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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红肿,强忍着没有在落下泪,不安的看了君政一眼才慢慢说道,“我们最开始进去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是传送到一个地方,本来我们很高兴,毕竟大家是第一次进入秘境。可赵沈……赵沈却非要我们分散开来,我们自然是不同意。赵沈就一个人走了。”赵沈那么急促的催他们分散开来,显然是发现了什么。只不过没有人听她的,等那群聚拢在一起的弟子发现有个人不见的时候他们才惊慌失措起来。而他们消失的一共是四个人。他们找到赵沈的时候,没有人在失踪,可他们都被吓疯了。而赵沈则是站在了一口棺材前,正低着头凝视着什么。“她让我们躲进我们棺材里,我们都觉得那棺材那么小根本装不了多少人。”幸存下来的人回忆起秘境发生的一切的时候还是惊慌失措,他缩着肩膀继续说道,“不过有一个人先进去了,后面人陆陆续续挤进去。赵沈没有进来,在我们催促的时候说棺材必须从外面关起来。我们那时候吓怕了,以为赵沈是在骗我们然后把我们关进去。”他听到一声巨大的合盖声,那时候他怕的觉得自己余生就要如此结束,没想到一朝清醒他又捡回了一条命。“你是说,阿沈还在秘境里?”原幸年脸色冷了下来,瞪着那人。天门宗的弟子瑟缩了一下,不敢再说话。他们进不去秘境,也不知道那秘境的古怪之处。阿沈到底在里面发现了什么,为何她不直接说而是拐弯抹角的让他们分散开来呢。原幸年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只是他完全不清楚里面状况,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哭声越来越多,清醒的人也越来越多。原幸年“啧”了声,又走出了房间。这次,他直接下了楼,瞧了眼正在低头算账的掌柜,慢腾腾的走出了客栈。临走的时候,他心不在焉也差点被那门槛绊住,这比寻常门槛高出的那么一截总让他觉得古怪。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那处断桥,温和的墓前泥人还安静的躺着,原幸年将带来的酒慢慢洒在墓前,目光凝固在那处断桥上。“师姐,你可要保佑阿沈不要出事呢。”原幸年又坐了会儿,说了他和君政达成的协定,再接着就走到了赵家铸剑铺。门前感觉冷清了许多,也许是因为酷暑,许多人都不愿出门吧。赵父正端坐在门口摇扇子,看到一个眼熟的人出现在他门口才抬了抬眼。原幸年端详着赵父已经越发苍老的容颜,心里又是一酸。要是赵沈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该如何告诉赵父。“小伙子,我们家沈儿怎么样了。”赵父显然是认出了原幸年,之前还说着再也不想管赵沈,可现在明显还是关心着她。原幸年哽了下,微笑着说道,“阿沈很勤奋。”“唉,她从小就是这样,一旦做了决定的事就不回头。”赵父略有些欣慰又觉得心酸,“林公子又来过好几次,最后一次来告诉我他要娶蒋换花的老板娘。”那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原幸年已经记不大清她的面容。原幸年往客栈走回去的时候,远远看到那丝绸随着温热的风飘荡着,就像围在女人脖子上。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在看到整个客栈正正方方的模样。他恍然记得赵父说的话,这家客栈半年前听说被一场大火烧毁了,直到最近才重新休整完了。难怪他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尤其是在进入客栈的时候。像女人的脂粉味,又像是烂rou腐蚀的味道。第64章生死同赴(二)他们住在客栈里,还得在去找失踪的五位弟子,至于其他逃出来的则被前来的林厚朴带回了天门宗。林厚朴明显内疚,只是说不出好听的安慰话,踌躇站了半晌还是走了。原幸年不是不想解他尴尬,只是他既担忧赵沈的安慰,又觉得这客栈古怪得很。阴深深的,透不出一点人气。原幸年和君政提过,他对此不感兴趣。他就仿佛卸掉伪装之后不屑做些表面之事,冷淡的连嘴角的弧度都始终保持着平稳的线条。然而,他还是觉得古怪。这种古怪仿佛扎根在他心里,他还是去问了掌柜的。掌柜脸色仿佛抹了□□一样苍白。“掌柜的,你没听清楚我问什么吗?”原幸年得不到回答,于是再次将问题重复一遍。他问的是那腐rou混着胭脂水粉的味道,现在那种味道更加浓厚了。掌柜的摇头,他憨憨的笑容也扭曲起来,“公子你可别吓我。我从来不让宰杀的动物留到第二天。”原幸年皱眉,他诚恳重复道,“这种味道不像是动物死后散发出来的。”掌柜的冷汗都要掉下来了,幸而君政开了门站在二楼门口喊他。原幸年抬起头,暂且放过了掌柜的一马。他一个阶梯一个阶梯走上去的时候,感觉到有人用幽幽的目光盯着他,可当他转过身时,只看到掌柜的正在关门。原幸年停下了脚步,他问道,“现在才酉时,今日好早关门。”掌柜将门关好,他身后重重影子铺满了整个地面,他转过身来笑道,“今日是中元节,你们也不要随便出去。”君政还在喊他,他神色困倦,懒散的瞧了掌柜一眼,一把握住原幸年冰冷的手往房间走去。一边走,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掌柜的古怪,一边让他不要接近那掌柜。原幸年反握住那只温暖的大手,笑着点头同意。这一晚,原幸年碾转反侧,他觉得房间外人影憧憧,各种杂乱声音四起,搅得他根本无法安心睡眠。他坐起来的时候觉得门外有人敲门,静等了几秒之后又恍惚只是听错了。这样半夜过去之后,他终于受不了披了件外套走了出去。他左边是华敛和宫案仇,他们果然是原幸年猜测的关系——狗男男一对。原幸年撇撇嘴走下了楼梯。不知是不是深夜走楼梯的错觉,他总觉得当他的步伐落下去的时候,另一种轻微的细小的声音也跟着落下来。就像是有人踩着他的步伐跟他走在了一起。原幸年也不知是不是大脑混沌还未清醒过来,他慢慢转过身,将拿在了手中的蜡烛提了起来。下一秒就听到纸人超越极限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原幸年觉得他原本不害怕的情绪也被纸人这一声给吓得浑身颤抖了一下。另一边肩膀的莲宵揉了揉眼睛也看过去,她其实已经睡着了,也被纸人这一声给吓醒了。呈现在他们面前,或者该说借着烛火而不甚清晰的墙面上显出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一个披头散发的影子就那么一动不动。“呜呜呜好可怕啊阿年!”纸人揪着原幸年肩膀上的衣服,颤抖着声音说道。原幸年侧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