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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吧。”“啊?”叶景行未曾想到余烬会突然说这话,便将还要找另一位大夫的事放下,“为什么?这不是……”余烬打断他,“是药三分毒,药是万万不能多吃的。”叶景行觉得余烬说得很有道理,可仅仅只是觉得而已,他反驳,“可哪有人病了不治病的,你没有听到刚刚那女大夫说你旧疾缠身,肯定是你……”余烬的手指却突然搭上叶景行的手腕,他低声道:“要我说,真的说得上旧疾缠身的人,应该是阁主。”他笑,“谁不知道叶大阁主平生最好抱打不平,常常弄得一身是伤。”叶景行听到非常不高兴,他道:“余烬,我和你说你,你怎么说……”“你想说我,倒是要想想自己有没有资格啊?”余烬也没笑,只是这样用脸对着他,“五十步笑百步,阁主,你没那个资格,说我不懂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这是强词夺理!”“这是事实,阁主。”余烬笑道:“而且,阁主,你别忘了,余某也是懂医理的。”完败的叶景行却没舍得丢那药袋子,一手拿着药袋子,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周围,那男子还在辛劳的为女子擦汗,就和一个女子一样…怪异感更甚,“那我们先找一处客栈休息吧。”余烬颌首,“顺便购置一些新衣物吧。”他想了想,又问道:“这里人多吗?”“不太多,怎么了?”叶景行疑惑的望他,余烬已经从腰间的束带翻出金叶子,送到了叶景行的手中,“阁主,待会儿你拿这个去换了吧。”他说,“我估计这里,用我们常用的银票,是用不通的了。”叶景行虽然也有过疑惑,一直担心余烬也未曾多想,如今被余烬直接提出,似乎也察觉出到底有哪儿是不对的地方,又见余烬一副风轻云淡,诧异道:“余烬…你知道这里是哪里?”“我不知道,但是…”余烬笑笑,“我猜得到这个地方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就不知道我们的阁主大人是否猜到了。”叶景行联想到从刚刚进城到如今的人与事,就算再怎么愚钝,也察觉到了这个地方给予他的诡异感到底来自哪里,那就是男人与女人相处的方式调转了过来,显然,这个地方是一个女人作为男子,男人作为女子的地方。见余烬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他忍不住说道:“怎么会有如此颠覆常理的地方……”余烬却嘲笑于他,“阁主,这你就错了吧,在你的眼里她们是异类,可在她们的眼里,你也可是一个异类。”他摇了摇头,明明就看不见,可叶景行却生生地怀念他那双睁开的眼,尽管他会嘲讽看他,可他还是想念,余烬说:“我还以为阁主早已大彻大悟,未曾竟然还是被蒙了眼。”“…什么大彻大悟,那是大师才说的话好吗?”叶景行没由来的低落。“好了,我累了,阁主,你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余烬低笑,“这段时间,余某可是托阁主照顾了。”叶景行几番张唇,愣是没找出反驳之语,最终千言万语都只化成一个好字,无奈地牵着余烬,怀中带着他给的金叶子,找客栈去了。幸亏这地方金银玉通吃,以玉石当做定金,余烬便被叶景行安放在客栈内。女小二殷勤地介绍自己,她带着灿烂的笑容,“小姐叫我蓝天就好。”余烬点头,叶景行却对自己被无视有些无奈,虽然已经知道这个地方便是以女子为上,却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般对待,他不由得说了一句,“那我先去换些碎银了。”随后他又问了蓝天钱庄在哪,得知方向之后便打算离去。蓝天却有些担忧的看着叶景行,她忍不住对余烬说道,“小姐…我可能多了点话,可是…虽然小公子长得是安全点…”余烬听了不由得一笑,叶景行刚刚迈出的脚步顿在原地,蓝天已经说道:“可是我觉得如若要换的话,还是小姐跟着比较好,毕竟一个小公子,很容易会被人欺负的。”身怀高强武功的叶景行很容易被欺负…余烬是觉得叶景行很容易欺负,可那仅仅是对于他来说而已,一般人想欺负叶景行?余烬还是有些把握的。而身为蓝天口中的小公子,叶景行已经听不下去了,直接便关门离去。耳听门关的声音,余烬嘴角含着nongnong的笑意,“没事,我相信景行。”他轻描淡写,“足以应对了。”见她如此笃定,蓝天忍不住上下打量余烬,虽说余烬此刻双目被布蒙住,似是一个瞎子,可她从刚刚余烬在没有人帮主的情况下巧妙的躲开障碍物,便知余烬不简单,所以她便笑着赞叹道:“小姐果然不是寻常人,”她笑眯眯,“小公子也很特别。”余烬也不应她,只是似笑非笑的含着笑意,过了一会儿才道:“行了,你先下去吧,给我打桶热水来。”等叶景行一身是汗的赶回客栈的时候,打开门见到的便是已经将外衫脱下,长发披散在肩膀,半露着白皙脖颈的余烬,他本就没想将自己到底在外面遇见什么事与余烬说,如今见到余烬这幅姿态,大脑已经僵直了一半,只能本能地先将门给关上。“余烬,你?”“我让那小二给我准备了热水,自然是想沐浴,”余烬说,“阁主,帮个忙可好?”好自然好,可叶景行却不知道自己的目光该往哪里放。然而余烬也不等他反应过来,三下五除二便已经脱光,沿着木桶便坐了下去,许是过了一会儿,见叶景行不为所动,他嘴角微微勾起,语气却毫不显露,轻道:“阁主……?”他这一声让叶景行觉得头昏脑涨,似乎喝了上好的女儿红一般,但见余烬一个人坐在桶内,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内心一软,他已经不受控制的向余烬走去。然而每随着他向前走一步,内心鼓动的声音似乎要将他震得头皮发麻,内心想该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可大脑混乱的他只说出一句,“你还好意思叫我阁主,有人会让阁主帮忙……”余烬却不等他继续,“不叫阁主,那我叫阁主什么?”他似乎真的在想,然后两个字,悠悠地从他的嘴中吐出,他喊他,“景行。”叶景行才刚刚拿起手巾的手僵了僵,似乎没有觉察到叶景行的尴尬,余烬又道:“阁主真的有个好名字。”“嗯。”叶景行想忽略听到余烬亲昵的喊自己景行的那种悸动,尽管别人也曾这样叫过,可却没有谁在叫他景行的时候,能让他有这种感觉。他勉强撇去内心的那些躁动,拿起一旁的皂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