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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的一大祸患。楚漓就曾暗下决心,若是被他碰上此人,定不会轻易放过,谁让他竟拿楚漓也十分在行的轻功和迷药来作jian犯科!却听秦泊继续道:“那聂婴袖虽武功不俗,但对上迷药这种......咳,东西,还是一下就中招了。”“呵,难道那千钧一发之时乔漠正好赶到?”“奇就奇在这里了,”秦泊古怪一笑,“我只知道那季芢光为了一定得手,将惜花阁门人下榻的客栈里外上下全都布了迷药,当时乔漠和一干战天门的人也同在那家客栈。过程如何不得而知,最后的结果便是乔漠擒了那季芢光,英雄救美!”楚漓嘿嘿笑道:“原来如此。”心里却叹,这季芢光碰上乔漠,那真算是他倒了血霉了。乔漠原本戴在身上的渊湛之前失在了晴泽河里,这样的珍惜之物尽管天下少有,但难保他就再没别的具有相似功效的物件。如此想来,那季芢光的失误之处,便是把迷药布得太广,迷倒了全客栈的人,理所当然会引起乔漠的注意来!他若只迷倒聂婴袖一人,说不定反而成功了......不过,他又怎能算到,他的迷药竟会对这人全然无效呢?不过,若是换做被他碰上的是楚漓,结果定也是大同小异的。乔漠可凭借珍宝避毒趋迷,他楚漓却是对迷药完全免疫!楚漓最喜欢配毒,其次便是迷药。毒药虽不好自己去试,但迷药就不同了。为了知道自己所制的迷药药性如何,楚漓便经常用自己来试药,久而久之,不管什么样的迷药对他都已没了效用,反之,他闻了迷药还会更清醒几分......楚漓猜测,这大概也是他酒后会身醉心不醉的原因所在......楚漓顿了顿,状似不经意地又问:“既然是赛千华想撮合他们,那他二人又如何反应?”秦泊摊摊手,“我这也是才听到的消息,后续如何我也不知,”接着他却语气一转,“不过,乔漠如今仍留在惜花阁未回,我看许是有戏!”第四十四章惜花阁送了秦泊出谷,楚漓终于再也撑不住脸上的笑意,整个人都像xiele气般愁云惨淡了起来,满心满肺充斥的都是散不开的阴霾。他确实是想旁敲侧击地打听乔漠的事,可谁想竟能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压不住的苦涩层层翻涌上来,楚漓这才发觉,他本以为对那人的心意已淡,实则却恰恰相反,就像是尘封起来的琼浆,三月如千年,久经发酵后一朝破封,竟散发出了更为浓郁的悲苦凄怆来......情殇最苦,果不其然!楚漓浑浑噩噩地往回走,却突然觉得被人猛地扯住衣袖,耳中随即听到一人有些拘谨的声音:“少、少主!不能再往前了!前面是迷障......”楚漓定了定神,这才发现面前三步之外果真是谷中为防范野兽肆扰而设下的迷魂障。他回头看了看扯住他的人,是个清秀的男子,面容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来是叫什么名字,他不觉皱了眉。那人却忙松了手,单膝下拜惶恐道:“小的不是有意冒犯少主,只是刚刚小的喊了数声,少主您都似没有听见,小的这才斗胆上前......”“你叫叶濂!对吧?”楚漓总算是模模糊糊地想起来了。那人一怔,声音竟有些隐隐发颤,“对!”楚漓轻轻一笑,“我果然没记错!你起来吧,我不怪你,我刚刚想心事太入迷了,还要多亏你拉住我,谢谢了。”叶濂起身,抬眼看见楚漓清淡的笑颜,一愣之下忙又低头垂眼,“少、少主言重了......”楚漓看了看叶濂腰间别着的明烟仗,问道:“我记得你不是跟在玥婶子身边的么?怎会在这里当值?”叶濂暗暗吸了口气,恭敬地答道:“小的确实是阴判大人手下,前些日子随大人出行不慎受了些轻伤,承蒙大人照顾许我休息几日,今日正巧这里当值的兄弟回家探亲,我便过来顶替一天......”楚漓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遂想了想,又道:“你的伤好了么?”“好、好了!”“那好,你在这儿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楚漓言罢,转身踏了轻功飞身而走。叶濂这才重又抬头,看着楚漓渐远消失的身影,竟呆呆愣在原地。少主竟然记得他............楚漓抱了四个酒坛子回来时,却见叶濂仍站在原地未动分毫,他禁不住就笑了起来,“你真听话,叫你在这儿等,你就真的一动不动啊?”叶濂跄然回神,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小的......”楚漓却继而晃了晃手里的酒,“过来接一下,咱们找个地方畅饮一番去!”他左右看了看,朝不远处挑了挑下巴,“就那儿吧,正好也不会耽误你当值。”叶濂忙上前接下两坛酒,点头应道:“好......”楚漓当先走过去,转身靠在树下席地而坐,将酒放在手边,转眼却看见叶濂盘膝坐在离他五尺之远的地方,便又笑道:“你坐那么远干嘛?过来,坐这儿。”说着,拍了拍自己身边。叶濂犹豫了下,起身走至楚漓身旁一尺的地方坐下,顿了顿,趁楚漓拿酒之际又朝旁悄悄挪了几寸。楚漓扭头看他,“你怕我啊?”叶濂慌忙摇头,“不是不是!”“那就好,”楚漓提着已开封的酒坛放在鼻间过了过,酒香莹然馥郁,诱人不已。他咧嘴笑了笑,“果然是好酒,怪不得光头胡藏得那么紧!”正要拍开封泥的叶濂闻言,手上动作为之一僵,这竟是胡领事藏的酒......少主是喝得,可他却......正犹豫间却听见楚漓道:“你放心吧,等咱们喝完了,我就灌了水封了口给光头胡送回去,他总是舍不得喝这酒,等发现酒被换了也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去了,哈哈!”见楚漓笑得得意,叶濂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他复又抬手拍开封泥,揭了封纸,一气呵成。楚漓提了酒坛迎向叶濂,“来,碰一下!”“好。”一声清脆的酒坛相碰之音后,两人各自提酒灌了一大口。这酒果不愧是胡正阳珍藏的好酒,入口绵甜甘醇,余味悠长,酒液下咽,心肺一阵清爽过后,却猛如燃了一把烈火,让人吐息似焰,却感爽快无比。叶濂粗喘了口气,禁