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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厨师,八名家丁供驱使。这谢隐到底是什么人。严半月合上清单,习惯性地抄着手。姓谢?这可是当今皇姓,严半月想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忍冬,东西和人照单全收,”严半月把清单递给忍冬,“吩咐他们赶紧上岗,半个时辰以后严神医要吃饭。”说完就施施然往书房里去了。月色迷蒙,一本正摊在严半月的案上。自从谢隐住进了药疗室,严半月就没法在里面安心看书,只好搬回书房。此刻他正在研究让谢隐清醒过来的法子,据柴贾的描述,谢隐是在前一天晚上陷入昏迷的,据此已经十二个时辰了,粒米未进,水也只能用干净羊毫沾取给他润一润唇。虽然他武功底子深厚,但是长此以往,恐怕不用天魔舞反噬,是要被活活饿死了。严神医想到自己的病人居然要是被活活饿死,就有种想去见祖师爷的冲动,赶紧专注研究桌上的残本。严半月手上这本当然不是原本,原本乃是竹简写成,残破不堪,串书的皮绳已是摇摇欲坠,成书年月已不可考,但从注书的笔法习惯,应是春秋战国时期,笔法极为简练,又缺乏注解,虽仅有九章,但严半月至今未能吃透。这本抄本是以前严半月逼着严澄雨为自己抄写的,严澄雨在书法造诣上虽无大成,但因其精于术数,性格严谨,反而练得一手楷书四平八稳,用来抄写医书药典甚是合用。不过每次抄书,严澄雨都会从严半月那儿搜刮到不少独门丹药,拿到黑市上一出手,严掌柜的算盘果然不是白打的。想到严澄雨,严半月又皱起眉,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回师门,希望师尊一切安好,切不要和罗冥起什么冲突。第10章第十章陨铁石正如严半月对柴贾所说,他怀疑天魔舞本身就是一种蛊虫,而白日里用金针试探的结果也印证了他的猜测,那么问题就从治疗内伤变成了解蛊。但这种蛊虫太过神秘,严半月当年阅遍知名门藏书也只找到了一点隐晦的记录,而天下虽大,能有比知名门的医书药典还要齐备的地方恐怕找不出了。也罢,权当一试吧。“忍冬,”严半月从书房出来,已是月上中天,忍冬忙送上斗篷,“去请柴员外,就说我有要事相商。”“是。”忍冬应声出门,却见门外柴府的马车一直在守候,一名长随见了忍冬就迎上来见礼。忍冬也回礼道:“我家先生有命,烦请柴员外过府,有要事相商。”长随即刻命马车出发:“我等正是恭候严神医的指示,就不劳烦小哥了,我这久回去接我家老爷。”马夫扬鞭,马车在夜色中离去。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柴贾已出现在中和堂里,若不是入夜后城内禁止策马,他还能过来得更快。严半月披着斗篷,身材修长,儒雅俊美,温和又不失气场。“柴员外请坐。”严半月执礼,斗篷撩动间,柴贾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雅香气,好像同谢隐身上有所类似。来不及多想,柴贾回礼道:“严神医,可是有回天之法?”严半月点点头,继而又摇头,柴贾心里忐忑,都快伸手去拽他的衣袖了。“办法倒是有,但是极为凶险,”严半月喝了口茶,神色如常,“当年我师尊曾用枯木针法压制天魔舞的蛊虫,又用了冷蝉蛊为其打通滞涩的经脉,但不知何种原因冷蝉蛊未到冬眠结束就自行消失了,但以上两种方式终究没有解决根本问题,而冷蝉蛊也再不可得。”“……”柴贾满脸忧色。“我准备反其道而行,”严半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我会反施枯木针法,将他体内的蛊虫全部激发,然后将中空的金针刺入他的经脉中,钓蛊虫。”柴贾听得不寒而栗:“钓蛊虫?严神医可知这蛊虫偏好?”“不知。”严半月毫不在意道。“……那如何引得蛊虫钻入金针之中?”柴贾顿了顿,汗流得更多:“而且这金针如何取出?”“极北之地,落天火,成坑,兵近而动,嗡鸣不止。”严半月念出中的原文,“柴员外可知陨铁?”“你是说天外飞石?”柴贾思忖道。严半月点点头:“我曾游历冀州,有山名磁山,产磁石能吸附铁器,是制作司南的材料,当地工匠告诉我,除了磁山所产的磁石,还有一种磁石来自陨铁,磁力更为精纯。”“你要用陨铁的磁力将金针吸出?”“非也,我要用陨铁制成金针。”“……若严神医认为此法可行,我即刻命人,哦不,我亲自去往北地寻找陨铁,但此去恐怕得耗费些时日,谢隐能撑到那个时候么?“严半月捏了捏眉心:“最多十五日,但,别无他法。”翌日清晨,卫城城门一开,一行快马就驰出了城,比这更早的,是从柴员外府中放飞的信鸽。送走了柴员外,严半月回房睡了一个时辰,就回到了药疗室,准备施针,若再不将谢隐唤醒,怕是真要饿死了,若十五日内,柴贾不能将陨铁取回,也让他能醒着度过最后的日子吧。严半月想着,握紧手里的染香玉,按下心中又蠢蠢欲动的恶心感,看着眼前昏睡的人。忍冬将金针备好,便退出了药疗室,关门前,隐隐有些不安地望了望严半月的背影。“开始吧。”严半月自语了一句,捻起金针,手指起落,刺入谢隐四处大xue。“枯树逢春时如何?”师曰:”世间希有。”严半月记得这是最初学习枯木针法时师父讲的故事,大概是说一个和尚问上师,枯木逢春是悟道么,上师答曰“是”。“小十五,你要记着,枯木针法的奥妙一字记之曰‘悟’,抓住一线生机下针,不可犹疑,错失良机”。撤回最后一支金针,严半月已是汗湿重衣。他长长呼了一口气,扣住榻上之人的手腕再诊,脉象平和,谢隐还未醒来,但脸色已经和缓许多,应该暂无性命之虞。严半月想把染香玉系回谢隐的衣扣上,手指却已经抖得停不下来,只好拉动榻前的摇铃,片刻后忍冬半夏应声而入。“你留下,”严半月被半夏扶起时拍了拍忍冬的肩,“过不多时他应该就会醒来了,届时先把参荣汤让他服下,即刻来叫我。”“是,先生放心。”半夏搀着严半月,一脸委屈。“怎么了?”严半月靠在榻上,舒展着胳膊,指挥半夏去拿蜜饯。“从未见先生对哪个病人如此上心,把自己累成这样。”半夏生性活泼,又心直口快,一边埋怨一边把早已备好的甜汤蜜果送到严半月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