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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省一个钢铁厂来的,我们厂吵着要盖家属楼好几年了,可这砖上头就是批不下来,这不是厂里职工们闹得凶了,厂长说要是谁能弄到砖来,就给谁转正。”“正好我那亲戚说她们厂的砖质量好,还管够,我信了我亲戚的话,从南江省跑来这里,全厂就我跑的最远,厂长信我,连用车皮的手续都跟人申请好了,结果亲戚找不到,砖也开了天窗,我回去别说转正,这工作能不能保住都难说了。”两个人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喜悦,‘于家嫂子’琢磨着开口,“闺女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于大娘,你要说找亲戚咱厂没有,但你要是要砖,那咱也是砖厂,这砖不也能管够?”于大娘心里琢磨开来,整个市五家砖厂里,要说谁家有闲砖,那肯定非她们厂莫属了,因为全市就她丈夫一个厂长施行的是先生产后销售的模式,结果就是别的厂的砖全都拉没了,自家的砖只将将拉了一小半。林冉缺砖,自己缺销路,这不就是瞌睡遇到了枕头嘛?于大娘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只是等到林冉交了一千元钱的头款时,于大娘还有些疑惑:为啥林冉亲戚说的那砖厂情况,处处和自己的砖厂一样,却找不到这个人呢?不过一千块钱的头款已付,介绍信和对公印章都没错,林冉特意给高厂长去了长途电话,两个厂长聊了波商业互吹,这才算把这事完全敲定下来。作为钢铁厂的‘代表’,砖厂的大客户,林冉被于大娘热情的邀回家中长住,直到火车车皮轮到钢铁厂,林冉跟着砖厂的于厂长去铁道部办好了跨省的手续,这才坐上了回石景县的火车。在砖厂住下的这段时间,林冉也没闲着,这时候的东北不缺粮食,但却极缺工业产品。正是利用了这点,林冉在镇上又小小的敛了波财。中转照例是从最近的北京站回去,等到进了站台,正要踏上回石景县列车的时候,林冉手里的资产已经过了六千,古董也从最开始的瓷器、断剑两样,增加到了六七样,从一背篓增加到了三背篓。各个车厢的门口都排着小队,林冉拎着行李箱,看着前面的人一张张把车票递给列车员检查,核对介绍信才放行,有些无聊的往左右张望了下。隔壁软卧车厢门口,队伍最后,那个拎着公文包,穿着白衬衫的挺拔身影,怎么那么眼熟?也许是察觉到了林冉的目光,‘白衬衫’的头向这边转了过来。?????林冉觉得自己的脑袋上一定升起了很多问号,魏亦鸣怎么会在这里?自从钢铁厂拿错图纸之后,加上上次对方帮自己解围,林冉都猜测过他的身份不简单,但软卧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魏亦鸣前段时间还自述24岁,24岁就有能坐软卧的实力了么?不过想到自己上辈子二十多岁也能拿到女院士头衔,又觉得魏亦鸣能坐软卧也不足为奇。不过……看了看自己这个车厢队伍前面,带着婴儿的妇女,抽着旱烟的男人,想到来的时候车厢里的吵闹和气味,林冉快速做了决定,拎起地上的行李箱就往魏亦鸣那边跑去。“你也回石景县么?”“你出差回来了?”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看着眼前拎着行李箱小跑而来的少女,魏亦鸣垂下眸子看着行李箱研究:好像不太沉的样子,不然以这小姑娘上次背两本书都直喘的状态,估计跑不了这么快。林冉小跑过来自然有她的目的,魏亦鸣既然给了话茬,林冉自然得接上,“出差回来了,你这是去哪里?”“石景县,”两个人既然坐了一趟车,下车时候也会遇到,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魏亦鸣有问有答。其实不是很关心他到哪里,林冉琢磨怎么才能达到目的,“鸣哥,你这软卧票好买不?”“还行。”这票也不是魏亦鸣自己跑去买的,所以回答的模棱两可。“那你能不能帮我也买一张?钱我出!”林冉厚着脸皮问出自己的目的,“我那车厢我也没什么认识人,好不容易碰到个认识的人,正好咱俩一车厢还能有个照应你说是不是?”“而且,”林冉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咱俩路上还能聊个天解解闷对不对?”他东西少不用有人照应,而且他坐车会看书打发时间而不喜欢聊天。但不知怎么的,对着林冉那张期待的小脸,这些话魏亦鸣竟然有些说不出口。“同志,请出示一下车票。”检查的队伍不长,很快轮到了她们,列车员对着魏亦鸣开口。看到魏亦鸣递过来的票,列车员有些诧异,“你俩不是一起的么?”刚刚看他俩聊得欢快的样子,俊男美女还挺养眼的,没想到只有一张车票,竟然不是同行的么?林冉的表情从期待变成失望,鬼使神差的,魏亦鸣掏出证件拽过林冉手里的车票递了过去,“抱歉,我的助手买错车票了,麻烦帮我们补张软卧。”检查了证件,列车员敬了个礼,给魏亦鸣和林冉放行,并交代一会儿列车开启会有人过来补票。高兴的跟魏亦鸣道谢,这次林冉看清了证件上的内容,‘魏亦鸣-高级工程师’。作者有话要说:列车员:你们不是一起的么?魏亦鸣:不是。全剧终。第53章“轰隆轰隆,咣当咣当,呜——”,火车晃荡着向前驶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下一个车站都快到了,软卧的车门才被‘哗啦’一声打开,列车员拿着本子刚要张口,就见左边下铺的男人竖起手指,在唇前比了个“嘘”的手势。看了眼右边的人在下铺缩成一团的睡姿,列车员了然的压低声音,跟魏亦鸣解释,“这位女同志得补差换票。”“我来吧,”软卧的价格是硬卧价格将近两倍,魏亦鸣掏了钱。不止是钱的问题,列车员为难的递过手里的本子,觉得很难在不叫醒人的情况下完成登记。凭借着良好的记忆力和刚刚检票时的一撇,魏亦鸣在本子上写下林冉原来的车票信息,和现在的车厢及卧铺号。做完登记,列车员轻手轻脚的关门离开。滑板门‘啪嗒’一声关上,魏亦鸣看着左手边对面睡得香甜的小脸有些无奈:是谁上车前信誓旦旦的说要聊天解闷,又是谁开车没多久就睡的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