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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向叔,一个是丫鬟小牡,还有一个是老厨娘昙婶。君免白是给邬都的官员和富人治理花草的,手中银两自然宽松,因此君府的格局竟然也是复杂宽敞许多,好在将其中的门路摸清并不是什么难事,一个时辰楚季便将君府各个院落给记在脑海之中。曾蜀一路和君免白谈着,但重新回到大堂之时,却依旧遗憾的表示自己没什么收获,“奇怪,实在是奇怪。”出乎意料的是,君免白竟然没有在曾蜀面前露出怯意来,反倒微蹙眉一副疑惑模样,“曾道长此话怎讲?”楚季只当他实在会装,冷冷看着他。“这府中阴气颇重,但似乎有一股力量与之抗衡,中和了这股阴气,因此君府才能平和度过,”曾蜀表情是难得的凝重,楚季也不由收了神色,“我看,一时之间要找出君府的蹊跷并非易事。”君免白略一沉思,神情突然一亮,眼里似有星光看向楚季,楚季顿觉事态不对,而君免白已经将他的提议讲出来,“既然如此,不如两位道长便在寒舍暂住些日子,好找出我府中的妖物?”君免白脸上的笑容越清朗,楚季的脸色就越是难看,就差点脱口而出说一句——谁要住在你这个破地方啊。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三更!一更!第9章第九章君免白一脸期待的模样,但楚季却只是冷冷一瞥,无情打碎他的提议,“我不要。”“为何?”君免白不解,转而看向曾蜀,轻声道,“若我没猜错,两位道长必然是前来邬都捉妖的,既是捉妖,如今我府中有难,想必两位道长也不会见死不救。”曾蜀捋着胡子频频点头。“再言,两位道长若暂住下来,我定会好酒好菜好生招待,等事成之后,两位道长有什么需要,我也会竭尽所能助两位道长实现。”君免白说得恳切又极具诱-惑力,末了,微微一笑,“不知曾道长意下如何?”楚季正想出口否决,曾蜀却双眼放光,“好酒好菜?”糟了,未等楚季开口,曾蜀已经连连道,“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接下来一段日子要打扰君公子了。”不出意料看见君免白愈浓的笑意,楚季直把牙磨得滋滋作响,转身就要走,“你要住自己住。”才走出两步,手臂便被人紧紧缠住,是君免白抓着他,表情有些委屈,“道长,我君府有哪里不好的?”楚季想说他最看不起柔软无能的男人,但念在君免白的脸面上,到底把话给咽回去,沉声道,“我自己有住处,不必住你这儿。”君免白抱着他的手臂,诚恳道,“可是你不住我这,若半夜妖物出现该怎么办,岂不是就这样放过他了?”楚季神情一顿,认真思量起君免白的话来,其实君免白说得并无不对,至少住在君府能让他时时刻刻注意君府的动向,只是他实在不喜欢君免白这个人,聒噪不说,还动不动就往他身上粘,令他好生不适。曾蜀在一旁看向楚季,正色道,“楚季,君公子说得不错,你当以大局为重。”楚季很少见曾蜀认真,但今日在君府,也察觉了曾蜀眉间的疑虑,想必此次君府一事定很棘手。思来想去,楚季到底妥协,于是叹口气对君免白道,“你先放开我。”君免白殷切的盯着楚季的脸,眼里有星光璀璨般出奇的亮,“道长不走了?”楚季抿了下唇,颔首,君免白才心满意足眉目带笑的松开他。既是决定在君府住下来,君免白便唤了丫鬟小牡去收拾客房。丫鬟小牡该有十五六模样,穿一身浅粉衣衫,生得十分俏丽,身姿婀娜,走起路来一摇一晃,歪歪扭扭像喝醉了酒脚尖却又恰好点在路面的中央,楚季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想这府中尽是奇怪之人。君免白注意到他的目光,笑言,“原来道长喜欢这般样貌的,若是喜欢我便.....”楚季一道如冷光的眼神直往君免白射过去,君免白半张的唇便慢慢合上,末了,不知道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总归不会是什么好话。小牡手脚倒快,不到一个时辰便扭着腰进大堂禀告说客房收拾好了。君免白站起身,望向正全神贯注在吃果仁的曾蜀,“曾道长,让小牡带你去客房吧。”楚季抬头看着君免白,君免白微笑着解释他的疑虑,“因着府中客房不在同一方向,由我带道长去客房。”楚季没说话,当是默认了,而曾蜀抓了一把果仁在手中,这才跟随着小牡前去客房。大堂顿时又剩下楚季和君免白了。“道长,”君免白三两步走到楚季身边,笑容满面,“我们走吧。”态度和善到楚季不能对他摆脸色,也只得弯了下唇。君府香气萦绕有祛除疲惫之功效,一黑一白漫步在走廊之中,看上去倒也是出奇的和谐。楚季几日cao劳,眉间有些疲态,也渐渐在这缭绕的香气中放松了身体。隔了会,楚季没听见聒噪的君免白说话,便转过头看了一眼,发觉君免白正带着浅笑盯着他的侧脸,被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用这种神态看着到底有些奇妙,楚季忍不住问,“你看我做什么?”“道长生得一表人才,怕什么我看?”君免白轻轻笑了声,语气带了些揶揄。但好歹说得是夸赞的话,楚季听着倒是觉得顺耳许多,不禁想,君免白风姿绰约,风骨绝艳,若不是胆小怕事,大抵自己也能与他打上几分交道。走着走着,楚季便发觉有些不对劲,“这条路不是去你的院子么?”“道长好记性,”君免白眉眼弯弯,“你要住的客房就在我书房隔壁。”“你什么意思?”楚季顿时拧了眉,俊郎的脸变得有些戒备。哪里有客人住进主人的院子里的,自古以来就没有这个规矩。“道长你别生气嘛,”君免白音色泠泠,有理有据道,“你住得离我近些,也好方便保护我。”见他怯懦的本性尽显,楚季咬牙,“谁说要保护你了?”“道长留下来不就是要保护我的吗,你的心意我明白的。”君免白一脸认真,甚至崇拜的看着楚季。而君免白的厚颜无耻却彻底让楚季无言以对,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强词夺理。”君免白面不改色,一说起话来就像开了江水闸门一般倾斜而出,“那也只对道长你一人。道长你可不知道,我打第一面见你,就十足钦佩,想着定要和道长你交个朋友,如今道长更是为保护我在我府中住下,所以道长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楚季越听越气,需要用极大的毅力才能阻止自己用手去捂住那两瓣一张一合没完没了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