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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将对方扔出门外。裴茗在门口怔了几秒钟,猛然意识到,自己现下的举动正在被走廊间的监控摄像头拍摄。匆匆忙忙离开了楼宇,来到外面的街道上,他才狠狠吐出憋在胸口的恶气。拿出手机,打开一个界面。他一直在用暴力破解程序破解苏枋的网络,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几个最新抓取到的数据包已被成功解析。一看内容,裴茗的脸色愈发铁青。苏枋给不同的人发送了几份电子邮件,时间就在刚才。邮件里面只有一个附件,是社区的监控录影,记录了裴茗今天从进入直到离开的全部过程。其中包括苏枋的“壁咚”,以及最后裴茗被粗暴地扔出门去的画面。混蛋!裴茗懊恼得直想扯头发。任何一个观看了监控录像的人都会得出结论:这两人之间关系匪浅,并且出现了不愉快的冲突。录像已经被打包发送给了许多人,还有王小强和张小明这一对目击证人。这么一来,如果苏枋出了意外,裴茗必定会成为首要的嫌疑对象。他不但不可以对苏枋下手,还必须保障苏枋在现实世界的安全。彻彻底底被将了一军。在家中辗转反侧思来想去,最终怀着类似于“跳槽之前再跟老板沟通一次”的心态,裴茗又打开了平时用来联络“欲念之魂”的那台电脑。“欲念之魂”正在舒适地看激|情电影小憩,对裴茗的突然叨扰很有一些烦:「有事?」裴茗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使唤别人做牛做马,你自己也多少做点像样的事行吗?”「呃!」“欲念之魂”张嘴打了个饱嗝。隔着屏幕,裴茗都能闻到满满的孜然味。「我不是说了吗,我现在还没有力量,等以后……」又是“等以后”。裴茗只觉满心烦躁。一边是风险未知但却立刻可以得到回报的苏枋,一边是相对安全但回报遥遥无期的“欲念之魂”,他胸臆中的天平开始渐渐向前者倾斜。“欲念之魂”摸一摸肚子,开始剔牙:「说起来,你自己最近也没做什么像样的事吧。饲养小rourou的事已经有别人替你做了,你去干掉皇后的事进行怎么样了?」裴茗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欲念之魂”今天的态度,与以往不太一样。未及深思,他便急急坐地起价:“我不能在现实世界干掉他。要么你立刻把我送到萌汤国,要么以后都免谈。”「……」“欲念之魂”的眼睛似乎微微眯了起来,继而呵呵一笑。「态度很强硬嘛。你该不会是想要背叛我吧?」它陡然大笑起来,「都说地球人多么肚子黑,我看也不过如此嘛。你用我给你的东西之前,怎么不想想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呢?」“……你给我的东西?”裴茗脑子一转,瞬间意识到了它所指为何。到现在为止,它只给过他一样东西,就是他用来连接游戏的两根金属探针。「没错,就是它们。」“欲念之魂”的身体像一团跳动的黑色火苗,「它们真正的名字叫吸魂丝。到今天为止,你刚好使用过它们一百次。你一定还没有发现,它们已经不见了。」裴茗一惊,迅速找出存放那两根金属探针的盒子。打开,里面果然空空如也。……哪里去了?!他记得清清楚楚,昨天用过之后,自己亲手把它们收好的。颈后的风池xue倏地一痛,他不禁抬手按去。指尖恍惚触到某种细丝状的物体,又迅即消失。「不用找了。使用过一百次之后,它们就会被你的身体吸收。」“欲念之魂”的声音又变得缥缈起来,一如裴茗第一次见到它之时。「你已经摆脱不了它们了。只要我不罢手,它们就会一直吸取你的精魂,成为我的补给,直到你精|尽魂散。——sao年,不管你愿不愿意,从今天开始,你的身体和灵魂都是属于我的了。」☆☆☆苏枋从超空间通道返回皇宫,布罗铎欢欢喜喜跑来迎接。“老公!你演技好棒!\(///▽///)/”他又变成了一个半人高的小粉团,在苏枋脚旁一颠一颠。苏枋微讶:“怎么又萌化了,你的生理周期过去了?”好久都没有看到这家伙的萌形态了,一时竟还有点不适应。“嗯。(* ̄︶ ̄*)”布罗铎开心不已。不管怎么说,最难缠的一个对手算是暂时被稳住了,他可以多少放心一些了。苏枋弯腰把他抱起。从尔虞我诈的画风里解脱出来,重新面对这样一张毫无城府的小脸,心头仿佛卸去了千钧重负,轻松得想飞起。他忍不住逗布罗铎:“我这么会假装,你不害怕吗?万一我的确是在骗你怎么办?”“你不会哒。我就是这么自信。(≥︶≤)”布罗铎仰起头,花朵似的柔光在小脸上荡漾。苏枋叹息:“真是的。你这样子,哪像个皇帝啊。”要是地球人也都像汤国人一样,电视上那些宫斗剧就压根不用上演了。“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苏枋收紧了臂弯,下巴轻轻抵在布罗铎的头顶上。布罗铎立即乖乖地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像一只称职的暖手抱枕。有一个瞬间,苏枋很想冲动地告诉怀里这个小小的人儿:我越是注视着别人,就越是想要抱紧你。那些心怀险恶的人有时也会萌萌的,却只会让我觉得更加丑恶不堪。眼前蓦然浮现出裴茗的脸。苏枋闭上眼睛,把这副面孔驱逐出脑海。说实话,裴茗是他最想远远避开的那一类人:对别人怀有无端的恶意。他们的恶意来得毫无缘由,却又深刻而执着,以欣赏别人的痛苦为乐。当裴茗说出“让我亲眼见一见皇帝”那句话时,苏枋从对方萌化的脸上,看到了那种令人胆寒的丑陋恶意,仿佛亮出毒牙的蛇。那一霎,苏枋没来由地把裴茗的脸与“虺蜮之牙”这个名字重叠在了一起。头脑中仅仅剩下了一个念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哪怕同归于尽,也决不能让布罗铎和萌汤国落到这样的家伙手中。说来也怪,苏枋从没见过“虺蜮之牙”,对它的憎恶却比对“欲念之魂”来得更甚。时常有一个声音在冥冥中告诉他:“欲念”本非魔物,人人心中皆有。唯有虺与蜮,阴邪歹毒的小人,才是祸世之本。每当他想捉住那个声音的来源,它便缥缈散去,无迹可寻。有时苏枋不禁浮想,难道是千年前的那位皇后隔着时空传音与他么?他又希望他做些什么呢?……这样静静拥抱了片刻,苏枋突然问:“那个契约,我真的不能跟你签吗?”“……怎么又提这个啊。(=w=)”布罗铎容光焕发的小脸呱嗒沉了下来。“我不是告诉你很多次了?我父皇曾经对我口授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