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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杂着简单俗套的音乐。五颜六色的灯光闪动,炫目又杂乱。旋转木马不断前进,然后绕回原地,到头来,毫无寸进。“零,”醍醐京弥看着周围的小孩子,有感而发,“你或者优姬以后有小孩子的话,一定很可爱。”“……这话题太早了点吧,”锥生零瞪着一双死鱼眼,“你还不如期待一下自己的孩子。”“完全想象不出来。”“这里有这么多样本,你完全可以参考一下啦。”醍醐京弥环顾四周,就见到处有可爱的小孩子拉着爸爸mama的手,有的乖巧可爱,有的活泼调皮。大部分孩子们都打扮地像天使一样,脸上挂着或骄纵或软萌的表情。“咦?”不经意间,醍醐京弥和一个蓝色头发的小孩子对视。这个孩子和其他的小孩子都不一样,身材矮小,身着袈裟,脸上贴着胶布,手上腿上绑着长长的绷带。他气质阴郁,眼神中一丝快乐的情绪都没有,和这个游乐园格格不入。醍醐京弥刚想走过去,蓝发小孩就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转头躲到了玩偶熊猫的背后。“怎么了吗?”锥生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气球?”套着熊猫玩偶服装的工作人员的手上正拿着一大堆气球,分发给每一个人。蓝发小孩的动作也被工作人员注意到,于是,这名工作人员一个转身,把这孩子直接暴露了出来。接着,玩偶熊猫蹲下身,递给他一个红色的气球。锥生零注意到蓝发少年腰间的短刀,瞳孔紧缩。“那孩子,”醍醐京弥歪了歪头,再次和蓝发小孩的视线对上,“是和家长走丢了吗?”玩偶熊猫站起身,又晃到了其他的位置,继续分发气球。蓝发小孩手里握着气球,被醍醐京弥的目光看得局促不安。他死死咬着下唇,脸颊通红,紧张得全身都僵硬了,呆立原地。锥生零忽然开口:“去问吧。”“零?”“好啦,”锥生零把他往那孩子的方向一推,“你很在意吧?”“啊……嗯。”醍醐京弥向蓝发小孩走去,却把他吓得后退一步,下意识放开了手里牵着的气球的线。气球里面灌注的氢气有限,升空的速度不快,但也不慢,一下子就超出了他能够到的位置。蓝发小孩慌张地抬起头,就见醍醐京弥跳起来,拽住了气球下方的细绳。“好,把手拿过来,”醍醐京弥轻轻拉起他的左手,把气球系在上面,“这样,气球就不会丢了。”蓝发小孩愣愣地看着醍醐京弥,一言不发。“你的名字是?”醍醐京弥问,“可以告诉我吗?”良久,他才得到了回答。“……小夜左文字。”“你的家人呢?”“……走散了。”“那,我们一起去找广播中心好不好?”“……不用了,”小夜左文字抬起手,拉住醍醐京弥的袖子:“已经,找到了。”话音落下,醍醐京弥睁大了眼睛。轻微的“嘭”得一声,锥生零踢开了脚边的碎石块。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锥生零看着醍醐京弥蹲下身,碰了碰小夜左文字的额头,然后将这个瘦弱的小孩子抱了起来,让他坐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审神者和自己的刀剑付丧神们一个接一个相遇。偌大的、虚幻的世界中,只有他们彼此,才是绝对真实的。而他自己,什么都不是。“零,走吧?”醍醐京弥回过头,向沉默的弟弟示意,“我们还有很多项目没玩呢。”锥生零定定地看了他们一会儿,粲然一笑。“说得也是,”他和醍醐京弥并肩而立,“小夜,对吧?”小夜左文字抓紧了醍醐京弥的肩膀,腼腆应声:“……嗯。”“真可爱,”锥生零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喜欢喝什么饮料,我去买。”“……谢谢,”小夜左文字犹豫了一下,放开了醍醐京弥的肩膀,从怀里掏了掏,递给锥生零,“这个,给你。”小夜左文字握在手里的,赫然是一枚灵光熠熠的御守。“谢谢你的好意,”锥生零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柔和了许多,“不过,你知道,这东西对我没用的吧?”他可不是刀剑付丧神啊。小夜左文字只摇了摇头,固执地把手瘫在他面前。“那我就不客气了。”锥生零接过那枚御守,把它放到自己胸前的衣袋里。“哎——”醍醐京弥不明所以,“零,你和小夜是一见如故啊?”锥生零想了想:“大概,是由于立场相似的关系吧。”“立场相似?”“比起那些,进场开始了,”锥生零转移话题,又推了一把醍醐京弥的后背,“过山车。”在过山车之后,他们还试过了海盗船、青蛙跳等等刺激性项目,三个人都面无表情,一点也不觉得这种项目有什么刺激的——他们的日常战斗可比这刺激多了。玩鬼屋的时候,他们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反而差点把工作人员吓到。。他们三人就像一家三口一样,玩遍了整个游乐园的全部设施。“真的吔,”烛台切光忠手搭凉棚,吹了声口哨,“超像一家三口的吔。”“为什么小夜会在这里?”压切长谷部手指抽动,“萤丸就算了,小孩子们这时候都应该在本丸待机才对啊!”“可能是因为,小夜比较可靠的关系吧?”“……说的也是。”“那么,你打算选择怎样的切入点?”“当然得是个能凸显我的可靠程度的出场方式才行!”压切长谷部撩了撩头发,“你们也不要干看着!”“真是干劲十足,”烛台切光忠鼓掌,“加油加油!”大俱利伽罗:“……”好想回去待机。“我也在想一个震撼性的出场方式,”鹤丸国永的声音响起,“比如说大反派什么的。”所有人静默三秒。“鹤丸!”“鹤先生!”“……”“啊哈哈,”鹤丸国永摸着后脑勺,“吓到你们了吗?”“你这家伙,”压切长谷部一把揪住鹤丸国永的领子,“没保护好主人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不是我推卸责任,”鹤丸国永态度坦然,“就算你在现场,也做不了更多。”“嘛嘛,长谷部,冷静一点,”烛台切光忠出声调停,“事已至此,该负责的人已经付出了代价。”“嘁,”压切长谷部放开鹤丸国永的领口,“那么,鹤丸,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