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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药研,”乱藤四郎将花瓣交给稍微懂点医术的兄弟,“这是什么?”“不是什么麻烦的东西,”药研藤四郎拔刀,刀尖一点,将花瓣粉碎开来,“效果很简单,太简单了。至少,这东西本不能对大将造成困扰。”“所以,”他的眼镜发出反光,“这是怎么回事?”醍醐京弥挠了挠脸,左顾右盼:“就是大意了嘛。”“骗人——”“没人比我更清楚樱冢星史郎的能力,他很强,还从我身上学到了谨慎,”醍醐京弥强行转移话题,“所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又或者——”“付出了什么代价?”审神者用完好的右手伸到后面,拍了拍三日月宗近的头,摸到了他的头饰,拉了拉。他身上的灵力纹理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变得……似乎比以前更强。“你居然……”醍醐京弥反应过来,惊讶道,“神降?”三日月宗近笑道:“啊哈哈,被发现了?”醍醐京弥的手僵硬了一下,鹤丸国永眨了眨眼睛:“所以你刚才其实拍了一个真神的头吔。”“鹤丸,”醍醐京弥皱起眉头,“你也过界了吧?”三日月宗近由于发生了反向同调,真神向分神靠拢,两者之间的界限近乎于无,想要本体神降是件比较轻松的事情。顺带一提,小乌丸玩神降也很轻松,但他的情况和三日月宗近截然相反,他的分神靠近真神,所以才能模糊这个界限。不过,鹤丸国永两者都不是。他和真神之间保持了常规距离,他只是通过非常规手段,强行向真神借用了力量。一旦这股力量抽离,他的本体一定会受到伤害。“太乱来了!”醍醐京弥心情一下子掉到谷底,“三日月也就罢了,这样一来,你会受到重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吗?”鹤丸国永收起了嬉皮笑脸,“谁让主人你这么乱来。”“原本,你是不会陷入这种境地的吧?”“为什么不把灵力收回去?”他顿了顿,“把给我们的灵力——收回去。”但这个原因,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如果醍醐京弥一下子将所有灵力抽离,固然能缓解一时的危机,却会给本丸造成极大的混乱。就像小乌丸那次一样,审神者灵力透支的话,所有刀剑付丧神们都会没办法维持人形,陷入极大的被动之中。上一次这么干没造成损害是因为运气好、发生在深夜,这一次就不一样了。如果醍醐京弥在当时不管不顾,还在出阵的刀剑付丧神们肯定要糟糕,而留在现世的刀剑付丧神们,保不齐会像陆奥守吉行一样落入其他超凡者手中。“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吗?”乱藤四郎对手指,“没关系的呀,我们就算碎掉了,也是回归本体而已。”“没错,”不动行光抱臂,“即、即使碎掉了,我们还是有机会再次见面的!”刀剑付丧神们在战场上偶尔会遇到意外,但如果对审神者抱有深刻的感情,他们不介意再次来到审神者身边。“但是,主人你玉碎的话,就没有再见的希望了,”鹤丸国永叹了一口气,“所以,关键时候,还是请先保全自己吧。”这些刀剑付丧神们面对碎刀,表现得比审神者要坦然多了。“谢谢你们,”醍醐京弥十分感动,但坚持自己的想法,“不过,就算我透支灵力,也不一定能拼得过樱冢星史郎。如果我注定要死,不如让你们保存实力回到时之政府,还能遇到其他审神者。我只是选择了利益最大化。”即使醍醐京弥死去,他遗留的灵力也不会在短期内消散,只要刀剑付丧神们节省一点,撑到时之政府指派替代品是没问题的。“最大化的利益就是让我们凭借你最后的灵力苟延残喘、在狐之助的帮助下回到时之政府吗?”三日月宗近敲了一下他的头,“这样会让我们更受伤呀。”“居然让主人死在我们前面——这种事情。”“简直是耻辱呢!”醍醐京弥侧过脸:“……有这么严重吗?”一期一振温和又坚定的声音响起:“有的哦。”他冲着审神者露出一个弧度完美的微笑。“不相信我们的能力就罢了,居然有打算把我们托付给别人。”付丧神抚摸刀柄:“您是以为我们会像您一样三心二意吗?”敬、敬语都冒出来啦!“我们居然给主人留下了这种印象吗?”一期一振虽然在笑,却笑得醍醐京弥一阵恶寒。“这,才是真的耻辱啊!”第180章无视生、生气了!“不,不是,这个,我不是这个意思!”醍醐京弥连忙举起双手,“冷静!”“……那你是什么意思嘛?”不动行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一开始就知道,主人绝对不会丢掉我。”短刀低着头,头发垂到脸颊两侧,挡住了他的表情。“可是,主人竟是打着先我一步,一去不复返的念头吗!”他抬起头,脸上的表情非常愤怒,“你不是说……不可能对自己的刀放着不管吗!”“为什么会想把我们送给其他人啊!”不动行光非常、非常生气,比一期一振还要生气。他曾是织田信长的爱刀,后被转赠给信长公最为宠爱的森兰丸,所有人都对他爱护有加。审神者也喜爱他,给了他栖身之所,从来不强迫他,才让他有了喘息的余地。虽然醍醐京弥比不上信长公,但也是个富有人格魅力的角色。他的态度一直在软化,想着总有一天,自己会接受现实,只要慢慢来就好。他明明、明明都想要为审神者做出改变了!戒酒也好,振作也好,他想做给审神者看——可是如果审神者自己都不在了,他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他可不是那种能为了自己奋斗的家伙。他承认自己很软弱,很没用,所以,他需要一个支柱。可是这支柱,竟然如此摇摇欲坠!一期一振看着不动行光,露出了感同身受的表情。“如果,长谷部也在的话,一定会发出同样的质问,”在不动行光的对比衬托下,他居然算得上冷静了,“所以,主人,你怎么会有这种过分的想法?”“啊——我绝对没有把你们让给别人的意思,也没有认为你们会轻易抛下对我的忠诚,”醍醐京弥也叹了一口气,“事态紧急,即使是我,也会思虑不周的嘛。”“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让你们好好活下去,仅此而已。”醍醐京弥可从来没有让他人同自己陪葬的想法。虽然情绪失控的时候,他也爆发过情愿碎刀也不想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