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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的婆子脸上。“一个奴才,还敢阴阳怪气把屎盆子扣过来?这会儿老子还真就手抖了,有本事的,去跟程紫玉告状啊!就说老子故意打了你,泼了你,打算砸了这只壶!去啊!”那婆子知晓程睿还想找程紫玉挽回局面,于是她面色不改,依旧客气地带笑伸出了手引向了门外……程睿骂骂咧咧又折腾了一阵,却只能拿屋外的竹桌竹椅出个气,最终还是被“请”下了山……屋内程紫玉正吩咐着丫头。“回去跟我娘还有三叔都说一声,我爹要是去借银子,超过五百两就说没有,不不,超过二百两就不借!”“是,但老爷会不会跟别人借?”丫鬟弱弱问着。“不会!此刻我二叔帮不了他,他只可能跟我娘或是三叔开口。”“为何?”“因为他需要银子是想着去周转和挽回,但只有亲人的银子可以赖,可以拖,可以不用付出额外的利息。所以我一点不担心他会去外边或是高利贷那儿借,那得要付利钱,他不会!而且这种事待到祖父回来,不出三天就会知晓。我爹没那胆!”……程紫玉一心要恒来完蛋。催款大军很快便愈加壮大。不少被赊了原料的供货商也闻讯赶来,到最后,就连恒来自己的伙计帮工也坐不住了……程紫玉当然知晓程睿偷偷带了不少礼去了一趟王家,以期找魏知县帮忙。可她一点不急。果然,王家邀了魏知县回府叙旧,却叫魏知县推了。非但如此,就连王老夫人也没回王家。程紫玉早猜到了。若是往常,程睿的这个面子魏知县一定会给。这种事拖一拖,压一压,风波过了,慢慢解决就是了。可此刻偏就非比往常!朱常安既然自揭身份见过了魏知县,那他势必也将圣上太后不日将会南下做寿的消息透露了出去给魏知县做准备。眼见时间越来越近,作为即将面圣的地方官,魏知县要做的事太多,而他最忌惮的,就是一个“乱”字!他迫不及待需要他的辖区内百姓们安居乐业,一切都欣欣向荣,至少表面上必须是!所以,面对此刻突生的乱子,他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和最高的效率压下去,还得解决好了,得到万民的一个“好”字。就这样,官府那里,程紫玉连个照面都没打,官府便站在了“万民”的角度,快速开始解决起了这桩纠纷。由于恒来自亏了名声,所以按着文书,买家的退货属于合理行为,连违约银两都不用付。这么一来,即便官府驳回了些不合理的索赔,但恒来依旧要一口气退还大量定金回去。然而恒来账面上的银子都已投入得差不多,一下子压根捧不出大笔银钱。纵然程睿全力以赴,也未能阻止恒来的倒下。偏程睿见篓子越来越大,越发不敢出面,唯有将掌柜顶去了最前面。于是,恒来的铺子在官府的主持下被暂时封上了,勒令那掌柜在一个月内退还欠款和货款。若到时不能完成,将会直接将恒来的铺子卖出抵债……一时间,大快人心!制陶圈子里,不少人知晓嚣张霸道的恒来幕后老板姓程,这次程紫玉不计家族私利,站在了公平公道的立场上帮助了小卖家,这颇有几分大义灭亲的味道,令得不少人刮目相看。而昌氏感恩于程紫玉,更将这次程紫玉报一茶之恩而帮忙修图,最后主持公道的善举宣扬了出去……一开始还有人质疑昌氏乃程紫玉私人产业。可当了解到昌氏的规模家底和其左右邻居的作证后,这样的臆想也渐渐下去了。而后昌氏以程紫玉的名头一口气捐出了不少银子修庙积福,这才叫所有人信服。这么一个小事端,倒叫程紫玉在荆溪陶业的声名更甚了。而这事刚一处理完,那厢两江衙门已经就高家案件开审了。……第一五八章一模一样不出程紫玉所料,高晞的案件直接惊动了朝廷。事情闹太大,又牵扯到了一路衙门,想遮掩遮不住,想封口也封不了,地方衙门自然不敢往身上背,唯有往上报。朝廷的批复快速又坚决:严惩不贷,一网打尽!对待私盐或是火药这样的违禁品,朝廷的态度素来都是不容置疑的。本着宁错不漏的原则,案件未开始,高家便已注定完蛋。有了上边的指令,两江衙门的行动速度果决又效率。货物有问题却未被查检出,扬州码头衙门第一个要被追责。彻查过程中,很快便查到了高家对码头衙门的打点。顺藤摸瓜一下又扒出,有位官员收受了贿赂。那官员受审中嚎啕大哭,表示因着高家咬定官盐的交货期将至,为了节省时间才临检时减了几个步骤,他并不知高家作为朝廷指定的盐商也会搞小动作……然而解释无用,扬州衙门一下子不少人被撤职或被降职。与此同时,那些高晞船只停留过的临检口岸也都被彻查。当然,得过打点或好处的口岸不少,他们被抓到小辫子也属咎由自取,一众口岸或被处罚,或被换血,人人自危的同时也令得风气顿时一清……江西几路衙门这次首当其冲,他们对高家早已恨之入骨。在他们看来,若不是因着高晞在偷运禁物的同时还打了程紫玉的主意,那么这次的祸事将远不止这么简单。若不是高家为了对程紫玉出手而将船开到了江上,若不是正好过节江面没什么船,若不是那一片江面上没有桥梁……那么,该是何等损失,将害了多少人命。他们衙门又将背负多少责任!须知,当日的码头上还停了不少油船和煤船……当然,他们的恨更是来自于高家在案发当晚还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弄出了人命又毒哑了一众证人。为此,这次案件结束后,他们必定还要因着监守不利而被多追责一次!如此无妄之灾使得他们在案件审理的过程中,更不遗余力地将高家往死里踩……高家那些人证早已招了个彻彻底底,除了先前的零碎,他们甚至连:在扬州时,白天船工装载完大船后,还有另一批人又将一些不知是什么的货物也装上了船;那晚尤其反常的高家几位主子都亲自上船检视;一忙就忙了整晚……等细节也都一一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