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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熙五年时君晟就被授予明州观察吏封英国公,十二年被封为嘉王,到宫外居住。为表圣上宠爱,父皇还将东宫所有的收藏全部赐予君晟,还特意挑选黄裳,陈傅良和彭龟年担任老师,那时君晟十七。君晟搬出宫去的时候,玉棠去送他,君晟生的玉树临风,温润如玉,锦衣华服也掩盖不住身上的清冽之姿,玉棠看他瘦弱的身影心中更加不舍,玉棠知道帝王之命不可违,可就是不想他离去。这几年随着君晟与和佑长大,梵敬人与璩以居已经不再入宫来,如今连君晟哥哥也要走了。君晟知他恋恋不舍,“棠儿,今日随我去王府如何,反正父皇宠爱你,自然不会严厉训斥你。”“好。”玉棠如此一听,更像是撒了欢的野马,把古琴直接推到君晟身上,吆喝着君晟随行的仆人,“走啦走啦,我们去嘉王府。”君晟宠溺的摇摇头,将琴递给随行人跟着玉棠踏上马车。玉棠踏上马车就失去公主的仪态,四仰八叉的躺在马车里,“棠儿真是一点都没变。”“不好吗,最好谁都不变才好,君晟哥哥不想吗?”君晟将腿垫在玉棠的头下,纤长的手指整理着玉棠的头发,“都好,只要棠儿不变就好,一直依靠着哥哥,保护哥哥,永远都别嫁出去,就留在哥哥身边就好。”一绺青丝缠绕在手指上,也在君晟心上解不开。“二皇兄要跟着施確将军去战场,宫里只剩下我和玉华,我好想留在小时候,君晟哥哥能时常到寝宫里陪我睡觉,连烦人精都能来宫里斗嘴,如今还有三年,我就及笄,果真是时光飞逝。”“别怕棠儿,就算及笄也没人能逼你嫁人,有人欺负你哥哥就帮你打他们,谁都不能欺负你。”“呵呵,还是哥哥好。”玉棠才展露笑颜,枕在君晟的腿上,好似那次梦魇君晟揽着玉棠一起入眠一样,想起圣上爹爹赐给君晟哥哥的侍妾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哥哥,你那位姓杨的侍妾长得倒是好看,此次出宫怎么没见到她?”“她已经先一步去王府打扫,棠儿若是看不上她,哥哥休了她便是。”“别,这是父皇赐给你的,你要是休了她一定会惹父皇生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玉棠可能太依赖哥哥有些不太习惯哥哥身边有旁人罢了,会习惯的。”玉棠说道后面就有些委屈,好似自己保护了许多年的宝贝被拿在别人手上,说不出的感觉。君晟嗤嗤笑了,手指继续梳理着玉棠的青丝,“青丝万千,万千情丝,梳不开,剪不断。哥哥对你说过,一人只有一颗心,给了人就不可能爱别人,侍妾也好,王妃也好,对于我来说有什么区别呢。”“哥哥的心给了谁?”“等你及笄之时,哥哥自然会告诉你。”君晟躲开话题不肯告诉玉棠,玉棠只好嘟嘟嘴闭上眼睛装睡,“敬人和以居都会在王府贺喜,你今日去了有的玩,也不用顾忌公主身份。”“啊,烦人精要去,不行,我要回宫。”玉棠挣扎着站起来,撩起马车上的车帘就要往外跳,被君晟一把捉住,稍用力就将玉棠拉进怀里,抱得紧紧地,“别闹了棠儿,今日就陪陪哥哥,从宫中离去,哥哥何曾舍得你。”“哥哥。”玉棠放弃挣扎也不开玩笑,被君晟抱在怀中,静静的躺在他的身上,十二岁,对于皇子来讲已经能够添一两房侍妾,玉棠此生无缘女子,君晟为何将心付出还得不到那位女子的芳心,此中苦闷也只有君晟一人知道,离开玉棠的时候他也十分不舍吧。“前几日父皇提过一句,说梵敬人与你性情相似,又是儿时之交,似乎有成全之意,棠儿你是如何想的?”“我与烦人精是兴趣相投,可玉棠不想嫁人。”“不想嫁人,还是不想嫁给敬人,你先前总是喜欢逗以居笑,是不是对以居有心思?”玉棠简直要惊掉下巴,君晟哥哥还真是能想,“君晟哥哥,你想到哪去了,玉棠就是不嫁人,要留在哥哥身边,你若是再说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好,那就永远留在哥哥身边。”“嗯好,哥哥可要备好吃食,你的嘉王府够不够我吃?”“当然够,够你一辈子赖在嘉王府。”君晟将头抵在玉棠的肩膀上,散下来的碎发落到玉棠的脸上,痒痒的,有种怪异的感觉,或许是玉棠想错了,他们是兄妹,确切的说是兄弟。马车途径闹事,嘈杂烦人,稍有颠簸屁股就颠的厉害,君晟心疼他,将他抱起,坐在双腿之上,君晟身上不如玉棠rou实,硌得很,但是碍于君晟的面子玉棠只好默默地受着。马车晃悠悠走了许久终于停下来,只听外面一声通报,“王爷,咱们到了。”玉棠才长舒一口气,直接从君晟身上弹起来,“终于到了,终于到了。”掀开帘子,君晟的姓杨的侍妾就站在门外,穿的花枝招展,浓脂艳粉,玉棠不禁想这女人以后在君晟身边还不够吓人的呢。“唉,玉棠你怎么来了。”“烦人精,快抱我下去。”玉棠招呼梵敬人过来抱她下去,这个臭小子几个月不见又长个了,玉棠总要欺负欺负他才甘心。“棠儿还说不喜欢梵敬人嘛。”君晟立在玉棠身后,语气难以捉摸,将玉棠一把抱起,从马车上跳下去,“来人,准备酒菜,本王要宴请宾客。”“是!”君晟抱着玉棠不肯撒手,玉棠几番挣扎不下,“你不是睡得腿麻了,哥哥抱你进去,对了,以居,刚刚玉棠还对你称赞有加,还有三年及笄,看来你要准备准备。”这种挑拨离间还真是他能做出来的,有这么坑自己meimei的嘛,玉棠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君晟哥哥,算你厉害。”君晟一如温柔低头笑笑,“哪里哪里。”?☆、嘉王府宴? 准备饭菜需要些时间,厨房里备了些小菜,柿子干切丝拌上凉菜,年前晒得腊rou烧青菜,简单几个下酒菜配上一壶好酒,玉棠看的嘴馋,拿筷子蘸着君晟杯子里的白酒辣的嘶嘶撇嘴。梵敬人面色铁青的将一只杯子砸在玉棠面前,“给,以居兄的杯子。”“闭嘴,烦人精。”这个梵敬人还真是蠢,君晟故意说得还听不出来,还有璩以居那个愣头愣脑的书呆子,自君晟说了这句话他就离着玉棠远远地,一副受惊的样子。始作俑者君晟得逞的笑着,帮玉棠添上一杯酒,“既然心中苦闷就喝一杯,无妨。”“闷个头,哥哥年岁长玩心也大,比小时候还顽皮。还有以居哥,你不要避之不及,我又没说过那些话,追你的姑娘去。”玉棠把酒杯直接推到璩以居面前,心中烦透了,“一群人越大越没劲,只当我和你们一样,免得老拿我取笑。”梵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