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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流泪的老父亲,满脸皱纹,眼睛上还蒙着黑色的布条,几乎没有人能认得出来他本来的面目。但是孟良辰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就是骆丘白。演戏时的小动作,嘴唇绷紧时下巴的弧线,还有片尾曲那熟悉的声音……一切都仿佛近在眼前,他已经认识骆丘白这么多年了,曾经还把这个男人抱在过怀中,他绝对不会认错,曾经骆丘白无论多么艰难,都不低头,这一次却因为这场打击,连署上自己的名字都变成了奢侈……这一切都是他害的。当初是他胆怯了,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最先想到是逃避,他想逃的越远越好,仿佛这样就可以脱离苏清流去世和性向曝光的梦魇。这一年,他在世界各地打转,总以为时间总能治好伤痛,甚至连经纪人都劝他,去国外暂避风头,以后回来就算性向已经掩盖不住,至少不会毁掉事业。可是他却忘了,跟他的伤害相比,骆丘白才是三个人中最大的受害者。经纪人说的没错,对他来说最坏的下场就是出柜,明星出柜并不代表无路可走,但是骆丘白却因为这件事情背上了一身骂名,几乎一辈子没法翻身,“小三”又害死情敌的帽子太重,对他几乎是毁灭的打击。如果自己当初能站出来,或许一切还有转机,但是……他却像个懦夫一样逃了,把骆丘白一个人留在了水深火热之中。整整一年,他避开一切跟娱乐圈有关的报道,没勇气去面对,直到两天前,他收到了这封关于骆丘白的邮件,才知道时间并没有抚平一切,骆丘白过得糟糕透了,他以为有祁家,骆丘白至少可以明哲保身,结果祁家却在背后狠狠地捅了他致命一刀。想到当初骆丘白信誓旦旦的说,“祁沣跟你不一样”如今却换来这样的下场,孟良辰又悔又恨,在国外再也呆不住,直接买了机票飞回了国。飞机降落在S市,铺天盖地都是乐动全球的新闻,哪怕他不去打听,也已经知道WH明天就要登上舞台。是什么勇气让骆丘白重新站起来,孟良辰猜不到,但是他真的再也舍不得让骆丘白独自迎接暴风雨。他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丘白,我回来了】不需要署名也不需要多说什么,他知道骆丘白认得他的号码。【对不起】又一条短信发过去,仍然没有人理会。“孟先生,您刚下飞机,是先去吃饭还是先回宾馆?”司机回过头来,来回孟良辰的思绪。他长叹一口气,发了最后一条短信过去,揉了揉额头说,“先回宾馆吧,我有点累了。”短信里只有一句话【我……想见见你,可以吗?】手机在不断地响,祁沣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冷笑一声,不动神色的坐在原地。怀里的团团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露出这么凶的表情,“呜呜”两声凑过去,舔着脸跟祁沣蹭蹭。每一次爸爸生气的时候,他蹭一蹭爸爸立刻就不生气了呢。rou呼呼的小脸蛋贴上来,身上散发着奶香,嘴角还挂着口水,两只小爪子扒拉着祁沣的耳朵,笑的眼睛都没了。祁沣身体一僵,抱着儿子的胳膊有点不太自然,“不许胡闹。”“唔啊唔啊”小家伙看他表情还是很难看,又咯咯笑着凑上去亲亲,在怪叔叔的脸蛋上咬来咬去。祁沣被儿子亲的满脸口水,满脸通红,按住他的爪子,皱眉呵斥,“再胡闹就别怪爸爸不客气了!”“……呀?”小家伙傻乎乎的一歪脑袋,那意思像在说,爸爸是我这边的,为什么要对我不客气?怪叔叔你好笨。怎么这么蠢……而且还不听话,一点规矩也没有!祁沣冷哼一声,耳尖的颜色还是不太自然,但是脸上露出非常不悦的表情,捧着儿子的脑袋,对着他的小鼻子咬了一口。团团痒得咯咯一笑,抓着祁沣的头发就不松手了,滚来滚去,被略微冒出来的胡茬蹭的很开心。这时候,沣沣看着父子俩胡闹也扑上来凑热闹,圆滚滚的身体整个跳到祁沣脑袋上,一个泰山压顶,肚子上的rou几乎盖住了他的眼睛。“蠢猫!你翻了天了!”骆丘白一走出更衣间就听到祁沣暴躁的一声吼,接着入眼就是一大一小一只猫闹成一团的景象,当即没忍住笑了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沣沣被祁沣整个拎起来,“喵呜”一声尖叫,可怜的竖起一根尾巴,团团挂在他怀里,傻笑着一脸状况外的回头看爸爸,接着惊喜的“呀”一声。祁沣抬起头,就看到了换好衣服的妻子。芙蓉勾那张脸最多算个清秀,可是他实在有一副好身材,宽肩窄臀,骨rou均亭,银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勾勒出一段美好的曲线,两条腿穿着黑色西装裤,可是脚却是赤=LUO的,黑白两色衬托下,他的修长窄瘦的脚面上都能看出淡青色的血管,脚趾头透着一丁点水红,竟然带着点勾=引的味道。这么正经的一件衣服都被他的妻子给毁了!祁沣的瞳孔渐深,喉咙发干,把目光挪到一边,“过来。’因为这件礼服的领子跟普通的西装不太一样,需要在脖子后面系扣子,才能保证身前的孔雀毛完好无损,所以骆丘白有点不会穿,整个领口都是打开了,衬衫下修长的锁骨和半截胸膛。他抓了抓头发,尴尬的走过去,“那个……这个扣子我够不到,你帮我系上。”他背过身子,低下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一段光滑修长的脖颈露出来,祁沣的眉头紧皱,目光却更加深沉,抓着扣子摩挲着骆丘白身前的领口,大掌在骆丘白的脖子里摩挲,隐隐有往下探的趋势。旁边两个小的眼巴巴的看着,骆丘白赶紧按住他的手,回头瞪他一眼,“你赶紧系上,不系我就脱下来了。”祁沣被这个眼神勾得瞳孔陡然一缩,接着在心里暗骂一声,这个随时随地发=搔的芙蓉勾!他绷着嘴巴,冷哼一声不说话,手掌越来越往下,掀开骆丘白的上衣下摆,探到他腿间抚=摸。骆丘白被摸的很窘,赶紧正色道,“我今天彩排的很累,你要是再胡闹,明天晚上的决赛我就参加不了。”祁沣一僵,想到白天妻子彩排时大汗淋漓的样子,只能把骨头缝里的火气强压下去,在骆丘白腿间肆虐揉=捏了一番,凑到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