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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推开门,把他放到门内的地毯上,这才转身走了。徐洛闻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关上门,走到卧室门口,推开一条门缝向里看,裴澍言安静地睡着,没有什么异样,他关上门,转身去了次卧。虽然昨晚没怎么睡,徐洛闻却醒得很早,天光微亮时就起床了。他先去卧室看了一眼裴澍言,确保他安然无恙地睡着,才去厨房做早饭。徐洛闻尽可能做得丰盛,把所有的食材都用上。谁都不知道,今天之后再相见是什么时候。做好早饭后,徐洛闻去叫裴澍言起床,一开门,就看见裴澍言站在窗前,整个人都沐浴在灿烂朝阳里。“以前从没觉得初升的太阳有这么美。”裴澍言背对着他,轻叹一声,无限感慨地说:“人生三苦,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佛家真是睿智。”徐洛闻走过去,并肩站在他身边,望着耀眼朝阳,说:“求不得,便学着放弃,怨憎会,便别去怨憎,爱别离,总有再相逢的那天。”裴澍言偏头看他,四目相对,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徐洛闻说:“吃饭吧。”转身要走,却猛地被抱住。裴澍言几乎用尽全力抱着他,语声里隐含着乞求:“最后一次,别推开我……洛闻,对不起,我要食言了,从今往后,我不能再做你的裴澍言了,我要离开你的生命了……从明天起,忘了我这个人吧,忘了我所有的恶,开始你的新生活……我希望你能过得幸福,从今以后,你只能幸福,别的都不行。”徐洛闻抬手回抱住他,在他耳边呢喃似的说:“不,我不会忘记你,这辈子都不会,你永远是我的裴澍言,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裴澍言。”徐洛闻感觉到他胸腔的震颤,听到他压抑的哽咽,感觉到有泪流进脖子里。他紧紧地抱住他,说:“答应我,你也要努力幸福,不管身处在多么糟糕的境遇里。”吃完早饭,开车离开。刚进市区,徐洛闻接到白郎的电话,简单说了几句便挂了。裴澍言问:“咩咩已经回家了吧?”“嗯,”徐洛闻说,“安然无恙。”“那就好。”裴澍言说。徐洛闻往窗外看了一眼,见是去他家的路,忙说:“我不回家,先陪你去公安局。”“不,”裴澍言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被戴上手铐的样子。”徐洛闻知道,他一旦打定主意,便说什么都没用,虽然担心,却也只能听他的安排。没多久,车停在小区门口。裴澍言笑着说:“马上过年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谢谢,”徐洛闻心里苦涩,脸上却也挂着笑,“也祝你新年快乐。”裴澍言张开手臂:“最后再抱一下?”徐洛闻倾身抱住他。裴澍言说:“我想再听你唱一次那首歌,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唱的那首,我当时一眼就被你唱歌的样子迷住了。”徐洛闻便在他耳边轻轻地唱:“可惜在遇见我那天你并不快乐,可能是因为我们相遇得太晚了,可是我要走了,可温暖要走了,可否有另一个我在你身边给予快乐……可我只想对你说,我绝对不退出了,可以让你快乐是我的快乐……”歌唱完了,人也要走了。徐洛闻站在路边,看着车疾驶而去,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哗啦”一声碎了。第64章那天以后,徐洛闻从没主动打听过裴澍言的消息,但还是听谭嘉应在电话里提过几句,说裴澍言属于过失杀人,而且事后自首,认罪态度良好,最多判五年,如果他爸裴印驰再从中疏通一下,估计顶多判三年。虽然对死去的人感到很抱歉,但徐洛闻仍有些觉得庆幸。三年,不短,也不长,当这一切过去,裴澍言依旧有重新开始的机会。无论如何,这一次有惊无险,咩咩毫发无伤地回到了他身边,只是阿黄……收拾阿黄的东西那天,白郎带着六耳来了。六耳四处找遍都不见阿黄,跑过来扯着徐洛闻的裤腿一直叫唤,差点把他的眼泪叫下来。白郎问他,要不要再买条和阿黄一样的柴犬回来,徐洛闻摇头,说:“我永远都不会再养狗了。”春节已经近在以前。徐洛闻早打定了主意要和白郎一起过年,便带着咩咩成日呆在白成礼家,出钱又出力,陪着两位老人一起采买年货,准备过年时的吃食。而白郎工作忙翻天,一天到晚看不着人,徐洛闻还没睡醒的时候他已经上班去了,徐洛闻要睡了他还没下班,直到大年三十这天,他才终于放了假。大清早,徐洛闻还在熟睡,就被人从被窝里薅了出来。扒开眼,就看见白郎带笑的脸,帅得让人想犯罪。徐洛闻愣了两秒,急忙缩回被子里,连头都蒙住,瓮声瓮气地喊:“你先出去!”他没刷牙没洗脸,头发肯定乱成了鸡窝,说不定还有眼屎,他可不想用这么糟糕的样子面对白郎。白郎说:“邵姨让我来叫你吃早饭,吃完早饭有很多事情要做。”徐洛闻蒙着被子说:“知道啦!你先带咩咩过去吧!我洗漱一下就去!”他听见白郎“喔”了一声,接着外面就没声音了。徐洛闻把被子掀开一点,只露出一双眼睛,见人真的走了,松口气,赶紧跑下床冲进洗手间,先洗头然后洗脸刷牙刮胡子,又风风火火地跑回卧室,脱掉睡衣打开衣柜找衣服,可找来找去都没找到想穿的那件卫衣,突然想起来那件衣服前两天洗了还晾在阳台上,便打算去拿,一打开房门,却看见白郎抱着咩咩站在门口。徐洛闻“嘭”地关上门,蹿回去随便找了一套衣服穿上,又跑回洗手间吹头发弄发型,等清爽帅气地出现在白郎面前时,他愣是折腾出半身汗。徐洛闻边穿鞋别问:“你怎么没走啊?”白郎说:“我想跟你一起走。”徐洛闻笑了笑,问他:“今天天气好不好?”白郎说:“很好。”穿好鞋,拿上钥匙出门,坐电梯下楼。徐洛闻问:“邵姨说没说吃完早饭要干嘛?”白郎说:“贴对联,炸丸子炸鱼炸鸡炸排骨,剁饺子馅,包饺子。”“一天要做这么多事吗?”徐洛闻有点惊,不由感叹,“过个年可真不容易。”白郎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正儿八经地过年,两个人都算是第一次。虽然事情又多又杂,不过徐洛闻乐在其中,他喜欢这种世俗的、嘈杂的热闹。到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