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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到门口,口鼻间净是甜甜圈的味道,连空气都是甜的,卫蛋蛋迫不及待地要往下跳,兆治信轻轻地放下卫蛋蛋,小团子一溜烟冲进店里,“我要这个这个这个……都要!”店员看着这个萌娃趴在柜台上小指头嗖嗖地在各个甜甜圈上方闪过,微笑看向跟着进来的兆治信,“先生,来几个甜甜圈?”兆治信看了一眼卫蛋蛋亮晶晶的眼睛,又扫了一眼甜甜圈的柜台,不确定地问道:“全都要吃?”“嗯!”柜台里陈列着的甜甜圈,口味不下二十种,要是每个口味全都吃各遍,卫蛋蛋不吃得牙疼也得撑个好歹的。兆治信有些迟疑,按常理来讲,他不能够让卫蛋蛋吃这么多,可是……卫蛋蛋亮晶晶的眼睛堪比天上的星星,晃得兆治信头都有点晕,鬼使神差地对店员说道:“每样来一个。”店员愣了一下,“全部都要?”“嗯。”好在店员还没有被金钱蒙蔽上双眼,好心提醒一句:“将近二十个甜甜圈,别说这孩子吃不了那么多,你们两个人一起吃都吃不了那么多。”兆治信实在不忍心拒绝卫蛋蛋渴求甜甜圈的眼神,略一沉吟,说:“每个口味切六分之一。”店员开始犯难,“先生,我们这儿没有这么卖的……”“剩下的打包。”兆治信不吃甜食,卫蛋蛋不能吃那么多,剩下的可以拿回去给卫栩,嗯,向卿也可以吃一点。在孩子面前不能浪费粮食。各种口味的甜甜圈切成六份,可算是给店员出一道大难题,不过最后还是把甜甜圈拼盘送到卫蛋蛋的面前。“谢谢叔叔!”美食摆在眼前,也亏得卫蛋蛋还不忘跟兆治信道谢。看着卫蛋蛋吃得开心,兆治信也比较舒心,然而看着卫蛋蛋的长相很自然地就联想到卫蛋蛋他老子卫栩那个缺货。卫栩模样生得好,却一直以典型宅男的造型示人,是那种丢到人群里提着灯笼找都找不出来的人。若不是兆治信偶然心血来潮去片场探夏侯洺晔的班,怕是这辈子都不能注意到卫栩黑框眼镜及长长的刘海儿底下的长相。兆治信刚跟夏侯洺晔告辞准备离开片场,正好看见被导演训斥得几乎要把头低到地上的卫栩。兆治信本来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不打算掺和,偏偏导演在气头上推了卫栩一把。身子单薄的卫栩哪里经得住这么一推,登时便跌倒到地上,还凑巧被旁边的椅子磕破额角。于是兆治信就见到了他至今难以忘怀的一幕。卫栩跪坐在地上只手撩起刘海儿露出一直隐藏在阴影下的眼睛,眉头紧蹙,双眼噙满泪花,额角滑落几滴血珠,眼里的泪水到最后也没落下。双眸水光迷离,我见犹怜。兆治信作为一个资深金主,眼见美人落难岂有不救的道理。没几步便走到卫栩跟前,递上一方手帕给卫栩,准备扶起卫栩。如果按照兆治信的剧本继续发展就应该是卫栩感激涕零地接过手帕然后被他扶起来,梨花带雨地靠在他的怀里,定然会有识时务的人在晚上把卫栩送到他的床上。但是,卫栩毕竟是卫栩,行事从来不会按照兆治信的设想。人家没接他的手帕而是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包卫生纸,擦了擦脸上的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轻飘飘地甩出一句话给兆治信:“不好意思,我习惯用这个。”全场哗然,卫栩这是明摆着不给兆治信的面子,虽然卫栩那个时候不知道兆治信是他所在的兆氏的老板。兆治信当然有些不太高兴,不过也没说什么,若无其事地收回自己的手帕,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片场。值得一提的是,在卫栩趴在地上摸索他的黑框眼镜的时候,兆治信怡然自得地踩碎了卫栩的眼镜。嗯,初次见面就不太愉快,并且俩人的梁子就这样结下了。后来的几天兆治信把卫栩早就抛到脑后,长相好又愿意投怀送抱的美人有的是,他兆治信何必对一个不解风情的小人物挂心。兆治信甚至都懒得过问卫栩的名字或者所在的岗位,第一次见面之后,兆治信就没想过还会见到卫栩。准确的说是先收到卫栩的短信,内容很简单,为当初兆治信的“好意”而致谢。不过事情已经过去将近一周时间,突然想起来致谢未免有些奇怪,更何况兆治信看到短信花了半分钟才想起来这个自称卫栩的人究竟是哪头蒜。既然卫栩打着致谢的旗号发短信,虽然不知道他肚子里卖得是什么药,兆治信还是客气地回应他三个字,不客气。接着卫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卫栩显然已经从别人口中知道兆治信的身份,兆总兆总地叫着,东拉西扯地废话半天终于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卫父患癌,需要钱。很多钱。是借是要卫栩没提,只是把自己的困境跟兆治信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兆治信的意思也很明确,叫他飞到他出差的城市叉叉酒店圈圈房间,第二天钱就会到账。电话那头的卫栩对于兆治信的要求并不惊讶,很明显,跟卫栩介绍兆治信是什么人的那位顺带把兆治信的癖好也一并交代了。于是当天晚上兆治信就品尝到了小嫩rou卫栩的滋味,卫父医疗得以继续。卖身救父的故事不算稀奇,兆治信也没什么兴趣,他要的只是一个温热柔软的身子在他底下辗转承欢。这种包养关系一直持续五年多才中断。而那个满心满腹只装着兆治信一个人的卫栩,居然在外国偷偷结婚生子还带回来这么一个活宝儿子,不得不令兆治信重新将目光锁定在卫栩身上。你卫栩结婚生子跟我兆治信没关系,可你天天带着孩子在我眼皮底下晃悠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叔叔?”卫蛋蛋手上脸上都是糖浆奶油,眨巴着眼睛抬头望着兆治信,一脸迷茫。“怎么了?”兆治信回过神来,发现卫蛋蛋已经风卷残云一般收拾完盘子里的甜甜圈,罪恶的小手伸向兆治信手底下压着的打包盒,由于拿不出来,才出声询问兆治信。兆治信皱眉,这小家伙对甜食的热爱简直比卫栩还要强烈,可是今天的确吃太多了。“不能再吃了。”卫蛋蛋一瘪嘴,可怜巴巴地盯着兆治信的眼睛,“最后一个!求求你!”说着卫蛋蛋还比出个一的手势,继而又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