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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变故发生的出乎意料,我扒开拥挤混乱又吵嚷不停的人群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俯身向下趴在地板上,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地板上晕开的那一摊鲜红的血迹叫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木讷的、笨拙但善良的年轻家仆,了无生气的趴在那里。妹夫的目光和我相交了片刻又很快移开,轻声安抚着我伏在他肩头的meimei。 警方很快介入,划开了分隔线进行调查。人群被驱散到门外,熙熙攘攘之中入耳的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话。说他是个笨手笨脚的蠢货,也有说他深藏不露勾引女主人的。无数的恶揣测最后只总结出了一个观点,那就是这个人死的好极了。 那一瞬间我觉得身边是无数个看不清模样的黑面魔鬼,污言秽语如同一支支令箭扎刺向地上那具凉透了的尸体。可我还偏偏记得,这位家仆笨手笨脚的削好水果问我,“您需要吗?” 我的心里有些怅然若失,虽然不过几面之缘。突然,我感觉自己身上有一道考究的目光,抬起头来我发现那来自我的妹夫。他搂着我的meimei,隔着嘈杂的人群望过来,眼神平静淡漠。但是就是那一眼,我突然觉得,这个家仆的死和妹夫恐怕离不开关系。 这个事情没有传开,妹夫花钱了结了这个事情。当晚警察们就撤离封锁,然后离开了meimei家。毕竟只是个无权无势没有亲戚的小家仆,风评还烂透了,家主要是不在意的话谁愿意趟一趟浑水呢? 我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私底下和警察说一说异常,结果不到一个星期,参与到这次出警的干员们三三两两或是平调或是升官都离开了这里。这件事情彻底无从查起。 我很体谅我的妹夫,也很遗憾家仆的意外,但是我更爱自己抚养长大meimei。为此,我无法接受自己的meimei真的和一个潜在的暴力杀人犯生活在一起。如果我的妹夫真的―― 我决定偷偷调查此事,找到一些佐证去说服meimei亦或者说服自己。我的meimei被惊扰了胎气,这几天都有气无力的在床上静养,我看见她消瘦的模样心疼极了。 事情就是从那一天变得越发不对劲了起来,meimei的精神似乎收到了极大的冲击,她经常警惕的看着我,问她却又一言不发。她变得疑神疑鬼,变得暴躁易怒,而这和原本的她仅仅只隔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有一天我从外面回来,听见二楼传来meimei歇斯底里的尖叫怒骂声,我吓坏了,赶紧冲上楼去。 meimei正揪着妹夫的领子,我那一向衣冠济济的妹夫被她拉扯的东倒西歪,脸上被指甲划出了好几道血痕,旁边的佣人们吓的一动不动。我连忙过去拉开了meimei,从身后抱住她,呵斥她冷静下来。然后我扭过头去喊那些佣人,“还愣着干什么?!” 佣人们把我的meimei带回房间,强制喂下了安眠药才算让她安静了下来。我在meimei的床上坐下来,抚摸她紧皱在一起眉心,谁还记得一周之前我meimei也是个温婉娴静的好夫人呢? 我走下楼去,看到巴尔萨颓废的坐在客厅,焦头烂额的模样。佣人走过来跟我说,不知道夫人怎么了突然冲进去对先生发起疯来,我们怎么也拦不住。我点点头,打发走了她,然后做到巴尔萨身边。 “怎么回事?” 巴尔萨抬起头来,神情非常疲惫,“她发现了。” “发现什么?” “她发现了,关于我那些肮脏的、卑劣自私的、不堪入目的的想法和欲望。” “……”我沉默了一会,多少可以理解meimei,心中光辉无限的另一半突然出现了自己做梦也没想到的性格,被欺骗、被误导,犹如一个玩偶,。光鲜亮丽的神明出现了裂缝。 “你应该和她道歉,认真一点。”我说。 巴尔萨摇摇头,非常痛苦和纠结的看着我,然后他一把抱住我,“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她发现了,她发现了啊!”他是那么用力,简直像要把我揉碎一样狠狠地抱住我。 睡觉的时候我仍然觉得不对,我的meimei是有教养的,就算愤怒也不会这样失去理智,她一向是我心里的天使。如果不是什么有违伦常的惊世骇俗的东西,怎么会让她失控至此呢?我的妹夫说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么meimei发现的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我心头一颤?难道她发现的是巴尔萨杀人的证据? 想到这里我睡不着了,立刻反身而起来到meimei的房间。经过这一次吵闹,巴尔萨晚上睡在了客房,冷静下来的meimei此时正一个人坐在床上。她睡下得太早,这会儿虽然是半夜但还是醒了。 我过去和她谈心,但是她意外的抗拒我。她用一种审视的冰冷的目光看着我,那副样子好像她找到的是我杀人的证据一般。我叫她盯的发毛,只好直接询问她,“你是不是发现了那位家仆的死因?” 我meimei冷笑着摇头。 “你别怕,哥哥在这呢,他不敢怎么样你。” “不”我meimei说话了,那是怎样一种刻薄的语气呢,我从来没在她嘴里听见过,“亲爱的哥哥,你就像一只单纯的小羊羔,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无辜的姿态真是让人嫉妒。” 我惊呆了,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口这样的话,同时我也无法理解她话中的含义。但是接下来,不论我怎么询问和安抚都无法再从她嘴里听见一个字音,没有办法,我无功而返。 meimei的抵触让我非常难过,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她突然对我心生厌恶。也许是我住了太久?已经让她厌烦了?我开始检讨自己,并愈发积极的护理meimei。而与此同时,巴尔萨几乎很少在家了,他躲在外面不与meimei见面。 我在一团迷雾中惴惴不安,告诉自己meimei生下孩子后就要立刻离开这里。但是我的调查还在继续,随着谜团逐渐抽丝剥茧,让真相真正展露在我眼前的还是一次意外。 …… 大概三天左右,身为侦探敏锐的直觉让奈布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如影随形的目光让他难受极了,然而一旦进入“轻咬”咖啡厅,那个目光就会随之消失。然而回到房间,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却又再次出现了。 奈布微微拉开窗帘,望向对面宾馆上次那个黑影一闪而过的房间,那个房间的窗户大开着,窗帘被风吹的翻出窗外。 那个人在那里,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奈布就敢如此断言。 他为什么要监视自己?和案子有关吗?还是……奈布又想起囚徒那天的笑容,还是哪一个得罪了仇人简单的报仇呢?后者奈布其实并不担心,凭借自身的军体术一两个匪徒根本不在话下。 如果是前者呢…… 那么是犯人本人过来监视的吗?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动向的呢? 委托人是否已经遇害了? 奈布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久违的给自己烧了点烟草塞进烟斗里。烟叶苦涩绵长的气味让他平静下来,案子如同被猫咪玩乱了的毛线,线索到处都是却偏偏每一条都是死路。离开诺尔尼斯的警察,搬离诺尔尼斯的巴尔萨,莫名其妙的跟踪……看似都有门路,却偏偏已经让案件深埋水下。 但是逐渐的,奈布在这间凌乱的房子里找到了最开始的线头。 既然你做的滴水不漏,那我就来办成一个心急的笨蛋把破绽卖给你好了。 米白色的烟雾在房间温暖的灯光中升腾,烟斗里火星明明灭灭,奈布推开窗子散去烟味,幽幽望着对面那扇窗户大开的黝黑房间。 我就不信你不踩这个坑。 第二天上午,奈布坐在饭桌上看着麦克忙进忙出,他高兴的告诉奈布今早坐了糖心煎蛋,然后还准备了新鲜的牛奶。奈布微笑着接过盘子道谢,“谢谢” 麦克有这说不完的话题,和他在一起几乎不会冷场,这顿饭吃的很舒服。奈布放下杯子,用摆在一边的纸巾擦了一下嘴边的白渍,然后放下纸巾从侧衣兜字里掏出一叠纸币,礼貌道:“多谢这几日的款待,我已经打算回去了。” 麦克怔了一下,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是我有什么地方惹恼你了吗?” “怎么会?”奈布连连摆手,“只是我出来的时间长了,素材也收集到了。家里还有朋友一直挂念,确实该启程回去了。” “这样啊……”麦克看上去有些扫兴,他没有接过钱,只是黯然伤神的说,“那你回去后会给我寄信吗?” “当然” “那――”麦克抬起头来,“你现在就走吗?” “不不”奈布摇头,“我是下午的船票,上午还要收拾一下。总之,多谢最近的帮助。” “那我在帮你做点东西吃吧”麦克不等奈布回答转身又进了厨房。没来得及阻止他的奈布兀自站了一会,叹了口气上了楼,他确实有些东西要收拾收拾。 下午的时候奈布拎着来时的皮箱走下楼,正看见对面宾馆的那个女服务员站在“轻咬”的柜台前,比划着对麦克说着什么。麦克看见奈布,招了招手叫他过来。 奈布提着皮箱站到女士面前微微一笑,“怎么了?是和我有关吗?” “对的”姑娘笑着说,“您上次在我们那里打电话的那个朋友他刚刚打了回来,叫我帮忙找一下您。” 诺顿?奈布眨眨眼,“好的,我就来。” 奈布把皮箱放在轻咬得柜台上,请求麦克帮忙照看,然后跟着女士去了对面的宾馆。黑色的话筒正摆在桌面上,他走过去拿了起来,“喂?诺顿?” “是我”那边说,“你上次挂的太着急了,我有点担心。没发生什么吧” “只是一个朋友遇到点小问题”奈布说,“早就解决了。” 诺顿拖长了声音不满道,“怎么回事啊,你这么快就有新朋友了?” 奈布笑了一声,安抚自己醋心大起的伙伴,“其实也不能算,只是几面之缘的路人。看不下去了过去帮他两把。” “还是你那烂好心呗”诺顿叹了口气,“好了,还是那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吗?别这么担心,告诉过你事情解决之后肯定会回去的。” “听你这口气,看上去十拿九稳啊,有目标了?”诺顿问 “唔”奈布抬眼看了看柜台小姐,见她忙碌于自己的事务中这才说,“没有,对方很聪明。但是我有法子抓出他的狐狸尾巴。” 奈布的声音里有些狡黠,像一只打算偷吃果酱的猫咪,诺顿想象着他的样子微微勾起嘴角,“这么说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 “算是吧” “那你可要赶快,”诺顿打趣他,“我连婚纱都给你准备好了,可别让我独守空房太久啊”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奈布骂他,“我挂了啊” 电话咔嚓一声挂断,奈布再次道谢后回到咖啡店里取了行礼。麦克依依不舍的和他告别,为此又多磨蹭了一会。奈布走出咖啡店,似有似无的抬起又看了看宾馆那个房间,那束目光没有消失。他提着箱子,叫来一辆车,直直的往码头去了。 而另一边,诺顿转动着手里的笔,站在他身边的人懒洋洋的对他说,“小羊羔逃跑了。” “不,他的性格不允许他逃走。” “但是他已经往码头去了,看起来你被他骗了,他也并不信任你” “都说了不是”诺顿烦躁的用笔敲了敲桌子,“他只是发现了你的小把戏,想要跳出这个圈套,出其不意。这是他的聪明” “哇哦,听起来真厉害啊”那人摇头晃脑的回答,“那么依你之见,他能成功吗?” “……”诺顿沉默着低下头,眼神暗了暗,半晌他说,“很遗憾” “果然,最狠的刀还是得最亲近的人扎的准啊”对面的家伙毫不留情的对诺顿说,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会让同伴感到冒犯,他笑了笑“按原计划进行?” “不然呢?”诺顿冷笑着回应他,“你有多余的时间还是去好好准备一下吧” …… 奈布当然不会真的离开诺尔尼斯港湾,他在纷纷扰扰的码头七拐八拐终于甩脱了那道目光,然后他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在路边坐下来,草草吃了点东西当做午饭。 他要继续拖延一段时间,好让那帮人认为他真的已经离去了,在去杀个回马枪,看看那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 然而迫近傍晚的时候,奈布悄无声息的回到街头,第一个搜寻到的线索不是犯人的踪迹,而是幸运的死讯。他甚至不需要特意去搜寻,警车已经把偌大的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喧嚷的人群围堵在四周。看到这个阵仗,奈布心生不妙。 “真晦气啊” “这也太惨了……最近出门可要小心了” “惨什么惨,他那点事附近有不知道的吗?准是他自己惹到了谁” “也不能这么说吧……” “不然这么多人,怎么就盯上了他?” “我看这样也好,省的街上的大家还要担心出个门被顺走了钱包” “啧啧” “罪有应得啊――” 这场景太过眼熟,不伦是记忆还是那封委托函,奈布呼吸急促起来拉住身边一个看热闹的群众,“发生了什么?大家再说谁?” “你不知道吗?”那人说,“街上那个流浪汉,给自己起名叫什么幸运的――他被杀了。” “什么?!”奈布震惊。 怎么会?是什么人?是针对我的吗?和案件有关系吗?小幸又做错了什么,惹到了什么人呢?真的......真的是小幸吗?奈布有些不敢相信,他想起那天隔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小幸站在那一边对他灿烂的笑着,眉眼弯弯,就连雀斑都显得异常可爱。 虽然不至于为了两面之缘的陌生人掉泪,但也的确让人唏嘘遗憾。不过比那更重要的是,奈布心头一跳,这个事情又和委托函中描述的故事有着诡异的重合。是故意而为之吗?是在示威吗? “怎么死的?”奈布问 “应该是斗殴吧”那人接着回答他,“太惨了。” 奈布叹了口气,退出了吵闹的人群,从口袋里掏出烟叶放进烟斗。他不准备在在这里多做停留,也想为逝去的小幸留下最后的体面。说到底,不论是诺尔尼斯还是幸运,他都只是个过客。对方看起来没有咬钩,不知道是因为有突发事件的原因还是什么。奈布抬起眼又看了看那个宾馆的房间,没办法,那也就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他来到宾馆里,因为一时无事迎宾小姐正在外面看热闹。奈布略加思索直接上了楼,根据记忆找到了那个房间门口。他站了一会,抬起胳膊笃定的敲了敲。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回荡在幽暗深邃的走廊。 没人? “咚、咚、咚” 奈布收回手,又在门口站了片刻,接着他四下瞅了瞅,从大衣内侧掏出一根铁丝。真要说起来,溜门撬锁这种事还是跟诺顿学的呢。奈布想起好友,凝重的心态总算有了点放松,熟练地把铁丝伸进门口,摸索了一阵他把铁丝拔出来弯成对应的形状。 “咔哒”一声,门开了,奈布向后看了一眼,踏进了那铺着红绒地毯的。房间不大,一览无余,除了门口的卫生间一眼就可以看全。整理的非常干净,窗口摆着一架望远镜。奈布走过去迟疑的趴在了望远镜的镜口,从望远镜看出去那朝向竟然就是对面咖啡店的二层,奈布看得见麦克正趴在窗户上看热闹。 奈布凝重的直起身来,这个房间的主人正在监视自己,这个已经没有错了。但是他人呢?是因为自己的离开已经退房走了吗?不对,望远镜都还在房间里。那就是外出还没回来—— 刚想到这里,门外就传来拖沓的走路声。奈布心头一紧,连忙闪身躲进了卫生间,屏住呼吸。索性那个脚步在路过房间的时候没有停留,很快就再次消失了。奈布耐心的等了一会从卫生间里出来,开始翻找起可能的东西。床垫、枕头、床头柜,奈布一个个摸索过去又小心的放归原位。最终他从床和墙壁的缝隙中发现了一个厚度相当的信封。 奈布小心地把东西拿出来,拆开包裹的棕褐色信封。 看到东西的那一瞬间,奈布愣住了,冷汗直下。那是一打照片,他一张一张的看下去,终于在看到最后一张时双目大睁,瞳孔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