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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弄了一身酒。”吴林露出几分惊讶,“没事吧。”“能有什么事情?”王逸鸣的语气淡淡的,似乎有些不耐。“我去个洗手间。”他把一动没动的餐盘又交回吴林手上,转身走了,剩下的吴林端着盘子,看着王逸鸣的背影表情莫名。王逸鸣看到傅临昇从洗手间里出来,却没见到Jack的人影,四周也没看见他,于是自己也进了洗手间,刚打开门就看见Jack站在洗手台前整理衣领,Jack今天的打扮很正式,和酒吧那天只穿了一件背心的性感完全是两个样,他穿着笔挺的衬衣西装,系着烟灰色的领带,头发梳的非常整齐,一眼看上去就是业界精英的样子。如果不是那天见过完全不同的Jack,王逸鸣对这种人顶多保持几分欣赏。王逸鸣进来的时候Jack刚好侧了侧身,从他微敞的领口露出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痕迹很新鲜,简直像是刚刚弄上去的一样,想到之前才从洗手间里出去的傅临昇,王逸鸣的脸整个沉了下来。“做鸭做到这里来了,你可真是够贱的!”Jack接着扣好领子,然后才转过身看着王逸鸣,他微微扬起下巴,轻笑道:“这位先生贵姓,我不认识你,另外提醒你一句,不要张嘴乱说话,我可以告你诽谤他人名誉。”说完就打算走,王逸鸣侧身挡住他。“你凭什么告我?”Jack好想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拍了拍王逸鸣的肩膀,挑眉:“没人告诉你我是个律师?”王逸鸣的眼中有一瞬间的惊讶,之前不过是气话,不过他确实没想到酒吧里的Jack居然会有一个和他给人的感觉完全相反的职业。Jack推开王逸鸣,手握上门把。“我刚刚看见傅二少从这里出去。”Jack果然停下来,他转过身,“那又怎么样?”王逸鸣反而放松下来,表情淡淡道:“不怎么样,我相信不少人会好奇你们之间的关系。”Jack轻哼了一声,“没想到意荣的总裁也是个卑鄙小人,你想怎么样?”王逸鸣没说话,他眼睛灼灼地盯着Jack,半天才开口:“我希望你下次不会再忘记我的名字。”Jack抬起手臂放在胸前,“那我应该叫你paul还是王逸鸣?”“无所谓。”王逸鸣走近了两步,把两人的距离拉得非常近,他们几乎眼睛对着眼睛。Jack笑了,“你好像对我很感兴趣?”微扬的语调流露出几分说不出的暧昧。王逸鸣的眼神陡然一暗,他扯过Jack,结结实实地吻了上去,浓烈的唇舌扫过齿间,王逸鸣觉得有股热气涌了上来,尝到唇齿间的血腥味时,Jack主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王逸鸣紧紧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到吸引自己的地方。“怎么,还想来?”Jack舔了舔唇,“你要是愿意,我不介意玩一玩,不过之前也说了,我只做上面的。”“你很对我胃口,但是跟我玩游戏你还不够格。”王逸鸣擦了擦嘴角,冷笑着看了他一眼,“我想要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不过是早晚问题。Jack的眼神似乎动了动,他脸上平静了一瞬又微微笑了起来,“那我就拭目以待了。”Jack从他身边走过。王逸鸣等到他走出去,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个叫Jack的男人挑起了他失去已经的热情和冲动,这种滋味实在很美妙。王逸鸣看了眼镜子中表情莫测的自己,打开水龙头,洗掉唇上的血渍。等他拉开洗手间的门转头就发现吴林正站在门边,王逸鸣眉头一动,心里瞬间涌出几分复杂的感觉,他笑了笑,找回从前的语气,“怎么到这儿来了?”吴林脸上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他盯着王逸鸣看了一会儿才笑道:“我来等你的。”06晚宴的后半场吴林一直站在王逸鸣身边,直到吴林应邀上台演奏一曲王逸鸣才落单,贺兴打发了身边的女伴,趁着空档晃荡到王逸鸣身边,笑着调侃道:“你们这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真是羡煞旁人,叫我们这些孤家寡人情何以堪呐。”要是平时的王逸鸣自然乐于接下他的话头,兴许还会反讥几句,这会儿却只是带着笑淡淡瞅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贺兴却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他眯了眯狭长的眼睛,和王逸鸣一道转头看着台上正演奏小提琴名曲的吴林,声音也少了几分调笑:“怎么,觉得无聊了?”贺兴跟王逸鸣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虽然说不上一块长大,但也在少年时就认识了,还是一个学校读的书,可惜两个人身份差不多,成长环境的相似导致有些毛病也很像,所以读书那会儿互相看对方都不大顺眼。可惜海城就这么大,进了社交圈之后,来来去去那么些人,一聚会一活动,碰面的机会还是很多,混的久了,两个人对年少时互别苗头的那点心思都觉得好笑,一笑泯恩仇之后就慢慢从同性相斥进化成臭味相投,比起对其他人的明面上的交好和敷衍,贺兴和王逸鸣的私交竟然好了起来。贺兴自认对王逸鸣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但三年前的事情着实吓了他一跳,王逸鸣怎么看也不是一个会定下来的人,过去那些年他感兴趣的对象太多了,但一般也就是玩玩,过了时限就散了,唯一的那个‘例外’后来也不是例外了……要说他栽在吴家那小子手里,他还真不相信,就算是从埃塞俄比亚赶回来参加他们订婚宴的那天,他也笃定这不过是王逸鸣的一时兴起,结果整整三年,他因为输了赌注一直被那群公子哥拿来开玩笑,后来他也慢慢觉得或许吴林真是王逸鸣的归宿,结果现在……王逸鸣的表情明显在告诉他,他对吴林有些意兴阑珊了。对贺兴的问话,王逸鸣一句话没讲,但就是因为没讲才有问题。“你可别告诉我到现在你才觉得吴林不是你的那一半啊。”贺兴咋舌,刚刚那也顶多算是他的猜测,但王逸鸣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是默认?吊足了他的胃口,王逸鸣才轻飘飘开口:“吴林跟我定过婚,怎么会是无聊的人。”贺兴暗忖,这句话的意思有点多啊。吴林虽然在台上演奏,但眼睛一直望着他们这个方向,贺兴看见了不由摇头,“可怜人家对你痴心一片。”王逸鸣没有把话接下去,“抽空帮我调查个人。”贺兴来了兴趣,“谁啊?”王逸鸣扬手一指,贺兴挑起眉,“我认识他。”“哦?”“他刚刚打赢了森都和美国UBM的官司,那件侵权案子拖了几年了,结果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