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大冒险（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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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更不能說……只有沉默， 得不到回應的她，想越過我、走進屋裏，我倏然站了起來、阻在家門外，不讓她 們進去。 「怎樣呀？」我身上的血漬讓她察覺到一絲的不安。 她的問題，換來了我的沉默，十分焦急的她堅持要走進屋裏，想要親自尋找 答案，但我是不願意讓開，所以我們在門外僵持了。 「聰仔，快讓開！」她開始變得不耐煩，對我咆哮起來。 她的決意，讓我鼓起了勇氣，把拳頭放到了她的面前，她才稍稍定了下來。 「甚麼？」她狐疑地看著我。 在緊攢的拳頭裏，是Ｎｉｋｏ的斷指和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的項鍊，但我仍 然沒有勇氣將之展示，因為我明白到，只要展示出來，過往的一切美好，都將會 被打碎，Ｉｒｉｓ的人生和期望，都不剩一點。 「別胡弄我了，快讓開！」或者，Ｉｒｉｓ是猜到我想說甚麼，只是此刻的 她，未親眼見到，就仍然可以懷有希望……但我真的要狠心，把她的僅餘希望都 破滅嗎？ 我閉起雙眼，狠心地鬆開了顫抖不已的雙拳，真相，正一點一點地摧毀Ｉｒ ｉｓ的人生…… 光線從手指的縫隙中穿透進去，把手心的物件給映照出來，根本無法掩蓋的 秘密，慢慢地展露在Ｉｒｉｓ等人的面前。 在手掌完全打開的一刻，大家都怔住了，晴天霹靂的震撼，正在打擊著大家 的內心。 小麗和嘉敏不禁捂住嘴，眼眶中的淚水已經流淌下來……獨Ｉｒｉｓ依然是 一動不動……空洞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兩件物件。 良久，Ｉｒｉｓ終於開口。 「你不是說……」抖震的聲線，掩飾不了震驚的心情。 我點點頭。 看著面前女兒們的遺物……歇斯底里的吼叫突如其來，發了狂、搖著頭，拼 了命地要將我推開，想要進入屋裏。 「Ｎｉｋｏ！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撕心裂肺的叫喊，也表達不了她當下 的心情。 小麗和嘉敏拉住了Ｉｒｉｓ，但她掙扎起來，發狂地衝進屋子裏……終究是 拉不住。 我們連忙追進去，才進去，便看到Ｉｒｉｓ已經頹坐地上，呆呆地看著面前 被布蓋住的人…… 她不可置信地伸出了手，想要揭開眼前染滿鮮血的布，卻沒有任何勇氣，手 便停留在布的上方，一動不動。 不夠半寸的距離，彷彿隔著數萬光年、甚至是幾個宇宙的距離，可是，殘忍 不已的真相，就是在這薄薄的布料之下，咫尺天涯……不敢揭開、也不想揭開… … 「不要揭開。」我出言阻止。 「不，是生是死，我也要知道。」她轉頭過來，吐出了原因︰「因為，她是 我的女兒。」 顫動的手，緩緩下降，終於來到了布面之上，冰冷的手尖緩緩捻起，捻住了 布的一角……緩緩移動的手，逐漸把殘忍的真相揭露出來。 熟悉的面孔，逐漸出現在我們的眼底之下……閃爍的火光，急促的呼吸，不 平靜的心，讓氣氛變得十分沉重。 沉睡的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總算與我們見面，天真無邪的笑顏，猶如她沒有 離開過我們一樣，剎那間，我登覺得眼眶有點濕了。 「聰哥哥！嗚……」小麗伏在我的肩膀上，哀傷地痛哭。 堅強的Ｉｒｉｓ沒有說話，她輕撫著女兒的臉頰，注視著這個她最不放心的 女兒。 「女兒呀，那是不是很痛呀？」Ｉｒｉｓ摸著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的傷口， 血早已染滿了她的手︰「你怎麼會那麼俏皮，不理會媽呀？」 淚珠潸然落下…… 「女兒家長大了，或多或少，總會有些叛逆……」凝重的Ｉｒｉｓ語重心長 地說︰「但你也不能不理媽哦。」 撥著血色的秀髮，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就靜靜地挨在母親的懷裏，回到初生 的情境…… 抖震的身體根本支持不下去，嚴重的打擊讓她昏厥過去…… 嘉敏扶住了Ｉｒｉｓ，哭紅了眼的她，強壓著悸動，回頭看著我。 「阿聰……」嘉敏冷靜地對我說︰「你快去！」 「去哪？」我有點不明所以。 「晶晶！」長話短說，嘉敏道出了我忽略的人。 晶晶！對，我怎麼可能忘了她？ 「但是……」兩難的決定…… 「快去，這裏有我！」 我便留下小麗、嘉敏和Ｉｒｉｓ，頭也不回，一支箭般跑了出去。 ＊＊＊ ＊＊＊ ＊＊＊ ＊＊＊ 或者是因為眼前的震撼，讓我忘記了其他人，可是，我只有一個人，怎可能 分身？ 但即使如此，我也不能退縮……我卯足了勁、奮起全力，往晶晶的家跑去。 半跑半跳，感覺似乎是飛起來……是的，我應該是吸收了Ｕｆｆｙ的『飛行 』，但是，我就是不懂，我沒有她的瀟洒，也沒有她的靈動，在她眼內，我就是 一個笨拙的傢伙，是一個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廢柴。 沿路上，都是一陣陣濃烈的血腥氣味，讓我感到五內翻騰……內心越是恐懼 ，只怕晶晶的下場和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一樣！ 不可能！ 『高速移動』和『位移』，幫到的並不是很多，只能祈求，上天有好生之德。 一團黑影，在我面前呼嘯而過，聞到那陣熟悉的氣味，我連忙回頭大叫。 「晶晶！」 那人回頭一看，在閃爍的火光下，映出那人的面孔，正是晶晶！ 太好了，她安然無恙，但是，又有兩團黑影迎面而來，帶著咆哮和武器，正 追趕著晶晶。 「獸人！」怒火中燒的我已經失去了冷靜︰「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就是死在 你們手上，我要殺了你們！」 撞個正著的獸人，只配當我的出氣袋，兩記火球，當頭便中，瞬間化成灰燼。 「晶晶！」我焦急地檢查起晶晶來︰「你沒事吧？」 不停地將晶晶轉來轉去，感覺就像是海關正在對入口的貨物進行仔細的檢查 ……仔細檢查晶晶有沒有哪裏受傷，看著這個情況，晶晶有點忍俊不禁。 「行了，聰哥，別再看了，我沒事。」晶晶故作輕鬆，想緩和當下的氣氛。 「你還笑得出來？你知道現在很危險嗎？」我嚴肅地說。 「我知道，但現在沒事了。」 在這個緊張關頭，晶晶還有心情開玩笑……我不禁要白了她一眼。 「我知道，聰哥你一定會來。」晶晶緊緊地抱住了我︰「不知道為甚麼，當 有事的時候，第一個讓我想到的人，是你。」 我稍稍愕然，因為我沒有想過，她會在這個時候記起我。 「其實，我早就沒有怪你了。」晶晶很平淡地說︰「這是我倆的命運，上天 要我失身於你，是註定的緣份。」 我寬慰地鬆了一口氣，長久以來，壓在我心口裏的一塊大石，終於放下了， 甚麼恩怨情仇，從此一筆勾銷。 「晶晶。」我搭住她的肩膀、嚴肅地說︰「我只想用一生的時間去愛你。」 她沒有回話，只有默默地聽我說。 「在你離開我的一剎那，我的心就隨著你而離開了我，空虛而枯燥的生活， 取代了我的人生，讓我變得行屍走rou，所以，我不能沒有你。」 晶晶很安心地舒了一口氣，把頭在我胸膛上蹭磨起來。 忽然，腦袋靈光一閃。 「對了，晶晶，我還要趕往下一個地方！」說罷，晶晶便點點頭。 於是我便拉著晶晶，發動起『位移』的技能，往黛比的家趕去。 「轟隆！」「啪啦！」 零星的戰火仍在肆虐，沿路上，只見屍橫遍地，許多房子都燒成灰燼，倒的 倒、毀的毀，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但我已經是無暇理會，因為我很擔心多樂絲。 「這是！」 才剛到黛比的家，等待我的，只不過是一片死寂，幾具攤在地上的屍體散發 著濃烈的血腥，身旁的晶晶不忍，只得別過臉去。 「黛比！多樂絲！」 我和晶晶連忙進去，在前園看到的，都是僕人們的屍體，還未看到黛比和多 樂絲的影蹤，於是我們再往後室走去，因為我知道，那裏是黛比和多樂絲的住處 …… 牆壁上的血漬讓人驚心動魄，不安的心更被懸得更高，我慌得快要失去方寸 ，因為我仍然找不到她們母女二人的身影。 衝進了黛比的房間，沒有發現，只是一片凌亂，所有東西都被破壞得沒有一 件是完整……於是，我們又趕往多樂絲的房間，甫一開門…… 「這……」 「呀！」晶晶嚇得躲在我後面。 一對失神空洞的眼睛，恐怖地瞪著我們的方向，頭顱上下倒轉地正懸在床邊 ，一動不動的軀體，一絲不掛，滿身血污和爪痕，原本微隆的肚子被破開來，雙 腿更是張開來，已經撕裂得讓人慘不忍睹。 「黛比！」 沒想到她已經遭受到毒手，被獸人姦殺在床上，早已斷了氣。 「可惡！」我忿恨得咬牙切齒，同時十分自責︰「我救不了所有人！」 「聰哥，這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吧。」晶晶忍著不適、安慰我說︰「你不 可能救得了所有人。」 我憤怒得拍打檯面，連續的搥打讓雙手變得紅腫，差點失去理智。 「聰哥，別這樣。」 我沒有答話，只能任由淚水從兩眼眼眶流下來，晶晶看到後，也不再說甚麼 ，任由我發洩，或者，這是我唯一能夠做的無助之舉。 「我已經失去了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我不願再失去多樂絲！」我昂首咆哮 ︰「為甚麼？為甚麼？」 忽然間，晶晶拉了我一下。 「聰哥，你聽聽。」 我才勉強收拾心情，仔細聽聽…… 「嗚……嗚……」 微弱的哭泣聲，從牆壁的後方傳來，頓時覺得希望的曙光終於降臨。 「是多樂絲嗎？」我把耳朵貼在牆上，厲聲詢問。 「嗚……嗚……」裏面只是傳來痛苦的悲鳴。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只好仔細觀察和查找牆壁有沒有特別之處，既然有方 法進去，想必有辦法可以出來，晶晶也跟著我尋找牆壁的特殊之處……或者是黛 比知道大禍已至，她將女兒藏進了早就準備好去應付這種情況的小房間。 敲了敲牆壁，那不是普通的木板，而是鋼鐵材質，看樣子，我是沒有辦法用 暴力去破壞牆壁。 「聰哥，看。」晶晶的心思始終比我精細，所以她找到了一些端倪︰「這裏 有一個鑰匙孔。」 「鑰匙？」聞得有打開的方法，於是我便開始翻弄整間房子…… 黛比的死狀十分恐怖，晶晶和我都不敢走近，而且她的一雙絕望眼睛，直勾 勾地瞪著我們……瞪著我們嗎？ 「晶晶，你看看那裏。」我循著黛比的目光望去，她看著的，是房門外、掛 在牆壁上的一幅畫，也是就我們剛才進來時的背後一幅牆。 晶晶走近了油畫，外面平平無奇，於是她便摸了摸畫的背後。 「聰哥，在這！」她舉起藏在畫後的鑰匙，我登時覺得，或者是黛比在天之 靈，在保佑自己的女兒。 我連忙取來開門。 「隆……」厚實的鋼門異常沉重，可是，不比心情沉重…… 「嗚嗚……」 狹小的房間，傳來了哀怨的哭泣，沒有光線的空間，忽然讓我心生恐懼。 「多樂絲？」小心翼翼、步步為營，雖然房間不大，只有約莫四平方米大， 但不知有甚麼人或物在黑暗之中等待著。 晶晶遞來了點亮了的火光，才發現多樂絲的身影，她瑟縮在角落，蜷曲的身 體顫慄發抖，她似乎是嚇怕了。 「多樂絲！」我慌慌張張地走近了她，扶起了她，她卻沒有半點回應，只懂 得抽泣。 「媽媽，不要死……」她口中喃喃。 「不要怕，我在這裏。」我緊緊地抱住她，晶晶看到這樣，也不好意思說些 甚麼，默默地退了出去。 「聰叔叔，你在哪？」滾燙的淚水，緊閉的雙眼完全無法阻止，仍從瞼皮的 縫隙中滲出。 聽到多樂絲的哀鳴，我實在無言以對、覺得很慚愧，在多樂絲需要我的時候 ，我竟然不在她的身邊，要她經歷受到失去家園、失去親人的痛楚，錐心之痛， 猶如切膚剜心一樣，把她折磨得體無完膚。 「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能做甚麼，已經失去了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Ｎｉｋｏ，我也不希望連 多樂絲都失去。 良久。 沙啞的聲線、空洞的眼神，可能已經哭累了，多樂絲被我從房間抱出來，為 免她看到黛比的慘況，我特意用衣服蓋住了她的雙眼……可是，濃烈的血腥揮之 不散，纏繞著我們。 我便帶著多樂絲和晶晶，趕緊離開這裏。 ＊＊＊ ＊＊＊ ＊＊＊ ＊＊＊ 死寂的夜路，凌亂的步伐，混亂的頭緒，低落的心情，讓我們完全無法放鬆 下來，即使多樂絲和晶晶安然無恙，可是我已經失去了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 「嗚呀……嗚……」 淒厲的哭聲哭得呼天搶地，撕心裂肺得讓我不得不心痛、不得不憐惜，感同 身受…… 忽然一道身影截住了我的去路，拼命地拉扯著我，又不停地搥打我，險些把 懷中的多樂絲弄跌到地上，我只好轉身過去，用自己的身體去保護多樂絲。 「一切都是你！是你的錯！」那人發瘋似的，憤怒地指罵我。 「這位太太。」晶晶見狀便連忙拉住對方，可是對方依舊不依不撓，堅持地 撲過來，舉起雙拳、要來毆打我。 「遇上你這頭惡魔，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來者又哭又罵，發了瘋似的 ，顯得有點歇斯底里。 我往後一退，那個拉著我的人便一下子撲跌到地上，我轉身過去，在火光之 下，終於見到來者是誰。 「波莉？」 「呀呀啊……老公……呀呀啊……兒子……啊呀……」她沒有理會，只管坐 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渾身是血、披頭散髮，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光采和氣質，身上的衣服已經爛 了好幾處，手腳也擦損了。 「到底發生甚麼事？」其實不用問，我應該可以猜到，必須是她的家遭受到 獸人的攻擊。 「都是你！一切都是你！」忿恨怨懟的眼神，藏著深淵的怒火，在內心裏熊 熊燃燒，她是想把我一下子給燒成灰燼︰「我到底做錯了甚麼？要受到這種折磨？哈啊啊……嗚啊……」 張望四周，原來不知不覺間，我又來到了波莉的家門前。 「啊……兒子！兒子哭了！」 波莉沒有理會我，踉蹌地逕自跑回屋裏，為免她發生意外，我和晶晶互相點 頭，便跟了上去，只見她來到了兩具屍首的旁邊，正是波莉的丈夫和兒子，我和 晶晶都感到愕然。 「嗚……起來……起來呀……」徬徨無助的波莉，伏在丈夫的屍首上慟哭︰ 「你說要照顧我一生一世。」 冰冷的屍體根本不會回應，但波莉仍然朝著屍體叫喊，不想放棄……看到這 一幕，我們不禁悲傷起來。 「兒子乖，媽媽現在餵你哦。」波莉又轉向到她的兒子。 波莉抱起了已經沒有反應的兒子，拉起了衣服，把奶頭擠向兒子的臉龐…… 可是兒子已經沒有回應。 一陣心酸與鼻酸，油然而生，但我咬緊了牙關，深呼吸了一口氣，忍著眼眶 中的淚水，便拉著晶晶離開現場，我已經不想去打擾波莉，這個破爛的家，已經 不再是一個家。 晶晶忍不住，晃在眼眶中的淚已經湧出來。 我們站在屋前，看著屋前的景色，此刻我才發現……原來波莉的家，可以眺 望遠方的山明水秀，優美的風景盡入眼簾，但此刻景在人不在。 「對，你可以把所有罪責，都歸咎於我……」回望屋子，傳出悲痛而絕望的 呼喊，我實在無話可說，因為自己作的孽，讓波莉承受了家破人亡的痛苦。 我拉著晶晶，往其他人的家走了一趟。 米露和勞爾腸穿肚爛、死在一起……臨死之時，二人總算『冰釋前嫌』、『 和好如初』…… 碧蒂的丈夫身首異處，但表情十分興奮，或者，是因為碧蒂在他面前，表演 甚麼叫做最後的性愛。 伊娃不知所蹤…… 或許凱莉斯得償所望，三條粗壯的木棒插到身上的roudong中，褐色的血已經凝 固了，就讓她永遠停留在粗暴的快感之中。 我怎麼了？我不是所有事情都不上心的嗎？我不就是她們的性奴隸嗎？怎會 對她們著緊起來？ 我撫心自問，以為這輩子都會留在這裏，繼續過上放蕩生活，繼續周旋在不 同的女人間，享受著不同女人帶來的幸福和快感……然而，頹廢卻讓我忘卻了自 己的身份、使命，也忘記了自己的原則，忘記了所有的道德規條……我真是一個 不折不扣的窩囊廢！ ＊＊＊ ＊＊＊ ＊＊＊ ＊＊＊ 我帶著晶晶和多樂絲回去，嘉敏仍然持弓戒備，小麗還在照顧失去意識的Ｉ ｒｉｓ。 看著懷裏的多樂絲、失去女兒的Ｉｒｉｓ，我不禁悲從中來，跪在地上，失 聲痛哭。 「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沒有男子漢應有的堅強和毅力，哭 得有如小女孩一般。 「不，聰哥，你不可以把所有責任往自己身上扛。」晶晶斬釘截鐵地說。 「可是，我已經失去Ｓｔｅｐｈａｎｉｅ了。」我搖頭否定︰「我連心愛的 人都保護不了，我還要當甚麼男人？」 此刻，小麗緊緊地從後抱住我。 「聰哥哥，我們沒有怪責你，也請你不要怪責自己。」 淚水的溫熱濕進了衣裳，讓我感受到一股溫暖，稍稍回復了理智。 「我不能缺少你們任何一個人……」我看著大家說︰「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 人，如果沒有你們，我的人生是黑白而灰暗，沒有半點色彩！」 大家聽後，都不約而同地擁過來，互相依偎地痛哭起來。 良久。 忽然門外一陣騷動，生怕是獸人逆襲，恐懼的危機感瞬間提高，我連忙把多 樂絲放下，擦乾眼淚，動身往外走。 「嘉敏，你好好保護她們。」臨走之時，不忘轉頭向嘉敏交代。 才走到出去，發現車水馬龍、人馬走動、旗幟飄揚，定神一看，才看到原來 是皇家騎士團。 他們四處耀武揚威，沒有半點哀傷的氣氛，而且，他們姍姍來遲……尤其是 當我看到，坐在馬車上，那副高高在上的卑鄙模樣，仍然談笑風生，擺出一副事 不關己、漠不關心、不可一世、囂張跋扈、趾高氣揚的態度，我實在實無可忍。 「大和！」我朝他大喝一聲，飛奔過去。 「怎麼了？」大和才勉強望過來，但肥胖的他仍然氣定神閒地笑，從馬車上 一躍而下。 怒濤而至，在大和身旁的守衛想拔劍，都來不及而被我一腳踢開，在場的小 信也想拔劍，但被氣定神閒的大和揚手阻止。 怒火讓我失去了理智，直到殺到大和面前。 「你這條廢柴，害死了那麼多人，你……」我朝他大罵，握著的拳頭已經舉 起。 「放肆！」 一聲喝止，肚子已中上一拳，沉重而結實，打得我彎起腰來，接連是一對玉 手，瞬間將我掰倒在地，將我重重壓住，動彈不得。 「放開我！」我越是拼命掙扎，手和背越是痛。 「你要是對團長不利，我便對你不客氣。」我定神一看，是小芝。 「要不是大和這傢伙指揮失當，怎會這樣？」 小芝沒有答話，她的沉默，也許明白這次的偷襲，某程度是大和無能所造成。 「團長，要如何處置他？」小信問。 「有趣，真有趣。」大和露出了一副佩服的目光，冷笑道：「從來沒有人敢 跟我來這套，而且是兩次。」 「我要你為死去的人，付出代價。」我怨恨地瞪著大和。 「好，我就等那一天，哈哈……放開他……」大和若無其事地笑、擺擺手。 小芝放開我，而我也自知以現在的實力，是沒可能教訓得了大和，唯有眼白 白看著他帶著手下離開。 小芝對著我搖搖頭、嘆口氣。 「搖甚麼頭？你算是可憐我嗎？」 「既然你有實力、有決心，那末就應該加入我們，保家衛國。」 「加入你們？哼……」我擦了擦嘴角的血，睥睨著小芝和Ｕｆｆｙ：「你們 橫行霸道、欺壓百姓，根本就其身不正。」 「要是你想改革騎士團，還想阻止這種悲劇發生，就更應該加入我們。」小 芝苦口婆心地說。 「我沒有打算和你們同流合污，我會用自己方式去保護自己所重視的人。」 「別理他，他不識好歹。」Ｕｆｆｙ拉著小芝、望著我不屑地說：「他只是 一件廢物。」 「但……」小芝有點為難。 「你也走！」我實在無法理解小芝為甚麼要幫這種衰人︰「你們只懂遵守命 令，根本不理解我們的心情。」 小芝沒有說話，直接從腰間拿了一份手札出來。 「這是我們斥候偵查獸人營地所畫的地圖，如果你真是有心為國家出力，那 麼希望你可以善用這幅地圖。」 我看著面前這份手札，我不知道應不應該收下。 「其實騎士團早就已經擬定好進攻計劃，只是沒有料到獸人族會那麼快就行 動，或者我們走漏了風聲。」小芝感慨地說：「收下吧。」 「走吧，隊長。」Ｕｆｆｙ拉著無奈的小芝離去。 接過這地圖，我的心感到一份異常的沉重，壓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 ＊＊＊ ＊＊＊ ＊＊＊ ＊＊＊ 本回取得︰ 同伴１名︰ 晶晶︰Ｌｖ １１，rufang級數︰Ｃ，身高︰１５７ｃｍ，體重︰４５ｋ ｇ，年齡︰１７，職業︰商人，狀態︰正常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