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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皱起,在心里列出一样有一样可能性。毕竟以往种种,都显示着沈流彦与米璐不过陌路人,听说米璐生日时沈流彦都未到场。当初社交界的普遍看法是沈流彦不愿与容家人有牵扯,现在看来,也许并没有那么简单。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米璐所代表的,究竟是米家,还是容家?与此同时,容越在与沈流彦会面时才记起,方才随意递出的那把钥匙,似乎不是自己的。事情说来也不复杂。前一日,两人照例在下班后一同吃饭,再回其中一人的家,而轮到的是沈流彦。但在晚间,他的一号助理突然打来电话,言道前些日子的一笔单子似乎出了问题,不是大事儿,却必须他亲自签字处理。一号助理显然也是被下面的人打扰,此刻主要意在询问。容越沉吟了片刻,答应下来,问沈流彦接了一辆车作为代步,并说好第二日自己就开这辆车去接对方。“下午米璐来,太乱了,不留神就……”容越揉了揉眉心,做足了疲惫形象。他的确是累,一直处理到凌晨三四点,终于解决。至于早晨已经在许久未曾睡过的休息室内补过觉这件事,就暂且不告诉沈流彦。事已至此,沈流彦只得无奈道:“明天别再忘了。”接下来的话题便转向晚餐。天气终究是一日日的寒冷下来,北方城市早已下雪,江城的空气却湿润依旧。十二月的第一个早晨,沈流彦拉开窗帘,让不再温暖的阳光照进卧室。手机上收到短信,说气象台发布橙色寒潮预警,江城即将出现强降温。他从衣柜里翻出两条围巾,一条系在自己颈上,一条递给容越。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章应该叫【心颤】……挠墙。觉得最后一段甜cry啦!☆、32心颤作为一年的收尾,十二月总是异常忙碌。而月末两个节日连在一起,正是促销的大好时机。大堆子公司的活动策划被递上来,沈流彦一一看过签字。最后一个文件被阖上后,他将钢笔放在一边,手指在颈侧按了按。似乎是因为维持同一个动作太久,连肌rou都有些僵硬酸痛。已经是深夜。在站起来,从衣架上拿起大衣和围巾时,沈流彦的视线正好扫过远方容氏办公楼。顶层仍亮着灯,下面的楼层内也有部分灯火通明。他的动作顿了顿,复转过身,对着林青笑道:“一起走吧,也不用分开等电梯了。”林青自然答应。这也是一年之中各样聚会最多的时候,只是工作实在太多且杂,挑选之下沈流彦只去了其中数场。先前还婉拒了帝都大学江城校友会发来的邀请,连带的林青也没有去。两人迈入总裁专用电梯,数十秒的降落过程中,仅来得及说几句话,就又在停车场分开。已经入冬,空气中原本湿润的水汽到这个季节都化作寒意,黏在□□在外的皮肤上。车子发动,沈流彦整了整围巾,动作到一半突然想起,这条正是先前那日给容越的。家里的衣柜被每季度新款塞的满满当当,各样配饰也占了专门的地方。但在早上打开衣柜时,他似乎是下意识的就拿了这一条。想到这里时,沈流彦的眉尖微微拢起。说来他们也有数日没有联系,毕竟主攻同样行业,连忙碌的时间也凑到一块儿,便自然而然的不再日日往来。最近的晚餐大多都是林青订的,几家餐厅都在公司附近,也有他和容越一起去过的地方。往往连菜色都十分熟悉。夜深人静,街边的店铺橱窗内已经贴了圣诞老人的贴纸,藤圈花环下方有彩色的喷雪字样。哪怕离圣诞还有数日,城市已沉浸在nongnong的节日气氛中。沈流彦难得在车上放出音乐。恰好,今天开的车里放着容越给的那张自刻盘。他摁掉第一首,后面的曲子同样流畅动听。暖气开着,封闭的空间内的温度很快高了起来。只是身上还穿着大衣,沈流彦觉得闷热,便将车窗打开一丝缝隙。冰凉的夜风吹进车内,带走了不应在冬日出现的热度。到了二十五日,一切总算稍告一段落。元旦活动的策划大多是与圣诞叠加在一起,接下来直到春节之前,如果没有什么大的项目,就都不用像之前那样夜夜加班。不出所料,容越也在这一天打来电话,询问是否有空一聚。往年的这一天,沈流彦都是在离开公司后便回到住处。他的祖父母不信基督,也对这个时间的繁忙程度很是清楚。从十二月到一月,如果没有多余的闲暇,沈流彦往往只在元旦那天陪伴老人。“今年算破例?”容越笑问。沈流彦并不回答,只道:“还在读书的那几年,倒都是最近这个时间回来的。”晚饭吃完,容越难得来了兴致,并不着急回家,提议在街上随意走走。沈流彦并无所谓,也就答应下来。街上人流涌动,四处都有溅落在地上的喷雪,耳边一片欢笑声。这样的气氛里,两个身着大衣一起前行的男人虽显得有些不合群,但也并无太多人注意。沈流彦不担心自己被认出,见容越衣口敞开,干脆再次将围巾递过。容越笑着系上了,将颈前的布料拉起一些,遮住半张脸。这下子,就彻底放松下来。“没记错的话,”带了点笑意的嗓音,“流彦,这条我之前也戴过?”“嗯,是挺巧。”沈流彦面不改色。容越的眼里多了几分深意,脚步放缓,落后沈流彦半步,望着对方洁白的耳垂。不像说谎。他有些遗憾的得出结论,接着在对方偏头看过时重新走上前去,再次并排。一如从前的无数天那样,两人都没有说及工作上的事情。容越只感叹忙起来就是这样,十天半月都见不了一面,言语间颇有些惋惜的意味。沈流彦听出他言下之意,不由弯起唇:“那你还要在街上走?”“不一样。”容越两只手都松松的插在口袋里,姿态悠闲恣意,在短暂的停顿后继续道:“上次这样走,还是大学的时候。”沈流彦摇了摇头,道:“大学里也没有这样过。”大学生活里,沈流彦印象最深的就是自习室,还有图书馆角落里安静摆放的十四行诗。他记得自习室中通宵的灯光,却无法回想节日间同学的喧闹。“那个时候,”沈流彦看着前方,“我基本就是在上课,教室宿舍自习室这样。学校还出了制度,年级前几名就能随意选择别的系的课程,不用额外收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同学里好多人都高兴的不行,选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