那种自己本身就轻飘飘的像张纸的感受截然不同,顾白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引力在拉扯着他,脚底下空落落的,全靠腰上的手才能保持在空中。顾白眼睁睁的看着大地距离他越来越远,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浑身僵硬,只能死死的抱住了旁边的司逸明。以为揣个避风符就完美解决一切的司先生感到了一阵窒息。他干脆变回了原型,把顾白往自己背上一甩,开始平稳的向北方飞去。司先生这一次展露出来的本体很大,大到顾白完全可以在他背上滚两圈。顾白傻愣愣的趴在貔貅背上,跟他的面颊亲密接触的、是貔貅光滑冰冷的鳞片,和一丝丝沁凉的云彩。平稳前进的高空中没有风,大概是用什么法子避开了,远远的能够看到有飞机在远处安然的航行,同样没有出什么岔子,大约也是用什么法子把自己藏起来了。顾白终于反应过来,爬起来,想要摸摸貔貅的金色鳞甲,手伸到一半,抬头看向了正破开云彩的龙首。他小声道:“司、司先生,我可以摸摸您吗?”声音虽然小,但其中的兴奋却几乎要溢出来!司逸明:“……”你这话我怎么接。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的顾白赶紧澄清:“我、我就摸摸鳞片!”司逸明没好气地:“你都已经坐在我背上了。”这就是同意了。顾白忍不住笑了两声,上手抚摸着轻柔而细致的感受着手底下的鳞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