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3
、哀求着。当初如果一起死了,是不是就不会再这么寂寞了?永远也不会心疼,不会再让别人跟着伤心,不用拖着一副残破的身体活下去……“宝贝,你不是一个人。”男子放开两人,弯腰直视阮瑾的眼睛,认真地说。“知道……我知道的……”还有外公和爷爷,还有远亲,还有方少杨,还有……许多朋友,但是,“但是我跟爸爸mama在一起!”“那爷爷和外公怎么办?”男子淡淡地问,问题却很犀利。“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想跟你们在一起……我只知道想跟你们在一起……”阮瑾连连摇头,眸中染着水汽,任泪水不断地由脸颊滚落。“宝贝,不可以这么自私知道么?”“自私……你们才是最自私的不是么?!”阮瑾扯着夫人的衣襟,不由自主地对男子责问,“口口声声说爱我爱我,却一声不响地抛弃我,这就是你们的爱吗?!爷爷和外公怎么办……为什么你们也不想……啊……”“宝贝……”男子叹了口气,安抚地摸着阮瑾的头,“你把mama惹哭了……”“宝宝,对不起宝宝……”妇人哽咽着,死死地把阮瑾瘦小的身体嵌进怀里,“宝宝,爸爸mama都爱你,爱你……也爱爷爷,也爱外公……可是,没办法的……宝宝……必须活下去……宝宝……真的爱你……”阮瑾叹息,长长的、深幽的,像饱经沧桑一般。怀抱住妇人的脖子,“我知道的,都知道,抱歉,我很任性,喜欢无理取闹……我知道的,我也爱你们,爷爷外公也都爱你们,很想你们,不该责备你们……见到你们很开心……抱歉,11年了,找不到机会发泄,所以才会这样对你们说……不该的,我不应该的,明明是最爱你们的,我都知道的……”“别哭了,别哭了,一大一小两个泪人,”男子摸着两个人的头安慰,“咱们去帮mama去烧鱼汤,宝贝跟我们讲讲现在生活好不好?”“……恩,好~”作者有话要说:亲情果然很难写……我纠结了……3838、第38章...晴朗的天空,是被雨水冲刷过的干净、清透,树木环绕的小池塘,有水珠滴落而荡出的波纹,预示着美好和祥和。仿佛与世隔绝的院子里时不时传出清脆的笑声,把早已习惯了极度安静的林鸟惊飞,带动树叶沙沙作响。“然后小扬就一直很怕水,说到底应该谢谢他的,可是那时真的很有趣,忍不住就笑了出来,还有啊……”阮瑾用轻快的语调将一些发生过的或大或小的事件讲述给父母听,似乎想把11年的空白都填补掉。而男子和妇人都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和阮瑾一去笑,偶尔露出宠溺的表情说“调皮”,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地注视着快乐的儿子。“说到鱼汤,”阮瑾注视着妇人烧的鱼汤,用勺子轻轻地搅拌,“挪亚总是做不出mama的味道,”一时失落,但马上涌转为高兴,“但是挪亚做的有挪亚的味道。”转头望着射入窗户的阳光,阮瑾继续翘着嘴角说道:“我一直认为——到现在还是这么认为,爸爸mama是无可取代的,但慢慢发现,每个人都是无可取代的。所以,我不会再想,如果时光倒流,抛弃现在的一切选择你们。我现在很幸福,当年也很幸福。”阮瑾认真地看着男子和妇人,“我很爱你们,真的。能再见你们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以前我一直很难过,为什么从来不会梦到你们,是不是我想念得还不够。但现在不会了,我知道比起想念你们,你们更希望我活得无忧无虑。我现在过得很幸福,得到了很多爱,每一份都很珍贵,我不能再贪心了。”阮瑾用4岁的脸,认真地对两个成年人对着心中的想法。三个人围坐在桌边,有距离,却也没距离。“最后一次,能不能在说一遍——你们爱我?”阮瑾红着脸,小声地要求。“宝宝,mama爱你。”“宝贝,爸爸爱你。”“谢谢,”阮瑾腼腆地笑着,向两个渐渐模糊的身影道别:“永别了,爸爸,mama。”等到两个模糊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房子的色彩也慢慢变淡,却没有扭曲,而是变成细细碎碎的小块,像是分解一般,最终随风散去。恍若隔世。“小瑾。”平静却威严、严肃却愉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阮瑾惊讶地回头,看到司徒极月自纷飞的蒲公英中慢慢走来,身上穿着宽大的白色风衣,随着风摆动着衣角。“极月老大……”阮瑾盯着司徒极月喃喃,刚才空洞的失落感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放松又飞扬的心情。“小瑾,我来接你了。”司徒极月走近阮瑾,将他4岁的小身体包围在自身的阴影之中,全全笼罩。“接我?”阮瑾奇怪地问,看着司徒极月蹲下来与自己平视,心里竟有种很奇异的感觉。至于是什么,阮瑾说不上来。“对,接你回家。”“回家?”“对,回家。”司徒极月给了阮瑾一个微笑,然后拉起他的手,包在自己的手掌内,轻轻一扯,将阮瑾整个的扯入自己的怀抱。阮瑾向前一个踉跄,却没有撞到司徒极月的身体,而是闯入一片黑暗之中,四周暗流浮动,身体像是从水底往上飘,慢慢地出离混沌。“小风。”小风?“小散。”小散?“教授。”谁?“小瑾。”“小瑾,眼睛睁开好不好?”和刚才一样的声音,却有股急切、担心的味道。阮瑾睁开眼睛,模模糊糊一片,有些幽暗又有些灯光,三个人影在近处晃动,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才辨认出来——是极月老大、半曲须臾,和戴着斗篷的兰陵?真人。“终于醒了啊……”兰陵?真人长长地舒了口气,发誓一辈子也不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了——极月信行的眼神真是寒碜人……“小风,没事吧?”半曲须臾将阮瑾从地上扶起来,担心地问。阮瑾摇摇头,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是间空荡的房间,有些黑,只有悬挂在墙壁上的蜡烛散发着昏黄的光。奇怪的是昏暗的房间里竟有一棵巨大的树,树上缠绕着藤蔓,盘踞了大半个房间,生机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