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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她们的手,都是柔弱无骨的。而此刻,他手中的这只手,更是柔软又白嫩。圆润的指甲,修理的非常漂亮,饱满的手指肚按照老一辈的说法,这是非常有福气的。便是顾琛阳不懂这些说法,也知道这双手是不常干活的。白露抽回手:“没事,刚才没拿稳。”她拿起碗,继续洗。心跳有些快,被顾琛阳吓的。什么洗碗液,这是洗洁精,而且目前的这个年代有洗洁精吗?白露不知道。她那个年代的人,又不会去研究洗洁精是什么年代出来的。顾琛阳道:“对了,这洗碗液是哪里买的?如果我们部队大批量的采购,这价格应该可以谈谈吧?你也知道,部队后勤非常注重卫生,因为吃饭的人多。”白露道:“我……我也不知道,这不是我买的,是我同学寄给我的,同学说她mama买来的,因为我们玩的好,她mama对我也好,所以给我寄了一瓶,用了就没了。”顾琛阳只沉沉的说了一个字:“哦?”那声音低沉不说,仿佛还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味儿。而白露,越来越慌张了。她意识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而危险的来源是这个男人。不行,得赶快离婚,然后离开这个地方。洗好碗,白露道:“咱们去谈谈吧。”顾琛阳道:“不急,一时半会儿也谈不好,先给孩子们洗澡,然后再谈?”虽然商量,但是语气上却不容抗拒。自然,白露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因为顾琛阳考虑的对,一时半会儿谈不好,孩子们洗好澡可以先上床睡觉。顾琛阳带着孩子洗澡的时候,白露在外面站在,她想静下来想一想,可是脑子一团乱,根本什么都想不出来。等顾琛阳抱着两个洗好澡的孩子出来,白露猛地转过身:“洗好了?”顾琛阳道:“嗯,你去我房间等着。”白露:“好。”顾琛阳的房间白露进过无数次,这里是孩子们的学习园地,她在这里陪着孩子一起玩过,也指点过王有望的功课,但是从来没有像这一次那样坐立难安。她站不住,只能坐到书桌前的凳子上,凳子的对面是床的侧面。顾琛阳进来的时候,随手关了门……反锁。顿时,白露全身绷紧了,她觉得自己像是掉入了狼窝里。心跳,有些难以控制。那一声声的,跳的有些快。顾琛阳走了进来,到床的正面坐下,正对着白露。他坐下的时候,床发出吱的一声,白露的心头又是一跳。顾琛阳坐下的时候,双手摆在双腿上,看坐姿非常的严谨:“你要跟我谈什么?”两人面对面坐着,白露的坐姿是乖巧的,她双手微微握拳,双腿紧靠,像只待宰的羔羊:“关于我们的婚姻你应该知道吧?有吕旅长可以为我证明,我们是协议婚姻,当时说了,照顾孩子十年,我们就可以离婚,现在你醒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提前离婚了?”顾琛阳的眼神沉了沉,离婚?她要说的就是这个?见顾琛阳没有回答,白露又道:“我这里协议声明都有的,顾同志你是军人,应该不会欺负我这种小老百姓吧?”顾琛阳笑了一声:“小老百姓?你?”在白露听来,那笑声有些讽刺:“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答应?我可是有证据的,你们军人不会这样不讲道义吧?”她瞪着顾琛阳,几乎不敢相信。顾琛阳看着她,看着她愤怒的眼神,像是冒火似的。“你确定要跟我离婚?”白露:“当然。”离婚后立马走人。顾琛阳双腿微微张开,人向前倾,双手搭在白露坐的凳子两边,刹时,一股醇厚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白露人向后倒去,但后面是桌子,挡住了她,让她无路可退。这时,她听到顾琛阳道:“军人养父、善良的同学、从首都来的、带着地地道道的南方口音、说的还是山丹县的方言……”随着顾琛阳的话,白露的心跳一次比一次快,她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裤子,她看着顾琛阳,男人深不见底的双眸中,倒映着脸色苍白、楚楚可怜的自己。“拼图上不属于我们国家的色料、衣柜里高档的面油、面油上写着我不认识的字母、还有那能把碗洗的干净敞亮的洗碗液……”白露觉得,这是魔鬼的声音,是恶魔的声音,她听着,觉得自己被拉入了深渊里,而她即将面临的,是……死亡。白露低下头,她不想看顾琛阳,明明之前还觉得英俊的脸,现在看起来让她觉得好可怕。她错了,她早该落户王家的时候,就该带着介绍信远远的离开这里的。她不该答应赵秋萍,不该看着年代文中掌握的东西,以为嫁给军人很安全就嫁给了顾琛阳,企图换来十年的宁静和安心。她不该自以为是,不该以为这个时代的农村人见识少,就把未来的东西拿出来用。她不该认为军人安全,就想用军人养父的身份来保护自己。泪水一滴一滴的掉下来,滴在她的手上。但是,白露咬紧了下唇。她不会示弱的,也不会向他投降的,左右不过死而已,怕什么?穿到这里,跟死也没区别了。死了也好,一了百了,这个世界上最高兴的事情,不就是死亡之后的解脱吗?“你伪装成王家的女儿嫁给我,有什么目的?你是特务吗?”“你知道对待特务我会怎样吗?我会把他们关在永不见天日的牢房里,把他们的手脚都用铁链绑起来,然后用鞭子抽的他们满身是血,再在伤口上撒盐。”“我……我不是……特务。”白露道。她的声音很轻,像蚊子叫似的。“我没听清楚,说重一点。”顾琛阳伸手,扣住白露的下颚,直接抬起她的下巴。入眼的是泪流满面的脸,下唇是一排很深的牙印,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一颗颗的撒落,如同不要钱的珍珠似的。顾琛阳欲言又止……她哭了。他的心有着堵。“我不是特务。”白露盯着顾琛阳,一字一句道。她的声音沙哑,一开口就忍不住了,然后哇的一声哭出声了,“我不是特务,我不是特务,呜呜呜……我真的不是特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鬼地方,为什么啊……呜呜呜呜……”她越哭越大声,让顾琛阳有些措手不及。“你……你先别哭。”顾琛阳闷出这样一句。“我连哭的自由都没了吗?我反正要被当成特务抓了,我都要死了?连哭都不行吗?死了也好,死了也许我还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