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履约
他脸色沉着握着林鹿溪的手腕,将她的浴袍扯开,「你!这些都是什么?!谁干的!」 林鹿溪哭出声,猛地甩开赵小七的手,再次裹紧自己,「我没事,你走吧!我什么事都没有!」 赵小七走到浴室内,看到水渍就知道是她自己做得。 他愤怒又心疼的质问:「你在干嘛?为什么要这样?」 林鹿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脏,很脏。」 赵小七心钝痛,就想把林鹿溪拉到自己怀里,但是她十分抗拒。 「别碰我!很脏!」林鹿溪开始剧烈挣扎。 赵小七一直紧紧的抱着她,「不脏,你一点都不脏,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他温柔的说着,边说边亲吻她的发丝。 两人抱了很久,林鹿溪才彻底冷静下来。 「鹿溪,终究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他耐心的问道。 林鹿溪终于指向那本日记,「你给的信。」 「信?」赵小七走过去,将夹在最后一页的信件拿出来,那张被撕碎又被重新贴起来的信。 他顿时明白过来,直接将信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鹿溪,我从来没写过这样的信,也更不可能写这封信,写他的人应该是……」 他没继续说下去,林鹿溪却已经有了答案。 「是我爸。」 赵小七点点头,「我这几天每天都给你打电话,但没人接,今天收到了一封要分手的信息,我不相信。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早一点意识到就好了。」 林鹿溪却摇摇头,「原来不是你写的。」 为了这封信,她茶不思饭不想的,几天下来都没吃几口饭,睡也睡不好。 「鹿溪,我永远都不会给你写这种信的,你完全可以放心。」赵小七再一次搂住了林鹿溪。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紧接着门被狠狠地踹开。 林父冷着脸看着相拥的二人,气的牙痒痒。 「把他们给我分开!」 保镖二话不说立刻走上前,直接将林鹿溪和赵小七分开。 赵小七还是护着林鹿溪,「别碰她,我不靠近她。」 林鹿溪失望的看着父亲,「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父明白,他二人这一见面必定将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我这是为了你好,这小子有什么好的?跟着他只有无限的麻烦。」林父冷冷说道。 林鹿溪摇摇头,「我爱他,我不怕。」 「爱?别傻了女儿,我为你安排的路才是最正确的,你现在只需要等着去国外留学,这件事你想都不要再想了。我是不会同意你们两人在一起的。」 林父看向赵小七,「还有你!现在立刻从我家出去,否则我就报警告你非法入室。」 「赵小七!你走!我不会出国,我会一直等着你,我手机被没收了,你记住我不会和你分开的。」林鹿溪厉声道。 赵小七心痛的看了一眼林鹿溪重重点头,「等我。」 赵小七走后,林父冷冷的看了一眼林鹿溪,「鹿溪,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今天的决定很正确。」 他关上门,反锁上,让两个保镖好好看着。 次日海城。 哭了一夜的舒漾醒过来的时候,眼中都肿了,她特地带了个墨镜。 容煜看到了,想问,但是舒漾已经远远地躲开了。 「颜明玉去南城了。」 舒漾震惊的问道:「她去南城干嘛了?」 容煜耸耸肩,「目前不清楚。」 「 那我们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舒漾懊恼的说道。 「也不能算白来吧,至少,我们知道她和你父亲的确认识。」容煜说道。 舒漾点点头,「你说的对,那我们也回去吧,对了,音音呢?」 「她说还想在海城玩两天,有陆清河陪着。」容煜提到陆清河的时候总有些不耐烦。 「陆清河这人挺不错的,一定能照顾好音音。」 容煜看着舒漾的背影,有些愣神,他能感觉到舒漾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 虽然感觉对他似乎比以前更陌生了,可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要舒漾能高兴,他就开心。 两天后南城。 厉九明将门打开,就看到舒漾站在别墅门外。 「舒小姐,真是许久不见了,少爷很想您。」 舒漾冷笑道:「你一个当狗的什么时候还学会说人话了?你们少爷知道一定很欣慰吧。谢谢他一直想我,而我也想他死呢。」 厉九明没想到她居然变得如此跋扈,讥讽道:「随便你怎么说,费劲千辛万苦从这里出去,现在还不是要回来?」 舒漾神色阴冷,「等着瞧吧。」 在来之前,舒勉阻止过她,甚至差点把她绑在家里。 但是舒漾想来不仅仅是因为合同,她得让厉桑付出代价。 厉九明冲人点点头,便让开了道路。 再次走进这别墅内,舒漾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说不上来是厌倦多一点,还是愤怒多一点。 之前被困在这里很久很久,她每天望着海边的方向,甚至想过跳进大海才是真正的自由。 她微微甩头,决定不再想这些事情,跟随厉九明的脚步踏进厉桑的书房,却发现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心理医生。 她冷笑道:「厉先生,这位是?」 那人立刻站起来冲舒漾打招呼,「你好舒小姐,我知道你发表过很多的心理学的论文,是心理学界知名的人,我也是一个心理医生,特地来学习的。」 舒漾看了看厉桑,「学习」的由头太假了,「厉先生,如果你已经找到了其他的心理医生,那么也不用找我了。」 她说完就要出门,丝毫不带犹豫的。 「站住!」厉桑有点想发飙,「我看你是忘记了这份协议上的内容了,如果你敢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那么将赔偿给我百分之十的舒氏股份。」 舒漾愣住了,她立刻走过去将那份合同拿过来,才发现在签订合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最后几张纸,显然她被骗了! 「你真卑鄙啊!先是设计让顾以宁偷我父亲的骨灰,居然还在合同上动手脚。」她立刻就想把合同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